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斗?我無限讀檔,氣哭皇帝》第6章

  “我是對郁金香過敏,儲秀宮里又沒種郁金香,必然是有人害我!嬤嬤替我作主!”

  儲秀宮里總是很靜,都聽到了紀貴人的慟哭。

  何常在就著這哭聲多吃了一碗飯,把云皎分例里的點心都包圓了。

  不料,過了一會,面如寒霜的葉嬤嬤就走了進來,說是有請云答應。

  云皎心中一緊。

  所謂檔多不壓身,她為了預防突發事件,會多存一個檔。

  有這三日前的存檔備著,她才略微放心。

  葉嬤嬤將云皎帶到了紀貴人的房間,旁邊的張常在正憤恨地盯著她,床邊擺了一面屏風,屏風后仍隱隱有啜泣之聲傳出。

  “紀答應,這位是尚宮局的顏典正。”

  葉嬤嬤說道。

  這些日子來,云皎有在好好學規矩,于是也知道此為何物。典正是后宮里的女官,負責糾察宮闈、戒令和謫罰之事。儲秀宮有秀女過敏,病因存疑,不至于驚動皇后,可也得找個人來處理,典正便是最好也最權威的選擇。

  “見過顏典正。”

  云皎朝她點了點頭。

  “既然云答應來到,那我先簡單說說這事。”

  紀貴人過敏出疹,堅稱不可能接觸到過敏源,何況她出紅疹出得這麼厲害,必然不是少量的誤吸入,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壞。她堅持要查,尚宮局也不得不查,這一查,就查出了端倪來——在紀貴人的床鋪被褥上,都找到了花粉的痕跡,而紀貴人的宮女青梅則聲稱,她是第二個去拿紀貴人洗好晾干的被褥的,而前一個正是云答應。

  云皎暗道晦氣。

  她難得勤快一回,去得比誰都早,結果就被牽連了。

  張常在淚光盈盈:“她妒恨紀貴人,故意尋機會使壞,才親自去拿的被褥。”

  云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我沒帶丫鬟進宮。”

  張常在一愣,從淚眸后透出疑惑:

  “人怎麼會沒有丫鬟呢?”

  人和人的悲歡并不相通,云皎只覺得大伙都很富。

  進選的秀女可以帶一個丫鬟進宮,捏著賣身契的用起來放心。

  顏典正一開始沒作聲,這時才說:“晾洗被褥的宮女我都查過,她們基本排除嫌疑。”

  聽到這里,云皎還有什麼不明白?

  紀貴人犯不著浪費大好上位機會來陷害她,干這事的肯定另有其人,只她倒霉當了這替罪羊。

  云皎靜心觀察,記住每個事件細節,這時,一個很眼生的宮女走進來,福了福身:“顏典正,在云答應的屋子底下,翻到了一個未被記錄在案的瓶罐。”

  胭脂紅的瓶子暴露在眾人視線下。

  云皎:“這不是我的。”

  顏典正轉目看來,目光如炬。

  云皎:“我家用不起這麼好的洋釉瓷。”

  “……”

  好有說服力,但是,顏典正平靜地看著她:“物證在你的房間搜出,云答應可還有什麼話說?既然你用不起這麼好的瓷料,這瓶罐可是旁人交與你手中?”

  事已至此,云皎自知人微言輕,今日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果斷選擇回檔到三天前。

第四章 用信息差劫富濟貧

  讀檔成功!

  初次面對宮斗事件,遠比游戲里被快速略過的文字刺激,云皎驚魂未定地炫了三份糕點,便聽到室友辛答應讓她的宮女等會去拿晾好的被褥。那宮女正在替她織改衣物,便只應了聲。

  按理說,她只要晚點兒去,屎盆子就扣不到她頭上。

  但她都手握回檔金手指了,還能讓歹人平白陷害?!

  云皎心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她福爾摩皎今天就要將這用得起洋釉瓷還使計害人的壞東西繩之于法!為富不仁!

  “那我先去拿了。”

  云皎起身,去到放著晾好被褥的屋里,每個秀女的被褥掛桿旁邊都有牌子,只要不是睜眼瞎,都不會拿錯。她拿著自己的被褥出來后,徑直走向紀貴人的屋里,敲了敲門:“我是云答應。”

  “云答應?進來罷。”

  紀貴人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漫不經心。

  她是馬上就要一飛沖天的人了,何用在一個模樣好些的小答應身上多費功夫,怕不是來攀關系的。

  于是云答應進來后,紀貴人端著清冷小臉,先是給了個下馬威:“我的姐姐是有些恩寵在身,卻不是誰都能見到皇上的。”

  云皎:“皇上?那不重要。”

  紀貴人微詫。

  云皎:“重要的是,我剛剛拿被褥的時候,聞了聞你的被子。”

  紀貴人面色大變,雙頰飛紅,有羞的也有惱的:“你……聞我的被子作甚?”

  沒想到云答應打的竟是她的主意!

  “我的嗅覺比一般人靈敏,我方才在被子上聞到了很濃的郁金香味兒,如果是剛洗完又晾好的被褥,不該有此花香——我的被褥上就沒有。”

  云皎既不想自己背鍋,也不想別人背鍋。

  她只是個連曬好的被褥也要自個去拿的可憐人,推理找真兇這件事,還是交給有權有勢的受害人吧!

  這,便是風險外包。

  “我對郁金香花粉過敏,一碰到就會起疹子。”

  這回紀貴人不臉紅了,但她一張俏臉陰郁了下來:“你來提醒我,我本該謝你,只是……郁金香沒有香味,你是如何聞出很濃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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