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沉浮婚姻 awm[絕地求生] 第104章

《awm[絕地求生]》第104章

  倒是辛巴,從第二局開始臉色就越來越差,第四局排名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一片灰敗,幾乎有點魂不附體了。

  距離最后一局比賽還有半個小時,直播平臺在輪播贊助商廣告,用不到祁醉做什麼,祁醉還是擔心于煬,他想了下,摘了隨身耳麥,去了后臺休息室。

  祁醉穿過長長的走廊,婉拒了媒體的采訪,避開一個個跟拍攝像頭,找到了HOG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關的緊緊的,賴華卜那那辛巴都在外面站著,正在商討戰略。

  “于煬和辛巴呢?”祁醉挺意外,“你們在外面做什麼?”

  卜那那苦哈哈的:“辛巴心態崩了,于隊給他做心理輔導呢。”

  “什麼?”祁醉笑了,“他給辛巴輔導心理?”

  賴華嘆口氣:“剛才下來……辛巴說想退隊,回二隊,或者是跟著新人一起青訓。”

  祁醉嗤笑。

  “我是擔心于煬……沒想到是他先崩了。”祁醉看看休息室門上的HOG戰隊標志,“多久了?”

  “十分鐘吧?”卜那那憂心忡忡,“辛巴不會真的要退隊吧?這小孩子……”

  祁醉淡淡道:“他不小了。”

  卜那那想到于煬的年紀,訕訕的閉嘴。

  祁醉想敲門,但又想到……于煬現在才是隊長。

  于煬單獨跟隊員聊,不想讓別人進去,別人就不該進去。

  祁醉倚在休息室的門上,吁了一口氣。

  現在該被安慰的不應該是辛巴吧?

  祁醉抬手看了看時間,他還能在這耽擱十分鐘。

  “隊長……”

  祁醉眉頭微蹙,微微側頭……

  休息室的門板隔音不好,祁醉倚在這里,恰巧能聽見休息室里的聲音。

  休息室里,辛巴坐在椅子上,把臉埋在自己脫下來的隊服上,肩膀微微顫抖。

  “隊長……”辛巴啞著嗓子,哽咽,“你跟祁隊還有賀經理他們說,換個人吧,是個人就比我強……”

  辛巴抽噎:“讓我回二隊,或者讓我單純當陪練也行,我什麼都愿意做,不給我錢都行,我沒臉在這里領一隊的工資……”

  于煬沉默片刻,道,“沒人讓你走。”

  “我自己想走……”辛巴兩手攥著手機,指尖微微發抖,“論壇上,他、他們罵我……說我是……”

  “跟你說了,少看論壇……”于煬自己其實也看了,他頓了下,道,“再說他們也罵我了。”

  “都是我拖累的。”辛巴抬起頭來,眼睛通紅,“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這麼廢物,咱們根本不會連前三都拿不到,大家那麼信任我,讓我來一隊,第一次作為正式隊員比賽,我就……”

  于煬抬手看了眼手表,還有二十分鐘最后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

  于煬看著辛巴,問道:“所以你想怎麼樣?”

  辛巴抹了一下眼淚,不甘又羞愧,小聲道,“我想回二隊……”

  “OK。”于煬點頭,“我批了。”

  辛巴怔住了。

  于煬道:“祁隊還有賀經理那邊我會交代,俱樂部那邊我也有說法,你要走,我同意了。”

  HOG和其他戰隊不同,一隊隊長向來有任何重大事件的決定權,于煬這會兒說讓辛巴回二隊,辛巴當天回基地就能下一樓去。

  于煬再次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所以下一場比賽你還打嗎?”

  辛巴有點反應不過來,他結巴道:“我、我……”

  “我在問你。”于煬沒生氣,語氣中也沒半分不耐煩,只是詢問,“下一場比賽,你打不打?”

  辛巴滑稽的抽了抽鼻子,“下一場比賽……咱們不是怎麼打都沒戲了嗎?咱們……”

  于煬反問:“那就不打了?”

  于煬垂眸,低頭看了下手機,自言自語,“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你們在想什麼……”

  提前飽嘗世間冷暖的于煬對這種小敏感小無助有著天然的麻木,好似一個天天刀口舔血的亡客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手指劃破個口子就會哭泣一般。他想不明白,更別談理解。

  于煬深呼吸了下,看向辛巴,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咱們還不夠丟人?”

  辛巴啞聲分辨:“我……我就是不想讓你們丟人,所以……”

  于煬漠然道:“輸了不丟人,不敢去贏才丟人。”

  辛巴愣了下,眼淚奪眶而出。

  “在我眼里,認命最丟人。”

  “你覺得前三沒希望了,所以不用打了,但我覺得從第五追到第四也很重要。”

  “最后一場去混的話,掉到第六第七也可能。”

  于煬看向辛巴,“我來戰隊最晚,沒你了解……HOG以前排在過第六第七嗎?”

  辛巴狠狠的抹著眼淚,使勁兒搖頭。

  “想打的話,穿好隊服,去洗個臉,跟我上場做準備。”于煬拎起自己隊服披上,“不想打就別來了。”

  于煬往外走,手剛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辛巴突然帶著哭腔道:“對不起……”

  “我打。”辛巴哽咽,“我真的很想打,很想跟你們打,隊長,我不想去二隊……你們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呢。”

  于煬垂眸。

  他回頭來看向辛巴。

  辛巴一邊哭著一邊穿隊服,“我先打……被罵也打……等你們找到比我厲害的,我就把位置讓給他……”

  于煬低聲道:“我更希望你能拼了命訓練,時刻提防著他們找到更厲害的換掉你。”

  辛巴哭出聲來,使勁兒點頭。

  辛巴抽噎:“那退隊的事……”

  于煬穿好隊服,“我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說。

  于煬打開了休息室的門,讓眾人進屋喝水,抓緊短暫時間討論戰術,準備最后一場比賽。

  遠處,祁醉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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