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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狼為患》第199章

衛鶴榮的確罪不容誅,但也不該被加諸莫須有的罪名。”

  見他神色認真,寧倦略一思忖,點頭道:“老師說得是,我會派人仔細查證。”

  陸清則捧起杯熱茶,暖了暖微涼的手指:“衛鶴榮下獄,衛黨的人心也幾乎潰散了,今日出現了第一個發來密信的,明日便會有第二個,他們這些年作威作福慣了,沒一個手頭干凈的,都怕被你清算,困獸猶斗,鳥窮則啄,要當心一些。”

  暖黃的燭光明亮,將他的面容也勾勒得格外柔和。

  寧倦注視著他,笑著點頭:“嗯。”

  陸清則垂眸抿茶,只當沒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清潤的嗓音徐徐的:“聽聞樊煒曾拜衛鶴榮為義父,眼下衛鶴榮下獄,他卻沒有動靜,也得格外關注著,免得生變。”

  樊煒也是得解決的。

  等剩余的衛黨也一窩端了,接下來不僅要整頓朝廷,還得整頓三大營,清洗一番三大營的統領,重新執掌大權。

  寧倦有的忙活,他也能趁這個時間,給自己做點打算。

  當夜,南書房仍舊格外熱鬧。

  國子監祭酒、吏部尚書等職空下來,寧倦想也不想,全部撥到了陸清則頭上,嘴上只說是暫代。

  他想把最好的都捧給陸清則。

  眼下也一時尋不到能勝任的人,陸清則便只好暫代了職務。

  等陸清則出宮時,儼然又鍍上了幾層金,一時間陸府門庭若市,意圖結交者甚多。

  連續兩日的早朝,不斷有人被帶走,保皇黨春風滿面,衛黨殘黨面如死灰。

  之前消停了半個月,他們就沒安心過,一直提心吊膽,屏息靜氣等著小皇帝出后招,沒想到當頭便是這麼一棒,這下大火不僅燒到了眉毛,連頭頂都要給燒禿了。

  一伙人忙不迭地又湊在了一起,商討該怎麼辦。

  衛鶴榮已經被帶進了詔獄,目前殘余的衛黨之中,品級最高的便是一位姓袁的閣老,以及一位姓費的閣老,都是衛鶴榮一手提拔上來的。

  自恃資歷老、喜歡給皇帝陛下催婚的許閣老,倒算不上是衛黨,衛鶴榮比他小接近兩輪,許閣老怎麼可能愿意尊他為首。

  這些年來雖然站在一邊,但沒有太多利益牽扯,見勢不對后,許閣老立刻就與衛黨劃清了界限。

  袁閣老與費閣老多年來一直依存在衛鶴榮手下,能力也不算多出眾,只是好用——衛鶴榮懶得在內閣里安插太多聰明人,人聽話、好用就夠了。

  稍微聰明點的費閣老已在今早被帶走了。

  袁閣老一向唯衛鶴榮馬首是瞻,一時也出不了什麼好主意,慌得撓破了頭皮:“諸位誰能與樊指揮取得聯系嗎?”

  誰都可能背叛衛鶴榮,但樊煒絕對不會。

  當年進宮擒閹黨,樊煒為了衛鶴榮,還被閹黨砍了幾刀,差點丟了半條命呢。

  然而其余人紛紛搖頭。

  樊煒性格暴烈又傲氣,一貫看不起他們這些文官,除了衛鶴榮外,也沒人指揮得動他。

  但衛鶴榮都被抓了,樊煒就沒點表示?那可是他義父。

  此前語出驚人的崔侍郎環視一圈,冷冷開了口:“諸位,現在可是生死存亡之際了,莫忘了江右那場屠殺,小皇帝下手向來狠厲,不會有人覺得,他會放過誰吧。”

  周圍頓時陷入靜默。

  想到從江右那邊傳來的消息,眾人就不寒而栗。

  那一日,小皇帝派鄭垚抓了幾十個官員,手中的名單宛如生死簿,劃去一個名字,便掉一顆人頭,信上只有輕描淡寫的“滿院浸血”四字,但稍微細思一下,仿佛就能嗅到那股濃重的鐵銹般的血腥味兒。

  他們也會成為其中一員嗎?

  誰也不想死。

  他們前半輩子寒窗苦讀,爭權奪利,可不是為了后半輩子掉腦袋的。

  崔侍郎見眾人盯著自己緘默不語,緩緩提了口氣:“那麼諸位以為,我此前的提議如何?”

  袁閣老忍不住道:“眼下與樊指揮取不到聯系,崔侍郎難不成還能憑空變出些人手來不成?”

  崔侍郎自信一笑:“其實在衛首輔被抓之前,我已派人送信去過五軍營,得到了樊指揮的回信,他愿意撥出人手,助我等一臂之力,并送來了信物,只要諸位敢隨我一起,我便去借調人手。”

  眾人誰不是習慣了大事拖拖,見到這麼個有行動力的,一時面面相覷,有點遲疑。

  習慣了走哪兒都被奉承的安逸生活,他們早就失去從前那種敢于與危險抗爭的精神了。

  崔侍郎在心里罵了一聲,猝不及防從桌上抓起個杯子,狠狠摔到地上。

  猝不及防“啪”的清脆一聲,所有人心里都狠狠一跳。

  “再過三日,便是重陽,屆時小皇帝攜領百官,親臨萬歲山登高祭祀,”崔侍郎望向太常寺少卿及太仆寺卿,“小皇帝擒住了衛鶴榮,正是春風得意時,兩位平時低調,定能在其中安插人手。”

  這簡直是在趕著人走。

  被點名的兩個大臣對視一眼,終于咬咬牙,點頭。

  再不動手,下一個或許就是他們了!

  有了一個,便有了其他人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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