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西法笑了,他輕輕戳了戳鑲嵌著紅色寶石的拐杖,低聲道:“據我所知,一代軍火王阿庫亞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阿,怎麼甘愿當一家小農場的工人呢?”
唐時沒有說話,只是破有深意的輕輕一笑。
而這時急救室的燈也暗了下來,醫生戴著口罩打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帕爾西法,他愣了一下,說:“病人暫時沒有危險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先住院觀察一下。”
一聽醫生這麼說,唐時眉頭都皺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他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嚴重?”
醫生看了一眼唐時,又看了看帕爾西法,說:“病人應該是幼時喝下了R型穩定劑,又加上受了刺激,導致體內潛伏的R型穩定劑復發,我們進行了清理,但病人還是有生命危險,所以還請病人家屬多多注意。”
“謝謝醫生。”唐時謝過了醫生,然后跟著醫護人員將言墨送到了帕爾西法指定的特護病房。
帕爾西法一路跟著他們到了病房,他靜靜地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的言墨,忽然抬頭看向了唐時,說:“你準備告訴傅云霆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唐時莫名的看著帕爾西法,片刻后嘴角沁出一抹笑容,“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言墨和傅云霆的婚姻是假的吧……三年……你知道這件事情要是捅出去他們的婚姻就會被判定為無效……”
“我知道的……”帕爾西法也頗有深意的看著唐時,“好了,我也不多留了,要去巡視下一家醫院了,我走了,你照顧好言墨。”
說完,帕爾西法又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帕爾西法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言墨和唐時,唐時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言墨,他漆黑的眸子里也漸漸染上了一層心疼,他伸手輕輕撫摸著言墨的臉頰,幽幽的嘆了嘆氣,說:“我誤會你太多了……對不起……”
只可惜,那一聲對不起,言墨也沒有聽到。
因為言墨生病住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直播,唐時思索了片刻就給特羅伊納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言墨生病的事情。
特羅伊納非常擔心言墨,他在電話里急吼吼的問唐時他們所在的醫院,唐時安慰道:“你別慌,你現在不是被你父母禁足了嗎?你別這麼著急,想過來的話好好給他們說一下,免得他們擔心。”
電話那頭的特羅伊納,想了想,說:“嗯嗯好的,我馬上過來,記得把地址發給我。”
說完,特羅伊納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之后,唐時又用言墨的指紋登錄了他的光腦,通知了一下他的編輯費洛蒙特,讓他幫言墨請幾天假,但是不要告訴大家言墨生病了,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處理。
費洛蒙特也很關心言墨,對于唐時這樣的請求他自然是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處理好一系列事情后,唐時也掏出了光腦打了一個電話。
“喂,你去好好去查一查十五年前究竟有那些渠道可以購買到R型穩定劑。”唐時聲音沙啞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熟悉,他愣了片刻,問道:“老大,你還在查言墨嗎?我覺得……他其實挺好的呀。”
唐時沉默了半晌,說:“你別多想了,我不會對他怎麼樣,只是想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
“好吧……我馬上吩咐下去。”那人有些不信,但他還是照做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時也不知道自己在病房里待了多久,只知道言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傅……傅云霆……”言墨迷迷糊糊的,聲音沙啞不堪,他閉著眼睛胡亂的抓,“傅云霆……我害怕……你個豬……”
“我在。”唐時想也沒想就抓住了言墨的手,聲音溫柔至極,模仿出來的聲音和傅云霆的一模一樣,“墨墨,我在,別怕……我是豬頭。”
“我……”言墨支支吾吾了一陣,隨后就沒了反應。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后,言墨醒了過來,他第一句話就是:“傅云霆他來了?”
唐時連忙湊上去,他伸手摸了摸言墨的額頭測體溫,發現體溫正常后他才松了一口氣,說:“小老板做夢了?傅元帥沒有來哦,我剛剛看了新聞,說第九軍團又上前線了。”
“哦……”言墨沙啞著聲音回應道,“可我剛剛……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
“小老板怕是做夢了吧,你剛剛還一直在叫傅元帥的名字呢?”唐時說著,他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
如果叫的名字是自己的……
言墨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他輕輕搖了搖頭,掙扎著想要起身,說:“我這是怎麼了……”
唐時連忙按住言墨,說:“你別起來,快躺下,醫生說你不能亂動,不能動氣!”
聽唐時這麼一說,言墨還真的躺下了,他眼巴巴的看著唐時,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像一頭受傷的小鹿,無助又可憐。
“又給你添麻煩了……”言墨可憐兮兮的說道。
唐時輕笑出聲,溫柔道:“這算什麼麻煩?如果小老板心里過不去就多給我做點回鍋肉吧,要不加工資也行。
”
言墨連連點頭,說:“好好好,沒問題,你說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