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危險的氣息從他身邊蔓延開來。
8
我皺了皺眉,不想惹他。
開玩笑,都知道他未來會黑化成瘋批大佬了,現在還瘋狂戳人肺管子,那不是找死呢嗎?
眼見著阿斌又要開口挑釁傅斯年,我連忙拽了拽他袖子。
「別說了。
「不是說要帶我去醫務室嗎?別磨嘰了,我都快難受死了。」
被我一提醒,阿斌才狠狠地瞪了傅斯年一眼。
「算你小子走運。」
可惜傅斯年壓根沒注意阿斌說什麼,反而是一臉陰沉地盯著我被阿斌扯著的手,那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剛想把手縮進袖子里,就被傅斯年一把牽住了。
他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的,拉著我就走。
我腦子暈乎乎的,身子也發軟。
被猛地一拉,差點跪地上。
我剛想說讓他慢點。
結果下一秒,他就直接一個公主抱把我抱在了懷里。
我:「!!!」
「你瘋了?走廊上這麼多人你發什麼神經,快把我放下來。」說著我就要掙扎著下來。
這時候,傅斯年突然輕輕笑了聲。
刻意壓低了嗓音貼在我耳邊道:「再不聽話,我就在這親你。」
聞言,我臉瞬間就紅了。
干脆把頭埋在了他肩頸上,抿著唇不吭聲。
這一串動作下來,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我低著頭都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簡直丟人丟大發了。
傅斯年卻似乎很高興,還有空調戲我。
「寶貝兒,你耳尖好紅。
「比昨天晚上還紅。
「難道,你更喜歡外面?你好色啊,老公。」
呼吸噴灑在耳邊,引起一陣陣戰栗。
我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傅斯年的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閉嘴吧,狗東西。」
「汪。」
9
不知道傅斯年發的什麼瘋,一路把我抱到了校醫室。
測了測體溫,39 度。
要掛吊瓶。
醫生去準備藥了,狹小的空間里就剩下我跟傅斯年兩個人。
哪怕我低著頭,也能感受到他那過分炙熱的視線。
手腕被他握在手里摩擦。
越擦越重。
我忍不住「嘶」了一聲,想抽,卻抽不回來,手腕都被他弄紅了。
氣得我想罵人。
我也確實罵了。
「不是,傅斯年你丫抽哪門子瘋?我很疼啊,你松手。
「再不松我咬你了啊!」
聞言,傅斯年挑了挑眉,沒動。
顯然是要跟我杠到底了。
我都快被他氣笑了。
想都沒想,沖上去就對著傅斯年的手咬了一口。
下一秒,下巴就被男人鉗住了。
頭被迫抬起。
傅斯年直接低頭吻了上來。
說是吻,并不確切,更像是撕咬。
我倆誰都不服誰。
一吻結束,我嘴角都破了。
當然,傅斯年也一樣慘,嘴唇上好幾道口子,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被他隨意地擦了擦。
明明他也沒占上風。
但我就是莫名地覺得害怕,他看我的眼神,就像野獸看到獵物一樣。
興奮、瘋狂和爆棚的占有欲。
這時候,擋著的簾子被拉開。
醫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倆一眼,嘟囔道:
「大白天的,兩個大男孩子拉什麼簾子?
「奇奇怪怪,做什麼虧心事呢?」
剛做完虧心事的我,默默往被子里縮了縮。
傅斯年臉皮則一如既往的厚,杵著一張破了嘴唇的臉坐在那,連頭都不低。
醫生給我掛完吊瓶后,看了眼傅斯年,隨口說了句:
「哎你嘴唇都出血了,跟狗啃的一樣。
「回去多喝水啊,這上火上的。
」
傅斯年笑了笑。
低低嗯了聲。
又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確實是小狗咬的。
「還是一只不聽話的小狗。」
我:
「……
「滾啊!」
10
懶得理他,我抬手把被子蒙到頭上。
眼不見心不煩。
手腕還被傅斯年牢牢握在手里,我也不想掙扎了。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傅斯年嘆了口氣。
用有些兇狠的聲音說:
「以后不準讓別人牽你的手。
「不然我就把你鎖起來,聽見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
怎麼做夢還能夢到這個神經病?
一覺醒來后,吊瓶已經打完了。
旁邊的凳子是空的,傅斯年早不知道去哪了,整個醫務室只有醫生刷刷寫東西的聲音。
莫名地,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按了按太陽穴,頭疼。
醫生看我醒了,把開好的藥推到了我面前,笑呵呵道:
「你跟你朋友關系真好啊,他在這陪了你幾個小時呢,剛才他看你吊瓶打完了,說是怕你沒吃晚飯醒了會餓,跑出去給你買夜宵了,還特地囑咐我,要是你醒了,讓我告訴你在這等他回來。」
聽著醫生的話,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朋友?
關系好?
這醫生在胡扯什麼?
忽略掉了醫生的最后一句話,我拿著藥就往外走,這一天已經夠糟心了,我可不想再遇見傅斯年這個神經病了。
看了眼手機,已經九點半了。
這個點宿舍已經快關門了,我要走快點。
結果一出門,轉頭就撞傅斯年身上了。
我:「……」
11
順著他往后看,我才發現,他身后還跟著白婉婉。
是了。
在這個劇情里,女主就是白婉婉。
大學期間白婉婉就喜歡傅斯年,追了他好幾年,不在乎他冷冰冰的性格,也不在乎他破爛不堪的家庭,拼盡全力去救贖他。
傅斯年一開始還會拒絕她的靠近,久而久之就會被她感化,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