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產生這種想法的那一刻,初雪味從我的腺體中爆發而出,灌滿了整個房間。
我的易感期也被勾了出來!
易感期的 Alpha 確實沒有理智。
我也一樣。
我用學到的格斗技巧反手將他壓在了床上,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又揪著他的頭發,重重地給了他一拳。
將他臉頰打青后,立即俯身咬住了他的腺體。
那就共沉淪吧!
那就一起感受這樣的痛苦吧!
「唔——」
傅竟低吼一聲,渾身緊繃。
在我因為感受到他體內都是我的信息素而滿足的時候,他又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底下。
海潮味與初雪味誰也不服誰。
我們紅著雙眼對視,壓住對方的手臂上是突起的青筋。
「顧流,你贏不了我的!」
他勾唇挑釁地笑,隨后掐著我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來。
我不甘示弱地回應。
對于兩個易感期的 Alpha 而言,這根本算不上是吻,這是撕咬!
血腥味在我與他之間交換,幾乎讓我們理智全失。
「刺啦——」
布料被撕碎的聲音響起。
我一時不察,讓傅竟用破碎的布料綁住了我的手。
他又湊到我耳邊說:「顧流,記住我給你的痛。」
「這是別的 Omega 不能給你的。」
11
我曾經給自己的人生做過很多個預設,但是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一個 Alpha 發生關系。
并且持續了三天。
期間我向他解釋了 Omega 信息素的事情。
而他也禮尚往來地跟我說,他從沒談過戀愛。
這同時是我們兩個的第一次。
交完心,氛圍終于沒有那麼劍拔弩張、你死我活。
不過易感期結束后,我和傅竟的身上還是沒一塊好肉,床單被褥也臟得不能看。
Alpha 與 Alpha 之間的愛,連親近都像是在戰斗。
醒來時,他沉默地坐在床邊,突然點了一支煙。
「你抽煙?」我也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口說話的嗓子嘶啞。
草,真痛。
「不抽。」他轉身看我,嘴角似乎帶著一些笑,又似乎沒有,「就是感覺這個時候應該來一根。」
我抬了抬下頜:「給我試試。」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鐘,而后將煙送進他自己嘴中狠狠地吸了一口。
沒等我做出反應,就湊近貼上了我的唇。
薄荷味的香煙在我們之間流竄,我與他都是生手,白煙很快散去。
我舔了下殘留在唇上的味道,很認真地評價:「沒有你的信息素好聞。」
「草。」他笑罵了一聲,碾熄了煙頭。
接著回到床上繼續和我接吻。
按理說我被另一個 Alpha 上了,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應該是打一架才對。
但我非但沒有這麼做,還引誘他與我接吻。
而且很奇怪,這個動作明明我們已經做過無數次了,這次的感覺卻莫名其妙不一樣。
身體很痛,心很滿。
【顧流,你完了。】
【你對以前的死對頭心動了,并不是因為那個見鬼的信息素依賴癥!】
住在我內心的惡魔這樣告訴我。
可心中只是掙扎了一會兒,我很快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喜歡就喜歡吧,是什麼天塌了的大事嗎?不就是同為 Alpha 嗎?
傅竟很好,我也不差。
僅看未來,我不會配不上他。
所以……我應該趁早找個時間挑明一下,讓我們的關系從合作伙伴變成戀人。
我想,傅竟對我應該也是有幾分意思的,否則怎麼會在這時吻我?
不過很遺憾,我猜錯了。
12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準備和一個人告白。
我頗有幾分手足無措。
在星網上找了很久的教程,我最后決定約他去銀河館,在漫天的星河下告白。
我很喜歡星星,因為這是垃圾星最不奢侈的美景,它一視同仁地贈與所有富有或貧窮的人。
也是因為對星星的執念,支撐著我從聯邦最貧窮的星球來到這里。
它是我的愛、是我的力量。
預訂的時間是 2 月 1 日,日歷上說這是個好日子。
然而自 1 月 30 日起,我的生活就忽然變得很不順。
首先,遇見了難纏又喜歡作惡的茍使。
原本遇見他也沒有什麼,無視或者動手就行。
但讓我如鯁在喉的是,他在百般挑釁之后丟下了一句話。
他說:「沒想到我們的會長,竟然是個會對 Alpha 張開大腿的婊子?哈哈哈——」
我一凜,還沒有做些什麼,他就乘車匆匆離去了。
他發現了什麼?
難道我的病……
不,就算他現在知道了也沒有什麼。
軍校沒有明文規定過學生患病了就要勸退,而且現在我有藥了。
對,我喜歡的人、我的藥。
可在第二天,即 1 月 31 日的那天,事情又變得更糟糕了一些。
傅竟來找我了,怒氣沖沖地來找我。
他將我狠狠地拉進了衛生間當中,并且反鎖了門。
話還沒有說一句,就狠狠地吻了下來。
但吻完之后,他的表情不像是從前的意亂情迷,反而十分冷淡。
13
「顧流。」他喊我的名字。
我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他沒說話,將海潮味的信息素釋放出來,填滿了整個浴室。
我喜歡這個味道,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
哪知他看到我的動作十分憤怒,擦著我的臉往門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你到底怎麼了?」我問。
「怎麼了?」他冷笑了一聲,伸手重重地摁了一下我的腺體,「是我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