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便是熱熱鬧鬧的同伴們,甚至還有正在上樓的搬運工人。
兩人便倚在門口旁邊的墻壁上,這樣緊緊相擁著,吻在一起。
顧洋的手倉皇地抓著他胸口的衣服,心里怕得要命。
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始終沒舍得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 唉,這種背著所有人偷偷親密的禁忌感真是寫幾百次也不會厭。
前面嘗試改了下,感覺效果并沒有比之前好一些,所以我放棄修改,謝謝小天使們的安慰!感謝在2020-09-11 20:47:53~2020-09-12 20:48: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作者哭著往自己菊花里 26瓶;西風何方、遲遇惜懷、銀杏樹都黃了你呢 10瓶;Long 5瓶;陳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34、光線
是騁根據徐小北跟陸昂的課表, 很快就制定出一個緊張的訓練計劃,幾乎沒給他們倆人留下一點娛樂時間。
是騁這麼多年,早已經適應了這樣繃緊弦的節奏,徐小北跟陸昂畢竟是業余的, 一段時間下來, 就算是咬著牙死撐,也確實有些苦不堪言。
所幸江知海似乎真的被那一次令人戰栗的親吻給安撫到了, 后來也沒有再阻止顧洋幫他們按摩。
當然, 也有可能是那兩張按摩床令他們的操作空間看起來規范了許多,在臥房里睡覺的床上做這種事,確實怎麼看那畫面都有點gay里 gay氣的。
不管是為了兩位辛苦的運動員, 還是因為他倆這層秘密的關系, 這段時間以來, 顧洋與江知海也是瞅準了一切機會, 能住在這邊就住在這邊, 只要不是下午課緊連著早上,幾乎就沒在宿舍睡過覺。
同樣是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 又是剛嘗到葷味,兩人多少都有些不知節制, 這麼長時間下來, 顧洋就覺得自己的骨頭每天都是酥軟酥軟的, 屢次跟江知海鄭重其事地發下禁令, 表示要好好歇個兩天,對方明明也都答應了, 但最后不知道為什麼,一兩句話沒說對,車就自己飆上了高速, 莫名其妙地就又跟彼此纏綿到半夜。
也就在宿舍住的時候,能讓他歇口氣。
顧洋按著酸軟的腰,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過去住,還是不想過去住。
“嫂夫人為什麼又一臉春意?你們好容易回來住一晚,就不能安分一點兒嗎?”周迪拍著桌子,悲憤不已。
顧洋趕忙回過神來,被周迪一句玩笑話戳中真相,他窘得臉上又有些發紅:“你腦子里就不能裝點兒有意義的東西?”
“你們做都做了,人家想想都不行?”周迪委屈得都快哭了。
趙旭凱與他同仇敵愾地在旁邊重重點了點頭:“就是!”
江知海換好夜跑要穿的鞋子,十分大度地點點頭:“那是有點兒可憐,讓他們想想吧,畢竟也沒有實施的機會。”
周迪:“???”
趙旭凱:“???”
顧洋:“……”
他發現江知海以前話那麼少,真是把他的毒舌特性全都掩蓋了,現在的他愈見開朗,但出口的話真是常常能一句憋死人。
但畢竟被噎住的不是顧洋自己,他還是十分樂意看他變得善談一些的。
他總覺得,原本那副冷冰冰的性子其實不是江知海真正的性格,只是他一直以來的生活都被訓練與比賽填滿,就算后來逃離江巖的掌控,也失去了自主交朋友的能力,自然而然地,就連話都少了許多。
就說他跟是騁關系能比旁人好一些,恐怕也是因為是騁那副見誰都先一張笑臉的自來熟性格。
說是這麼說,但顧洋見他毫不在意地將周迪的玩笑話承認下來,還是不由得有些緊張。
他也明白,越是江知海這樣半真半假的任他們調侃,周迪與趙旭凱就越不會多想,但他真不是個會說謊的性格,每到這種時候,都不怎麼敢跟他們多聊。
“想當年我們姐妹也是伺候過你的,現在你被這個小狐貍精迷得死死的,就不管我們姐妹死活了。”周迪浮夸地擦了擦眼淚,看上去很是傷心。
小狐貍精悄悄打開門:“那你慢慢哭,我們要去跟泳隊夜跑了。”
他說著,還乖巧地對剩下的兩人揮了揮手。
趙旭凱踹了踹周迪的凳子:“咱倆也去約個會吧,別人看到問起來,就說咱們要去夜跑。”
江知海睇了他們一眼:“這個點兒醫學院靠近解剖室的那條小路人少,就算你倆干點兒啥也沒人知道。”
說完,他就跟著顧洋一起出了門。
但即使門被他關住,里面還是傳出了周迪憤憤不平的聲音:“你聽出來他的顯擺了嗎?!談戀愛的人太可怕了,連那種地方都不放過!”
顧洋聽得滿臉通紅,原因無他,江知海確實在晚上帶著他走過那條小路。
說是離解剖室近,但其實還隔著一條長長的回廊,就算真的在那做點兒啥,也完全沒有半分對大體老師們的不尊重。
當時兩人確認關系才沒幾天,顧洋與他單獨走在一起時,心底也忐忑得厲害,等注意身在何處時,想退回來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