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斗?我無限讀檔,氣哭皇帝》第77章

  迎祿:“小主能忍住嗎?”

  “能!”

  云皎也不想在屋子里吐,怕味道大,熏得后半夜要睡不好。

  看熙貴人自信滿滿,迎祿放心了。

  謝知行看著不斷被回溯倒退的四周,卻曉得她根本忍不住

  “不必到外面去了,”謝知行一把薅住云皎的后頸,另一手把迎祿手上的盂拿過來,遞在她的面前:“在這吐吧。”

  嘔吐欲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原本勉強憋得住的沖動,在看見茅坑、塑料袋和痰盂時,便會在剎那間強烈得根本壓抑不住。

  看她哇一聲吐出來,迎祿的心跳都漏拍了。

  他用余光去瞥皇帝的臉色,見圣顏果然眉頭皺得更深,似乎忍耐到了極限,他放在熙貴人背上的手卻放緩了速度的輕拍:“慢點兒吐,吐舒服了為止,別著急。”他不想看到穢物被回溯。

  謝知行的力道拿捏得很好,翻涌的胃仿佛也隨著他的動作被安撫得鎮定下來。她有玲瓏曼妙的身段,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單衣,該是很惹人遐思的畫面,他卻只想嘆氣。

  云皎吐得眼冒金星,吐后覺得舒服多了

  宮女領她下去梳洗漱口,用帶著香氣的楊柳枝刷牙,再含了會帶有奇香的丸子后,確保沒有一絲異味,又換了身衣裳后才被放回去。

  “熙貴人請隨奴才來。”云皎剛走出門,迎祿就在門外候著,卻不是將她帶回屋里:“皇上已經坐上御輦了,請小主上步輦。”

  云皎一愣:“去哪兒?”

  “小主的屋里需要散一夜的味,皇上是萬萬不能再屈居這兒,便賜了步輦來,讓小主隨行,”迎祿極溫和的催促道:“不好讓皇上久等,小主請隨奴才來。”

  她連忙抬步,皇帝果然早在御輦上等著了。

  見她過來,他擺手:“不必多禮,隨朕回未央宮。”

  這是云皎第一次坐步輦,下面由數人抬著,非常穩當。

  坐在輦轎上要有儀態,可大半夜的穿過皇宮,再無其他人看著,又想到貴人平常是坐不上步輦的,不禁想把握這次機會好好體驗。

  于是,謝知行回頭看她一眼時,就看到一個在輦轎上四處張望,探頭探腦的熙貴人。

  她就像一個貓貓表情包,左望望,右望望。

  抬步輦的太監身高有統一的要求,這樣走起來轎子才穩當不晃,人坐在上面呢,腳是懸空的,云皎就沒忍住晃晃雙腿。夜涼如水,揚起的風淌過小腿,心情跟著松快起來。

  謝知行不由失笑。

  他活了這麼多個年頭,就沒見過這麼笨的姑娘。

  才看了三秒,云皎正好抬起頭來。

  與他的視線對上,心情極好的她撅起嘴巴給他來了個超遠的飛吻。

  謝知行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這動作的意思,時光便被回溯,哪里還有舉止孟浪的登徒子?熙貴人規規矩矩地坐著,雙手略微交叉置于膝上,見皇上回頭望來,她只揚起溫柔矜持的微笑,與京中貴女們臉上常有的微笑如出一轍。

  他淡淡收回視線,把頭轉回去,不再看她。

  從咸福宮到未央宮,會經過一處寒梅開得極美的林子,以前都能留住謝知行的目光,今兒他卻看都沒看一眼,腦海里全在回憶云皎方才那動作的意思。

  撅起的嘴唇,還有特別響亮的“木馬~”又是何意?

  謝知行想了一路。

  待到了未央宮時,他才從多個可能性中,定在了本來最不可能的一個——她居然在隔空親吻朕!她就這麼喜歡朕嗎?當著宮女太監,在后宮的走道里,就迫不及待地要親他?

  夜風冷極,皇帝卻覺得那個遲來的吻停在了他的臉龐上,隱隱發著燙。

  “皇上,到了。”

  迎祿上前欲攙扶,謝知行擺擺手。

  他走到云皎身邊,見她仰起臉望著自己時,一輪月亮映在她的眼里,水汪汪的像只奶狗,他不由習慣性地捏了捏她的臉:“在想什麼呢?今夜就在未央宮住下吧,明日請完安了,再回去咸福宮。”

  “皇上,嬪妾餓了。”

  謝知行:“……”

  算了,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來。

  “睡前用點心易積食,何況你才剛吐過。”

  “那嬪妾不用點心,來點硬菜。”

  謝知行開始懷疑她是識字,但聽不懂人話。

  云皎當然聽得懂,但她只撿自己愛聽的聽,不愛聽的就選擇性失聰罷了。

  對待不聽話的小朋友,謝知行也另有方法,他根本不理會她,轉頭吩咐:“把熙貴人這一周的膳食換成清淡易克化的菜式,點心和加餐統一不必了。”

  下一秒,如遭雷殛的云皎便拽著他的衣袖哀求:

  “皇上,嬪妾錯了。”

  見皇帝油鹽不進,她怕說多了惹怒圣顏,只好回檔想刷出其他分支。

  結果刷是刷出來了,刷到皇帝吩咐迎祿:“傳正在當值的太醫來,給熙貴人診治一番。”

  宮里的太醫被傳來給妃嬪診治,哪怕沒病也得開點養身的湯藥。

  但凡是湯藥,就沒有滋味好的。

  云皎好奇過經年喝這苦湯藥,妃嬪不惱火嗎?結果發現她們很迷信“良藥苦口”的說法,藥單子開得長長的,多些名貴藥材,就覺得喝個心安,高興得很。

  太醫來到,給熙貴人斷了個積食的癥,開了求穩的養身湯,并列出忌口的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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