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們的兒子也一定是在底下報了仇，不然也不會這麼久才來找我們。」

「你看，他和大寶長得真像，你想不想摸摸他？」

「老婆，咱們重新開始吧！不管未來如何，我都會陪著你。」

梁溫言懷里的孩子，正沖我笑的孩子。

我忍不住哭了出來，「真的，是我們的寶寶回來了，他回來了！」

15

窗外的夕陽很美很美。

這麼多年過去了，梁溫言永遠記得，他和阮雪的第一個結婚紀念日。

那天他訂了全城最貴的酒店。

可他布置好了一切之后，發現原本該出現的妻子遲遲沒有來。

梁溫言知道自己老婆出門前有點兒磨嘰，而且還不許他催，所以他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發去信息。

「老婆，你不化妝也很漂亮，穿什麼我都喜歡。」

「老婆，我想你了，快來吧！」

梁溫言連著發了好幾條信息，都沒人回。

于是他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最后他實在忍不住將電話打了過去。

然而無論他怎麼打，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反倒是答應把妻子送過來的舅舅，一個人顫抖著來到他的面。

他記得舅舅說話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

「溫言，出大事了！」

「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她們。」

那天殘陽如血，警笛聲宣天。

那天，梁溫言抱起他的女孩，瘋是似的趕往醫院。

孩子下葬那天，阮雪還沒能下得了病床。

梁溫言抱著小小的骨灰盒，望著神情麻木，再也不愿看他一眼的阮雪，哀求道：「老婆，跟咱們寶寶告個別吧！」

「讓他最后聽聽媽媽的聲音，他一定很想聽。」

梁溫言何曾不難過呢？

他心里壓著萬斤巨石。

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倒下。

在那些灰暗的歲月里，梁溫言常常握著阮雪的手，一遍遍地說：

「小雪，你還記得我們的結婚誓詞嗎？」

「我說：我愿娶你為妻，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忠誠地愛著你，照顧你一輩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