就在言裕棲這般想著間,席昱川的聲音,還在繼續:“還有,我聽說,像那個A級向導那樣喜歡路逾矠哨兵的人在這個區還不少,也不知道他們。”
“精神這麼好,今晚就換你值夜班。”席昱川話還沒說完,就被路逾矠冷冷的聲音直接打斷了。
席昱川聞言,蹙了蹙眉,想說的話直接凝固在了嘴邊。
言裕棲瞧著席昱川那一臉憋屈的表情,眸中劃過一抹笑意,下一刻,他面色如常地道:“這麼晚了,大家都餓了,還是吃飯吧。”
周悅聞言,掃了一圈眾人,隨后順著言裕棲的話開始打圓場:“確實,還是吃飯要緊。”
緊接著,他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著酒杯站起身,對著言裕棲道:“首先,我要以這杯酒恭喜一下言哥今天獲得勝利,我干了,言哥你隨意。”說罷,直接將一杯酒灌下了肚。
言裕棲看著周悅爽快喝酒的樣子,十分羨慕地抿了抿唇,他的眼睛在酒瓶上流連,似是瞧出了言裕棲心中所想,路逾矠將一個裝滿白開水的酒杯遞到了他面前:“喝這個。”
言裕棲看著酒杯,眼睛一亮,拿起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緊接著,他皺著眉,狐疑道:“怎麼沒味道。”一點酒味都沒有。
“白開水能有什麼味道。”齊培逸調侃的聲音,落入了他的耳邊。
言裕棲:“……”
“這個,你想喝多少都行。”路逾矠道。
言裕棲:“……”
好家伙,把他當三歲小孩兒嗎?
想到這里,言裕棲瞪了路逾矠一眼,而后,便將酒杯里的白開水一飲而盡,緊接著,他拿起一旁的白酒瓶,在自己的杯中倒了滿滿一杯白酒,放到了路逾矠面前,挑釁式的道:“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
路逾矠看了一眼面前裝得滿滿的白酒杯,隨后眸光深邃地看了言裕棲一眼:“你真要我喝?”
觸及到路逾矠那雙帶著紅光的黑眸,言裕棲的腦中瞬間劃過上一次路逾矠喝醉酒時的樣子,他的大腦開始警鈴大作:“算了,你還是別喝了。”
說話間,他剛想抬手將裝著滿滿白酒的酒杯拿回來,不想,路逾矠直接伸手覆上了他的手,然后就著他的手,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言裕棲:“……”完了,這下完了。
他可是記得,路逾矠的酒量很不好。
要是路逾矠真醉了的話,那他這絕對是自作自受。
“路逾矠哨兵真是爽快啊。”周悅見此,很是激動地提議:“要不,趁著今天言哥贏了大家高興,我們今天不醉不歸怎麼樣?”
言裕棲:“……”
這個周悅,這都是什麼餿主意。
“不行!你忘了我們現在在哪兒嗎?他們明天還得出任務,要是醉了耽誤了正事,誰負責?”言裕棲反對道。
“這,是我考慮不周。”周悅抱歉道。
“還是早點吃完,早點回去休息吧。”一直未曾開口的冬云道。
“冬云說得對。”周悅附和道,緊接著,他便堪堪坐了下來。
這之后,圓桌上只剩下安靜的吃飯聲,以及時不時的幾句說話聲。
周悅邊吃還不忘夸言裕棲箭術好,還問言裕棲什麼時候專程練過這些。
言裕棲就說上學的時候學過,今天只不過是運氣好。
言裕棲喝了些白粥,吃了點小菜后,便放下了碗筷。
期間,他一直在用余光時不時地觀察著路逾矠的表情,就怕他真的醉了。
索性,路逾矠的表情一直如常,言裕棲這才放下心來。
也是,路逾矠的酒量雖然差,但是,確實不至于一杯倒。
等到言裕棲吃完飯,和路逾矠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帳篷時,已經是晚上8點半了。
“你應該沒醉吧?”言裕棲走至路逾矠身前,一邊抬頭觀察著路逾矠的表情,一邊問道。
“沒有。”路逾矠應了聲。
言裕棲剛想舒口氣,不想,路逾矠向前一步,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隨后問道:“你希望我醉了?”
“當然不希望。”言裕棲否認道,說話間,他直接后退兩步,拉開了和路逾矠的距離,走到不遠處的茶幾旁落了座,又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溫茶,抿了一口后,才看著路逾矠意有所指的道:“沒人想照顧一個醉鬼。”
路逾矠聞言,不置可否,只是朝著言裕棲所在的方向走來,而后同樣在茶幾旁坐了下來,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
空氣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言裕棲的腦子在飛速運轉。
將杯中的溫茶悉數飲盡后,言裕棲放下了茶杯,看著路逾矠道:“我幫你疏導你吧。”
今天在看到路逾矠的第一眼,他就察覺到了他那雙泛紅的眼睛,再聯想到今天白天從那群向導那兒聽到的話,以及他昨天替他疏導后,他驟然恢復了很多的能量,他覺得,無論是出于哪一種原因,他今天都得給路逾矠做疏導。
“不用了,我沒事。”路逾矠出言拒絕。
言裕棲聞言,靜靜的看了他片刻,見他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后,言裕棲抿了抿唇,而后,直接伸手抓住了路逾矠的手。
既然他說話他經常不會聽,那他也沒必要事事都聽他的。
路逾矠似乎根本沒想到言裕棲會有這麼個動作,他的眸光停滯了片刻,緊接著,他微微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言裕棲抓住他手的手,而后染上紅光的黑眸暗光流轉,下一刻,他重新抬起眸子欺身上前,注視著言裕棲的眼睛道:“既然要疏導,那不如,用效率更高的疏導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