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斗?我無限讀檔,氣哭皇帝》第192章

  云皎被他一扶,人直接往他身上靠,謝恩時仰臉朝他笑。

  謝知行很費勁兒才忍住了沒捏她的面團小臉。

  圣駕來了,皇后就讓出最上首的位置讓他坐下,自己坐在稍偏略下首的座位。

  “何事要與朕同樂?”

  謝知行問得直白。

  他怕說得委婉了,小家伙不知道自己是來給她撐腰的。

  云皎遲疑:“……家父在茶宴上對詩沒對出來。”

  紀貴人聽得暗中著急。

  不是這樣說的啊熙嬪!

  熙嬪你要說她們身為宮妃卻對前朝茶宴上發生的事了如指掌!還議論外臣!不管云大人才學如何,那始終是個外男,是皇帝的臣子,妃嬪拿外臣取笑,哪怕是沖著熙嬪去的,這事就不合禮。

  “還有呢?”謝知行耐心引導。

  云皎抿嘴:“她們取笑臣妾。”

  紀貴人按住額角,一陣陣發暈。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后宮妃嬪沒有追過星,不明白皇帝此刻的心情。

  即使是一個團里全是人見人愛的俊男美女,心中總有主次之分,和別家起爭執的時候,情感先于理智站隊,哪怕明知她在撒嬌賣癡,仍然因為她的一句受欺負了動怒。

  謝知行面上一沉,點了靜妃的名:“你來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靜妃視如眼珠子一樣疼的大皇子就是熙嬪的跟屁蟲,皇帝讓她回話,就好比粉絲大喝一聲——都來看看路人是怎麼說的!然后火速在官博開啟精選評論。

  他頓住,指向麗嬪:“如有遺漏,你來補充。”

  ……順便在合作方也開啟了精選評論。

  皇后得體地放在膝上手快要絞成麻花。

  這種場合,該讓皇后來匯報情況的,但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被點名的二人起身應是。

  在這樣寒冷干燥的天氣,靜妃經常報病不來請安,今日難得來一回,就碰上事了。她倒是無所謂,在權衡一二后,選擇在略微偏向熙嬪的前提下,如實匯報:“馮嬪提起昨日茶宴,說三清茶的滋味好,就是聽聞有一詩沒對上來。江貴人問熙嬪可聽說了這事,熙嬪并不知道,反問馮嬪是何事。馮嬪說以為熙嬪讓皇上把云大人加到茶宴名單之上,熙嬪說非她授意。”

  到底是做了多年主子的人,靜妃很久沒有向別人回稟事兒的需要了,說得干巴巴的。

  “臣妾如有疏漏,還請麗嬪補充。”

  麗嬪福了福身:“求皇上容臣妾多嘴補充一言,”得到皇帝首肯后,她才接著道:“熙嬪自稱從不拿前朝的事兒和皇上說,皇上的折子堆得比山更高,她并不想拿事去叨擾皇上……這是熙嬪的原話,其余一切如靜妃娘娘所說,臣妾沒有異議。”

  六宮嬪妃被酸倒了牙。

  麗嬪真是倒過來給熙嬪當狗腿子!

  同居嬪位,卻幫熙嬪裝可憐!

  謝知行聽在耳里,泛起一陣甜蜜和欣慰——不錯,她知道心疼他了,好懂事。在這份感喟褪色后,他接著心疼起來,干嗎這麼懂事?有事就跟他說!他又不會不管!肯定是他的安全感給得不夠。

  他做正職的時候,就很善于自省。

  “朕舉辦茶宴,是借此機會犒賞一下列位臣公在過往的一年辛苦了,以茶代酒吟詩作對為雅事。雖然茶宴不在外朝舉辦,但出席的都是宗親王公和重臣,馮嬪連有一詩對不上來都知道得如此清晰,還拿朕的臣子來調侃取樂,實在令朕驚訝。”

  皇帝的目光冷冷的,將馮嬪盯得遍體生寒,站都站不住,惶惶然請罪求饒:“回皇上的話,熙嬪誤會了,臣妾并取笑之意。”其他的她都不好解釋,就撿了一個自由心證的點來分辯。

  再一看云皎。

  她坐在椅上,興致勃勃地看著馮嬪,恨不得把這一幕錄下來,轉發給親爹,讓他曉得女兒給他出氣了。

  紀貴人見狀暗自嘆氣。

  這笨姑娘,裝可憐也只裝半套,看熱鬧時立刻原形畢露。

  “口沒遮攔,前朝重臣豈是你可以議論的!”

  謝知行將茶杯擲于地上,現了怒容。

  天子暴怒,眾人瑟縮。

  但在瑟縮之余,也不禁想起了……

  熙嬪她爹滿打滿算也就由主簿升作正八品國子監丞,跟重臣有啥關系?

  這事情經不起推敲,一推敲就想笑。

  “馮嬪議論外臣,禁足一月,半年不必掛牌子,抄寫宮規一旬,”見她伏在地上,驚惶得三魂沒了七魄,他呵斥:“起來,給熙嬪道歉。”

  作為被詰難對象的馮嬪根本抽不出心神來想別的,她沒丟過這麼大的臉,禁足一個月,撤牌半年……她眼冒金星,最后是宮女將她架起來的,她謝恩后虛著聲氣跟云皎道歉:

  “臣妾以后定不再犯,還請熙嬪原諒臣妾。”

  云皎說:“你笑我不要緊,不要笑我的父親。”

  她說得直白,馮嬪臊紅了臉。

  謝知行卻皺眉:“笑你也不行。修心養性方為正道,真要解悶,去升平署點兩出戲,在請安時挖空心思的譏諷別人,多想想自己的一言一行對不對得起家里的教養,別要朕每宮派一個精奇嬤嬤過去重新教你們的規矩。”

  眾人俯首應是。

  ……

  皇帝留了下來,有事要和皇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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