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床花里胡哨的東西,我臉瞬間紅了。
這什麼鬼驚喜啊?
我下意識看向了身后的傅斯年。
才發現這人根本沒喝醉,正饒有興趣地盯著這一床東西。
見我看過來,他也側了側目光。
四目相對。
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覺得有些危險。
抬腳就想往外走,但手剛碰到門把手,我就發現,門被鎖了……
5
下一秒,傅斯年緊緊貼了上來。
耳邊是男人略帶危險的低喃聲:
「寶貝兒,想去哪啊?」
「我給過你機會了,甚至給過你很多次逃跑的機會了,但是你老來招惹我,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看起來真的……很欠操啊……」
說完,連給我反駁的機會都沒有,我便再也反駁不了了。
我一直以為我跟傅斯年力氣差不多,但到了這一刻,我才發現,他力氣簡直大得可怕。
當晚,我被他摁在浴室欺負了一遍又一遍。
那些準備好的花樣,也全用在了我身上。
我哭著罵他混蛋。
他卻毫不在意,反而狠狠摩擦著我眼角的淚痣。
我的淚痣生來就碰不得,一碰眼睛就流淚。
他就是看準了這點,故意想讓我哭。
我哭得越狠,他越高興。
還有空跟我調情。
「我是混蛋,那你是什麼?
「混蛋的老婆?」
聞言,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故作思考了一會,笑著親了親我的耳尖。
「不喜歡這個稱呼?
「那你喜歡我叫你什麼?老公?還是……主人?」
下一秒,我被放到了洗手池上。
鏡子面前,下巴被迫抬起。
耳邊是男人惡魔一樣的催促聲:
「主人,聽話。
「睜開眼。」
6
瘋了。
簡直瘋了。
我不想睜眼,但他總有辦法逼得我睜眼。
鏡子里,我面色通紅,滿臉是淚。
那一晚,我不記得跟傅斯年說了多少軟話,求了多少次饒,只知道,一覺醒來,我嗓子都啞了。
看著另一邊塌下去的被子,里面的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我捂著腰,臉都黑了。
「混蛋。」
這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
是我哥們阿斌。
一看我回消息,對面立馬打了過來。
「陸哥,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昨天晚上沒嚇著你吧,本來我們幾個都想好了,昨天是你生日,給你找了個妹子想讓你開心開心,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傅斯年,真掃興。
「那些東西就扔了吧,反正也用不著。」
我:「……」
我謝謝你啊,好兄弟。
是沒用在別人身上,全他媽用老子身上了。
「還有事嗎?沒事掛了。」我有些沒好氣道,阿斌卻一如既往的粗神經,完全沒聽出我語氣里的不耐煩,還在叨叨個不停。
「有事啊,怎麼沒事?我跟你說,我今天可晦氣了,一大早就碰見傅斯年那家伙了,旁邊還跟著一特漂亮的妹子,好像是咱們學校的校花白婉婉吧,倆人不知道聊的什麼,還笑得特別開心。
「不是,憑什麼啊?那女的是不是眼瞎了,看上他什麼了?
「哦對了,今天下午期末考最后一場啊,你可別遲到了……」
后面他說的什麼我已經懶得聽了。
腦子里全是他說的那句,傅斯年跟校花白婉婉在一起笑得特別開心。
半晌,我忍不住把頭埋進了枕頭里。
「傅斯年,你個狗。」
7
等我收拾好急匆匆趕回學校的時候,考試剛剛開始。
我喊了聲報告。
老師也沒為難我,讓我趕緊坐下答卷。
一場考試下來,我直接累得趴桌子上了。
阿斌見了,納悶地把手往我額頭上貼了貼。
「不是,你在發燒啊?
「我說你怎麼看著有氣無力的,對了,我還沒問你,昨天晚上你把傅斯年送到套房后去哪浪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今天還病了。」
我搖了搖頭,一句話都不想說。
阿斌看我不舒服,也沒繼續問,拉著我就想帶我去醫務室。
結果剛出教室門,迎面就撞上了傅斯年。
我倆見面一向以冷嘲熱諷開頭,我幾個兄弟也會跟著一起嘲諷。
這次也不例外。
看見傅斯年,阿斌上去就推了他一把。
口氣不善道: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大校草傅斯年嗎?
「怎麼有空在這晃蕩啊?不去賺錢了?債都還完了?
「這樣吧,小爺我今天高興,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給你一千塊錢怎麼樣?夠你出去賺半個月的了吧,哈哈哈。」
還債這兩個字簡直是在傅斯年雷區上蹦跶。
沒辦法,傅斯年身為反派,當然也集齊了反派所有的特點。
愛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和快要碎掉的他。
他偏執、瘋狂、陰郁。
偏偏又生得一副好相貌,把自己偽裝得極好。
不過也因此,他表面看起來越平靜,內心就越扭曲。
他恨他爸,也恨那個家。
他爸好賭,把家里的存款都賭沒了,還欠了一屁股債,人卻跑了。
要債的天天找不著傅斯年他爸,就找他媽,找他。
把他家砸得個稀巴爛,還站在校門口罵街,鬧到了學校里。
哪怕他是年級第一,也有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
甚至幸好他是年級第一,不然早被勸退了。
所以還債兩個字,幾乎瞬間就能讓傅斯年想起過去黑暗的一切。
想到這,我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傅斯年。
果然,對視的一瞬間,男人的眼神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