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后,我被誘婚了》第470章

  頭幾幅該是方嵐截取了畫冊中不同階段的作品,能明顯看出繪畫人的繪畫能力和水平是在逐步提升。

  不過畫作下的文字卻稱得上幼稚,類似幼兒園或低年級小學生的日記。

  其中頻繁提到了一個名字:“邵錦哥哥。”

  但唯有最后兩幅畫作,一副畫的是廣場上的白鴿,還有一個小姑娘孤獨的身影,很有意境。

  底下是一行娟秀的小字,“你不在的日子,連最喜歡的喂鴿子,也變得無趣起來。”

  另一副,畫的是花園,繁花絢爛,一個年輕的女孩在花叢中奔跑,長發飄揚,模樣嬌俏,眉眼五官和阮曉蝶很像。

  她回眸展顏而笑,目光望著的方向,有一個虛化的少年的身影。

  下面仍是一行小字:“等你回來,我會給你一個驚喜。你再也想不到,這驚喜是什麼。”

  這兩幅畫作,色彩都算得明快亮麗,小字底下還都畫了一只小巧的蝴蝶,注明了日期。

  而這日期,正是去年邵錦回國后的那段日子。

  桑淺淺細細看著這兩幅畫,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謝時安曾說過,當初他初見阮曉蝶時,她姑母剛病逝。

  阮曉蝶那會兒的狀態很不好,動輒宛如驚弓之鳥,也談不上跟人有什麼溝通交流,幾乎是可以歸于存在嚴重智力障礙的那類病人。

  但這兩幅畫作,無論構圖還是文字,明顯與正常人無異。

  至少,畫這兩幅畫時阮曉蝶的智商,不是“智力障礙”的狀態。

  桑淺淺思索著,手指無意識地往后翻了翻照片,入眼卻是一副純黑色的涂鴉。

  她猛地愣住,下一秒,手機被沈寒御飛快拿走了。

  “那涂鴉,也是從畫冊里發現的嗎?”

  桑淺淺定了定心神,“我還沒看清楚,再給我看下。”

  “那涂鴉太壓抑了。”

  沈寒御收了手機,“大晚上的,不適合看。”

  “再壓抑,能有醫院的太平間壓抑?”

  桑淺淺笑道,“你忘了,我以前留學實習時,可是在太平間待過一晚的人。”

  沈寒御仍是不給:“明天白天看。”

  “我不要,明天白天你就出差了,我就要現在看。”

  桑淺淺撲到他身上,撒嬌發嗔地去搶手機,沈寒御怕碰到她的傷口,幾乎沒有招架之功,最終只能順了她的意。

  那副黑色的涂鴉,重新出現在桑淺淺眼前。

  畫上俱都是凌亂的抽象的線條,似是作畫人在心情極為憤激下胡亂所畫,但細看,卻依稀能分辨出,畫面中間,隱約,是一個黑色的墓碑。

  墓碑周邊,似是雷霆閃電,又似橫穿的刀劍,重重穿過線條構成的人影,而地上散落的,則是一地破碎的人臉,以及人體的殘肢斷骸......

  饒是桑淺淺早有心理準備,此刻仍是看得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年少時,也跟著名師學過畫畫,雖然她的繪畫水平只能算勉強拿得出手,可賞鑒的能力還是有的。

  最重要的,她現在是醫生,對于心理學方面也算涉獵頗多。

  這幅純黑色的涂鴉幾乎可以用“可怕”來形容,痛苦,思念,瘋狂,殘忍,黑暗。

  若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試著解析,作畫人已算得是高危險人格,日后便是真殺了人,怕是也不稀奇,因為對方近乎偏執殘忍的復仇心理,在這副涂鴉中,已然有跡可循。

  “這真是曉蝶畫的?”

  桑淺淺喃喃,幾乎無法將眼前這副恐怖的涂鴉,和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聯系起來。

  “這涂鴉下面,沒有簽名,也沒有日期,是不是她畫的,還需要確認。憑著這畫冊上的幾幅照片,也無法確認阮曉蝶就是那幕后之人。”

  沈寒御話雖如此說,但分明只是在安慰桑淺淺。

  事實上,就連桑淺淺也能看得出來,這涂鴉雖然看似混亂,可運筆的手法、技巧,和前面的畫作,明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且,這既然是阮曉蝶的畫冊,旁人想必也無法在她的畫冊上作畫。

  “過幾天我要去謝家替她復診,”

  桑淺淺想了想,“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試探下她。”

  她怕沈寒御不同意,“放心,肯定不會打草驚蛇,也絕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一個診療中的小測試。”

  借著測試,看看阮曉蝶的字跡,也看看她到底會不會畫畫。

  “你可以去,只是,若真能確定什麼,”

  沈寒御的語氣難得嚴肅,“以后最好找個理由,不要再和阮曉蝶碰面。”

  桑淺淺一口答應,“沒問題。”

  若真能確定什麼,那阮曉蝶根本也不需要治療。

  到時找個由頭,就說她“恢復”的狀態很不錯,后期不用針灸治療,只需吃藥即可,完全可以避免再見面。

  見她應得爽快,沈寒御滿意地抬手攬她在懷里,“現在不準想這些事了,快睡。”

  他明天一早的飛機去國外,桑淺淺不愿影響他休息,自然乖乖點頭。

  燈滅了,黑暗中,桑淺淺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阮曉蝶的智商根本就沒有問題,那她假裝孩子模樣,跟著謝時安回國的目的何在?

  為了替邵錦,替阮承復仇嗎?

第392章 沈寒御的意外收獲

  翌日清晨,薄霧冥冥中,沈寒御乘機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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