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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第9章

大仇得報的感覺太爽了。

突然,玻璃窗被敲響。

我側頭一看,驚叫一聲,像個鴕鳥一樣把臉埋進溫景初懷里。

溫景初無奈地用雙手摁下車窗。

「有事嗎?」

交警還沒出口的話一僵,看見了他被皮帶捆著的手,以及脖子上曖昧的口紅印。

「這里是臨時停車點,還有十分鐘就禁停了,快點開走。」

溫景初輕咳一聲,故作淡定道:「謝謝提醒,馬上走。」

關窗的時候,隱約聽見交警跟另一位說:「現在的小情侶真會玩……」

我哀嚎起來,「臉都沒了。」

溫景初笑出聲,「元元,丟的是我的臉,你的小臉還在呢。」

我手忙腳亂地給他解開了束縛,爬回副駕駛,系上安全帶,「去吃飯吧。」

12

晚上九點鐘,我哥終于打來了電話。

像個幽怨的寡夫:「唐元元,你該回家了。」

這次溫景初堅定地跟我哥站在同一個戰線,把我送到了家樓下。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我忍不住又去找了許微微。

「他是忍者?」許微微一臉嘆為觀止。

「恕我直言,你要不要試試霸王硬上弓?」

我想了想,「行。」

七月下一個雨夜,我抱著電話,跟他說:「哥哥,我害怕。」

轉眼,溫景初帶著一身水汽,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肩頭淋濕了,站在看門,看見我穿著吊帶睡衣,遲疑了。

仿佛我家是吃人的盤絲洞。

他進了家門,從沙發上拽了塊毛巾毯,給我披上,「天冷,多穿點。」

說完脫掉大衣,去換拖鞋。

一轉眼,毛巾毯掉在地上,我光著腳,眼巴巴地望著他,「好冷啊,能抱抱我嗎?」

溫景初深吸一口氣,額頭青筋跳了跳,走過來將我抱起,「唐元元,你想干什麼?」

我突然對他的襯衣紐扣產生了興趣,踢著小腿,說:「我被窩里暖和,你把我放被窩里去吧。」

溫景初沉著臉,走進臥室,將我放到床上。

在即將起身的片刻,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把他拉低。

「唐元元。」

他警告地喊了我一聲,「別胡鬧了。」

我親了他一口,手鉆進他的大掌里,興風作浪。

溫景初緊咬著牙,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開過葷的老男人就是這樣,總是禁不住誘惑。

「喂,你就……你就不能主動點嗎?」

溫景初的手掌著我的腰,滾燙。

「你太小了。」

又是這個借口。

我笑吟吟地拿起手機,打開事先下好的聊天軟件。

點開一個男生的發來的語音。

低沉又有磁性,「妹妹,外面下雨了,要不要來我家,我做飯給你吃。」

溫景初呼吸一滯,瞇了瞇眼,「誰?」

「不嫌我小的人。」

他氣笑了,「你玩得挺花啊。」

「你不跟我玩,我就跟別——啊……」

溫景初突然扣住我的腰,翻了個個兒,輕輕打在我屁股上。

我臉都紅了,「別……」

「別?我看你挺喜歡的。」

我聽著后面窸窸窣窣的動靜,一回頭,瞬間被躺倒似的捂住臉。

溫景初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是想玩嗎?我陪你,怕什麼?」

「你個老古董,會嗎?」

他嗤笑一聲,「唐元元,你對老古董的定義,失之偏頗。我可不是什麼老古董,只是怕嚇著你。」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表,摘掉眼鏡,輕聲說:「你想怎麼玩,我都可以滿足。」

窗外的雨滴盡情地敲打著窗戶。

這一次,是疾風驟雨。

密集的雨點強勢地擠入狹窄的窗縫,叫囂著要將其撕裂。

我掙扎著,在雨水的澆灌中起起伏伏。

幾度失聲。

溫景初低聲呢喃,近乎偏執,「唐元元,你再也沒有選擇了,只有我,只能是我。」

13 尾聲

唐元元結婚那天,唐以辰失控,碰碎了酒店門口的花瓶。

不止一個服務員聽見他神叨叨的,魂不守舍:

「那個變態娶了我妹妹……我真該死啊……我真該死了,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他!」

許微微給了他個大逼兜,「你正常點,都快當爸的人了,要穩重。」

唐以辰和溫景初的恩怨,其實并不是因為她妹給溫景初送飯。

而是源自一節體育課。

十幾年前,三中和實驗中學還是連在一起的。

中間只隔了稀疏的灌木叢。

那天,唐以辰看見溫景初撿起一條掉在地上的皮圈,揣進自己的兜里。

當年唐家家境殷實,那種頭花是姨媽從國外帶回來,給元元的。

唐以辰立刻就認出了頭花的主人。

他無法忍受別人覬覦自己的妹妹,上前索要。

溫景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沒看到。」

從此,他在唐以辰心里,就成了變態。

再后來,溫景初總是出現元元周身不遠的地方,他理所當然地以為溫景初要對她圖謀不軌。因此隔三差五找他的麻煩。

結婚典禮上,溫景初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司儀的催促下,喊了唐以辰一句「哥。」

唐以辰回家,三天沒有吃下飯。

逢人就吐槽,他的仇人成了自己的妹夫。

溫景初跟父母關系不好,姑媽更不可能來,所以這天以唐家的親戚為主。

溫景初怕元元累著,讓她坐著吃飯,自己去敬酒。

唐家的親戚朋友也寵愛元元,鐵了心把他灌醉。

等她吃個昏昏欲睡,被表姐妹們送回酒店房間,溫景初也回來了。

迷迷糊糊間,元元感覺有人在摸自己。

她翻了個身,認出了溫景初,哼哼唧唧地,像小貓撒嬌:「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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