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后,我被誘婚了》第464章

  阮曉霜抿唇笑道,“最想看看你,看看曉蝶,還有時安。”

  在她失明后,所有故人的臉龐,都只存在于記憶里,她真的很想再看看他們。

  “這個太簡單了,很容易實現。”

  桑淺淺笑著問,“還有別的愿望嗎?”

  阮曉霜想了想,搖頭,“沒有了。”

  她這一生,有過很多冤枉。

  曾經喜歡音樂,想考國外的音樂學院,可惜后來因為阮家,不得不放棄,改選了其他與商經有關的專業。

  她曾夢想和所愛之人組建家庭,相夫教子,白頭偕老,但造化弄人,他們被迫分開,再也沒可能在一起。

  她也曾鼓起莫大的勇氣,想要給自己最后一次機會,想要踏入婚姻,和一個最普通的人,去過最普通的生活,可惜,最后也未能如愿。

  她曾目睹愛人家人的離開,因為害怕再一次分離,不愿回家,不愿面對過去,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愿靠近。

  生離死別,那是刻入骨髓,夜夜輾轉的痛不欲生,她嘗過好幾次,而今,不愿再嘗。

  以為不靠近,就會不想念,不在意,可曉蝶天真地要她一起回家時,眼里的期盼和依賴,卻還是打動了她。

  面對親情,心里自以為堅固的防線,瞬間就土崩瓦解。

  回到謝家后才發現,過去那些人事,并不是洪水猛獸,雖然很多時候想起來,夜里會睡不著,可是和曉蝶相伴的點點溫情,還有謝時安不著聲色卻細心呵護的家人一樣的溫暖,仍是帶給她許多感動。

  她現在,是真的無所求,更沒什麼特別的愿望,陪著家人,朋友,平靜安寧地過完這一生就好。

  ......

  兩人說著話時,正來到一個紅綠燈路口。

  過了這個燈,馬路對面,就是她們要去的餐廳了。

  此時路口的人行綠燈已然變成紅燈,桑淺淺扶著阮曉霜頓住腳步。

  侯燈的車流潮水般緩緩往前,速度漸漸越來越快。

  身后,似有人靠近,桑淺淺以為是等燈的行人,并未在意。

  然而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傳過來,伴隨著一道咬牙切齒的粗噶嗓音,在她身后惡狠狠響起:“去死吧!”

  有人在背后重重推撞了阮曉霜,她毫無防備,往車流中踉蹌撲過去,桑淺淺拼盡全力拽住她,被帶得摔倒在地。

  這一摔的慣性,也拉得阮曉霜跟著摔倒,卻也救了她們:一輛疾馳的車,不過毫厘之差,險險從她們面前疾馳而過。

  她們堪堪掠過死亡邊緣,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事。

  而那個推阮曉霜的人,仍站在路邊,目光充滿仇恨地死死盯著她們。

  見她們無恙,那人竟沖著阮曉霜啐了一口,罵道:“算你命大,賤人。”

  桑淺淺忍著疼痛,扶起阮曉霜,飛快地退到路邊時,那人已然跑得不見影了。

  桑淺淺顧不得追兇手,低頭給阮曉霜檢查傷勢,她手肘和掌心都擦破了皮,其他倒無大礙。

  她自己倒更嚴重一點,因為過于用力去拽阮曉霜,兩個膝蓋幾乎是重重跪倒在水泥地上,此刻血糊糊的一片。

  阮曉霜臉色發白,“淺淺,你聽出那道聲音了嗎?”

  桑淺淺在腦海里回憶那道粗噶嘶啞的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可是想不起來是誰。”

  事發突然,桑淺淺并沒能看清那人的模樣,聽聲音,對方該是個中年男人。

  可阮曉霜向來深居淺出,并不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是誰想要她的命?

  桑淺淺思索片刻,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猛地抬頭:“曉霜姐,那聲音,是不是宋......”

  “是,就是他......”

  阮曉霜嘴唇輕顫,“宋冠華。”

  宋冠華,宋域的父親。

  桑淺淺還記得,阮曉霜和宋域剛確定婚事時,宋冠華來過一次畫室。

  那日,宋冠華唾沫橫飛地要宋域跟著阮曉霜回阮家,說什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能借用下阮家的人情資源,沒準就能一步登天啥的。

  當時場面鬧得很不好看,宋域為此還推著他離開,宋冠華惱羞成怒,恨鐵不成鋼地對著宋域破口大罵。

  他身上濃重的市井印跡,市儈精明的眼神,讓桑淺淺至今記憶猶新。

  “他怕是因為宋域的事,記恨上曉霜姐了。”

  桑淺淺當機立斷,撥打電話報警,說了大致情況,這才帶著阮曉霜回醫院處理傷口。

  警方很快趕來,詢問完情況,立刻查了路口的監控.

  畫面里,出手推阮曉霜的,正是宋冠華無疑。

  不過一小時后,他便被警方緝拿歸案。

  得到警方消息,阮曉霜和桑淺淺趕到派出所時,恰和戴著手銬的宋冠華打了個照面。

  見到阮曉霜和桑淺淺,他非但毫無愧色,反而破口大罵:“賤人,你害慘了我兒子,害慘了宋家,你怎麼不去死!”

  警員厲聲制止,他仍是罵個不止,言辭惡毒骯臟至極。

  警員都忍不了了,“別人真要害慘了你兒子,你可以走法律手段解決。你在紅綠燈路口這麼推別人,知不知道會出人命?這種行為,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聽到要坐牢兩個字,宋冠華臉色都變了,那股囂張氣焰頓時不見了。

  他哭喪著臉哀求,“我不能坐牢,我兒子重病不起,還在醫院住院,我要坐牢了,誰來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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