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兄弟花錢花出事兒了》第3章

沒來得及怒目圓睜怒發沖冠怒打蘇年,老師傅又是用力一按,我起床未半而當場撲街。

「你們這對兄弟真有意思,一個完全不受力,一個鋼筋鐵骨。

「哈哈哈還好你們是兄弟,不然打起來可真是有的受。」

按摩結束,老師傅收拾著東西順便自來熟地嘮嗑。

蘇年坐起來穿好浴袍,還有閑心搭話:「我不會打他的。」

啊……

不孝兒不恭弟。

即便被按死、按到爬也爬不起來,我也要對最強餓死鬼說出那句話:「他什麼他?叫哥!」

蘇年試圖轉移話題:「……晚上吃什麼?」

「吃糠咽菜吧你!」

8

最終還是沒舍得讓蘇年吃糠咽菜,轉道去了溫泉山莊。

原因無他,渾身筋骨都被按松快的我腿一軟,差點一個倒栽蔥在店門丟失一些美好的個人形象。

是蘇年攔腰救下了我。

……的形象。

雖然他很快像抓住燙手烤紅薯一樣把我拋開,又擔心似的換了只手抓住。

我就納了悶:「我身上是有刺嗎?」

蘇年正在狂吃烤生蠔烤羊肉串烤蝎子,聞言動作緩了緩。

他咽下嘴里的東西,喝口果汁清了清口,聲音很小:「嗯。」

嗯?

嗯??

這個不孝子!

我一心一意養女兒一樣對老四,老四卻說我身上有刺?

世風日下,兒心不古!

「豬!」

蘇年驚喜地看著新上的豬排飯,給我推過來一份后埋頭苦吃:「哇,豬!」

我踏馬直接一個痛心疾首。

腦子一熱,爪子再度犯賤給老四的水杯里倒上了附贈的米酒,見他毫無所察地一口悶完,短暫的糾結之后,選擇露出陰險狡詐智商很高的微笑。

蘇年一愣,抬頭,臉色已經飛紅:「這是……酒?」

我擺出調戲良家男大的惡霸臉:「怎麼?陪哥喝一杯都不肯?」

「可是……」

蘇年猶猶豫豫,我卻毫不遲疑地給他添滿杯子。

「喝!」

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爸爸!

滅哈哈哈!

9

蘇年喝了。

蘇年倒了。

10

小麥色的俊臉上浮起兩團紅暈,他倒得干脆利落。

而我?

我有一句臟話不知當不當講,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灌他喝酒,如果不灌他喝酒就不用善后。

你說這人看著瘦了吧唧,怎麼扛起來這麼重?

——最后還是找了服務生幫忙,兩個人吭哧吭哧抬著肌肉密度超乎想象的清純男大進了房。

好一出三人.avi

淦,腦子里的臟東西怎麼還沒洗干凈!!!

溫泉,朕要泡溫泉!

蘇年醉酒后非常安分。

服務生幫著把他安在床上就出去了,我盯著蘇年死沉死沉的睡相思考一秒鐘。

來都來了。

泡湯,必須泡湯,醉的又不是我!

說干就干,我抬腿要走,被子里卻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握住我的腳踝——

一陣天旋地轉,我倒在了蘇年身上。

「唔……!」

兩個人同時痛呼出聲。

我揉著撞疼的鼻子低頭一看,老四長手長腳的,不知什麼時候爪子松松伸出了被子,還抓住了我。

我怒了:「你裝醉啊?!」

「……」

蘇年沒醒。

我一記九陰白骨爪隨便抓住塊肌肉擰了一圈。

蘇年還是沒醒。

看來是真醉。

醉鬼的爪子握得死緊,睡得比我還像個尸體,被砸了一下后還能繼續呼呼大睡。

我撲騰半天都沒掙扎開,反倒被他一個翻身整個抱在了懷里。

長手一伸,敏感的后腰和后頸被拖住了,長腿一跨,亂踹的腿也被夾住了。

我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像老四床上那只可憐的、慘遭蹂躪的長條貓咪玩偶。

——老四大一入學時唯一像個未成年的地方,就是要抱著玩偶才睡得著,沒錢也要買玩偶。

但是。

我是玩偶的替身?!

飼主的尊嚴何在?!

11

算了,反正老子扛人扛得也有點累。

睡吧睡吧,誰能睡得過你啊。

以上為掙扎失敗的玩偶之感言。

12

上一次和別人同榻而眠,可以追溯到我一歲半的時候。

我以為我會不習慣。

但事實證明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體力消耗殆盡后的脆皮根本不用擔心失眠。

甚至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到很久很久之前,大約是十三四歲,一個人住在別墅的時候。

彼時那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如愿以償死在了各自去會情人的路上,再也不用爭論誰帶著我、誰少分多少財產。

別墅里也再不會有爭吵和摔打。

我高興極了。

高興得整夜整夜睡不著,游蕩在別墅各個角落。

我辭退了阿姨,不讓管家和我住同一處,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生活。

一個人在夜里蜷縮在被子里把自己包成紫菜卷。

很有安全感。

但也很、很熱……

等等,為什麼會這麼熱?我開空調了啊,我有好多錢交電費的……

熱氣升騰間,有一滴汗順著后脊的凹陷一路滑到尾椎骨,然后砸落。

光溜溜的腰敏感地抖了抖,我忍不住蹬了蹬腿。

這一蹬卻似乎惹惱了一動不動的被子。

「被子」將我裹得更緊,像一條蛇在獵食。

迷糊中有什麼在我身上蹭了蹭,溫度很高,觸感很奇怪。

蹭的位置也太過微妙……

即便還在夢中我也情不自禁垮下臉。

這一波啊……這一波直接夢回十三四歲的某一天。

青春期的暗示突然來臨,窮得只剩錢的少爺我啊。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