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好朋友打錯了抑制劑》第5章

于興被氣到跳腳,當場就想釋放自己的 A 級信息素來壓制同學 A。

卻不想同學 A 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拿出一塊抑制貼糊在于興的后頸上,老鷹捉小雞一樣把于興拎走了。

觀摩完全程的我忍不住對沈書屹說:

「你別說,同學 A 人還挺好。」

原本一直埋頭寫東西的沈書屹猛地抬起頭,警覺地看著我。

「我看他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哎可惜了你不是 omega。」

意識到我是在逗他,沈書屹松了口氣:「別鬧。」

「你寫什麼呢?」這幾天經常看他埋頭寫東西,從昨天知道體檢要測信息素等級開始就更是投入,連上課時間都在寫。

「讓學校取消性別限制的提案和倡議書。」

「啊?」我直接驚呆,「沈書屹,你以前不是這麼天真的人啊。」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之后你就知道了。」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這個動作在 AO 之間其實有些過界,但我并沒有制止他。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被退學的。」他壓低聲音,但是很篤定地說道。

我沒有辦法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書屹身上,況且是這樣驚世駭俗的目標。

但是他那麼認真,我不想給他潑冷水。

我只告訴他:「我自己也會想辦法的。只要能通過一周后的保送考試,學籍就會提前轉到大學。」

沈書屹點點頭:「你肯定沒問題的。」

13

聯盟的高校有很多保送種類,其中規模最大的就是在體檢前舉行的全科保送考試。

不設任何門檻,沒有任何偏重與超綱。在這個教育資源極度不平衡的時代,是難得公平的考試。

對于我這個沒錢在校外補課的 omega 來說,是最好的機會。

但正是因為沒有任何暗箱操作的空間,且保送名額極少,所以絕大多數人都會放棄這場考試,不去浪費時間自取其辱。

最后參加考試的,整個聯盟也不過千人。

正巧,我和沈書屹分到了同一個考場。

臨近開考,我拿著筆記在考場外默背,余光瞥見沈書屹在走廊來回踱步。

我放下手里的筆記,走過去問他:「怎麼了?是有點緊張嗎?」

他搖搖頭,灌下了一大口水。

我皺眉:「你別喝太多水啊。放輕松。」

「嗯,」他深呼吸了幾下,「我沒事的,你別擔心我。」

話雖這麼說,但沈書屹的狀態還是讓我有點擔心。

雖不如我,但沈書屹的成績也一直很拔尖。并且他心態一直穩得一批,從未見他在考前如此焦躁。

涂完選擇題答題卡,我抬頭看了看坐在教室另一邊的沈書屹。他唰唰寫著卷子,看上去還好。

我便低頭專心寫我的大題。

但不知怎麼搞的,腦門上卻一直冒汗。

變故是突然發生的。

先是一個瘦弱的考生連人帶椅子一下子栽到了地上。

在監考老師手忙腳亂過來扶他的時候,考場門被一個成年 alpha 一腳踹開:

「beta 考場怎麼混進易感期 alpha 了!信息素等級太高,現在 alpha 考場被影響得全亂套了!」

我一下子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出汗并不是因為大題太難,而是受到了 alpha 信息素的影響。

沈書屹突然進入了易感期。

因為我的身份瞞得很好,沈書屹的身份也沒有被校方核實,所以我們兩個都待在 beta 考場。

偌大一個考場,除了我倆全都是 beta,竟都沒有發現有一個 s 級的 alpha 進入了強烈的易感期。

我忙看向沈書屹。

他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易感期折磨得不太清醒,但還是在感受到我目光的那一瞬間回望向我,輕輕對我搖了搖頭。

他不想讓我有多余的舉動。

他仍期盼著我順利完成考試。

想必是曾被沈書屹臨時標記過的原因,我對他的信息素已經比較適應,不會因為突然受到刺激而變得難受。

但內心的愧疚卻更深了。

我沒事,但沈書屹怎麼辦呢?

如果不是我之前給他打錯了抑制劑,身為 S 級 alpha 的他也不用承受如此強烈而混亂的易感期。

只見沈書屹勉力支撐著站起來,在那個 alpha 老師的推搡下走出了考場。

考場門被重重地關上。

我緊緊攥著筆,寫不下一個字。

哪怕已經漸漸走遠,沈書屹的信息素還是強勢地透過窗戶傳過來。

這已經遠超普通 S 級的強度了。

我忽然想起來,打錯抑制劑后沈書屹住了一周的院,當時告訴我只是因為父母不放心所以在醫院休養。

現在看來,omega 抑制劑會極大地加強 alpha 易感期的強度,并造成易感期的混亂。

這種程度,已經需要封閉式治療了。

封閉式治療,現代文明式的囚禁。

我猛地站起來,沖出考場,向著那股濃郁的朗姆酒味追去。

「同學!考試還沒結束,現在出去要取消成績的!」監考老師在我后面喊道。

「那就棄考!」

14

校外停著一輛醫療車,我趕過去的時候沈書屹正在被注入鎮靜劑。

alpha 沒有像 omega 那樣的特效抑制劑,因為 alpha 的易感期往往強度不大,可以簡單地通過抑制貼來控制。

需要靠鎮靜劑來度過的易感期,那得有多難受啊。

看到我過來,沈書屹一下子失去了冷靜:「你怎麼來了!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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