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后,我被誘婚了》第266章

  幻象沒有消失,她有些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他。

  沈寒御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著。

  他的吻帶著灼人的溫度,燙得桑淺淺恍了恍神,喃喃道:“寒御,真的是你嗎?”

  “是我,淺淺,那場爆炸,我只是受了傷,我沒事。”

  他眼尾猩紅,向來的冷靜理智,早已被徹底擊潰,近乎語無倫次,“對不起,莊園那晚,我不該不告訴你我還活著......”

  那時想著,很快就能救出她。

  為了計劃萬無一失,也為了不讓阮承察覺出異樣。

  看到她哭成那般模樣,卻也始終狠著心,沒有對她說一句話。

  若是知道她會有今日這般舉動,他那一晚,就該不顧一切帶她離開......

  桑淺淺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大致明白,沈寒御,好像是真的沒有死?

  他還活著,那她,是不是也沒必要死了。

  她想要說些什麼,可渾身都難受,腦袋里像是有什麼鉆著般疼。

  用盡全身力氣,桑淺淺努力說出兩個字。

  沈寒御似乎說了什麼,他的聲音仿佛在縹緲的云端,聽不真切。

  但桑淺淺能感到自己的手,一直被沈寒御緊緊地握著。

  仿佛有看不見的力量,拽著她的意識,速度飛快地往不見底的深淵沉下去。

  恍惚間,臉頰上,竟是灑落幾點冰涼。

  桑淺淺努力睜開眼,隱約望見沈寒御通紅的眼眶。

  她心里莫名有些疼,想要安慰他別難過,可是眼前驟然一黑,極力強撐的神智,竟是就這麼墜入無邊的黑暗里。

  ......

  鈴蘭。

  若非桑淺淺昏迷前的最后時刻,說出這兩個字。

  謝時安便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茶中的毒,竟是來自于這種植物。

  小院一角,的確長著幾大叢清新雅致的鈴蘭花。

  那鈴蘭花,還是很多年前,阮承買來送給他姐姐的。

  葉片修長翠綠,花朵淡白小巧,一串串如同鈴鐺般,很是純潔漂亮。

  初時只有一小盆,姐姐將那花種在小院一角。

  這些年,這花越發越多,竟是變成了幾大叢。

  少有人知道,這看似無害美麗的觀賞植物,卻含有鈴蘭毒苷,汁液毒性很強。

  平日輕微觸碰,雖不至于對人造成傷害。

  可若是毒素累積到一定量,便可致人頭疼昏迷,心力衰竭而亡。

  阮承派了那麼多人看守桑淺淺,千防萬防。

  卻不意還是沒能防住。

  害得阮承和桑淺淺中毒的,竟是來自阮承當年曾親手買的鈴蘭花。

  謝時安只覺命運太過詭異。

  荒謬,又可笑至極。

  *

  半小時前。

  桑明朗乘坐的那輛車,朝著機場開去時。

  沒走多遠,桑明朗突然開口,沉聲吩咐司機:“前面路口出去,放我下來。”

第224章 刻意遺忘的過去

  司機無奈,只好減速并線,正駛出路口。

  后面一輛車疾馳著過來,車窗降下。

  阮曉霜開著車,側頭沖他嘶聲喊,“明朗,你快下車!”

  桑明朗神色冷淡地掃了她一眼,不知她是什麼意思。

  阮曉霜已然急得快要哭出來,“這車被我哥做了手腳,你們快下車......”

  桑明朗臉色微變,那司機動作飛快地靠邊停車。

  車停穩的剎那,兩人幾乎是立刻推門下車,然而還是晚了。

  腳剛挨到地面的一瞬間,劇烈爆炸的沖擊波,將他們震出老遠。

  桑明朗身子翻滾著墜落山坡,撞到一塊山石,才算停下。

  阮曉霜踉蹌著奔下山坡,桑明朗滿臉是血,昏迷不醒。

  那名司機下車速度稍慢,受傷更重,竟已當場氣絕身亡。

  阮曉霜不敢給阮家的任何人打電話,更不敢給謝時安求助。

  謝時安的一舉一動,都在她哥阮承的監控之下。

  他偷偷安排車輛,送桑明朗去機場,特意為桑明朗安排了去歐洲的飛機,想要幫著桑明朗離開。

  卻不知,他所做的一切,阮承都知道。

  阮承壓根就沒打算讓桑明朗活著上飛機。

  若非阮曉霜無意中聽見保鏢說漏嘴,匆匆趕來。

  怕是車子行駛途中,就會當場爆炸,桑明朗必定不可能活著。

  阮曉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桑明朗拖上車,開車去了遠離城區的一家醫院。

  好在桑明朗身上的傷并不致命,只是往下翻滾時,頭部受到嚴重撞擊。

  在病房守了一整夜的阮曉霜,天亮時才趴在椅子上瞇了會兒。

  模糊間聽到有什麼東西摔落的聲音,慌忙睜眼時,發現桑明朗不知何時已經下床。

  他站在桌邊,桌上的水壺被他碰倒,跌落在地,里頭的熱水都灑了出來。

  “沒燙著吧?”

  阮曉霜握住他的手,仔細看了看,發現沒燙傷,這才松開,“想喝水是嗎?我去打水來。”

  她撿起水壺,轉身要出去。

  就聽身后,傳來桑明朗低沉的聲音:“這里是醫院?你是醫生,還是護士?”

  阮曉霜的腳步陡然僵住。

  她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桑明朗,“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為何要知道你是誰?”

  桑明朗蹙眉,“我到底怎麼了?”

  阮曉霜心里亂麻似的,他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原委,唇動了動,“你出了車禍,傷到頭部......”

  “你確定是頭,不是眼睛麼?”

  他的語氣很是淡定,“我現在,可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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