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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個心上人》第226章

  理智告訴陸惟,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

  再想要多的,這個又嬌又驕的姑娘要生氣的。

  他怎麼舍得讓章毓卿生氣呢?

  章毓卿先開口了,“我,我要出去了。”

  陸惟輕笑一聲,忍不住在章毓卿額頭落下了一個吻,起身放開了被他困在身下的章毓卿。

  章毓卿立刻從床上爬了下來,跟個受驚的兔子一樣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跑到門口時還被門檻給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陸惟驚的從床上一躍而起,門口那邊章毓卿踉蹌了幾步,穩住了身形,一溜煙的跑進了細密的春雨之中。

  晚上吃飯的時候,章毓卿借口自己不舒服,不吃晚飯了。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天沒暗就躺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

  陸惟在飯桌上沒有見到章毓卿,心里也沒有底,起身去了章毓卿的房間。

  外面烏云密布,春雨嘩嘩的打在屋頂瓦片之上,天已經差不多黑了。

  章毓卿的房間沒有燃燈,黑洞洞的。

  陸惟想直接推門而進,想了想收回了手,改為敲門。

  “誰啊?”屋里傳來了章毓卿悶悶的聲音。

  陸惟心中好笑,說道:“是我。”

  屋里便沒了動靜。

  陸惟直接推門而進,借著外面微弱的光亮,點燃了桌上的蠟燭,手持燭臺走到了章毓卿床邊。

  章毓卿直接把被子拉到了頭上,不想見陸惟。

  陸惟嘴角含笑,坐在章毓卿床邊,故意問道:“章毓卿,你怎麼了?”

  章毓卿不吭聲,黑暗的被窩中一顆心咚咚亂跳,想起方才兩人的親密,面紅耳赤。

  “你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讓我看看。”

陸惟伸手去拉章毓卿的被子。

  章毓卿的被子掀開,青絲被她在被窩里拱的散亂貼在臉上,嬌顏羞赧。

  陸惟伸手去試章毓卿的額頭。

  “我沒病。”章毓卿悶聲說道,給自己挽尊,“就是困了,想睡覺。”

  陸惟看著這麼可愛嬌羞的章毓卿,險些把持不住,伸手撫摸上了章毓卿的臉頰,眼神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蜜意,“那你睡,我陪著你。”

  章毓卿臉上剛剛消退的紅霞又起來了,小聲說道:“你坐我旁邊,我睡不著。”

  陸惟俯下身,俊顏在章毓卿眼中再一次放大,在章毓卿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厚顏無恥的說道:“習慣就好了。”

  章毓卿瞪著眼看著他。

  陸惟好笑的趴在床邊,將章毓卿伸手攬入了肩膀,讓章毓卿頭枕在他胳膊上,吹熄了燈,另一只手輕輕拍著章毓卿的肩膀,柔聲說道:“睡吧。”

  章毓卿心中天人交戰許久,長長的睫毛眨了幾眨,終于顫巍巍的閉上了眼睛,像個乖順的貓兒一樣蜷縮在陸惟肩膀上,沉沉的睡去了。

  陸惟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撫著章毓卿纖細的肩膀,盡管知道章毓卿已經睡熟,卻不舍得抽身離去。

  就算在黑暗的夜里,聽著她在身邊的呼吸,陸惟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章毓卿睡的不算安穩。

  她又夢見了幼時胡人攻入京城,父親死在胡人刀下,英俊白皙的面容倒在血污之中,她被奶娘抱著逃命,趴在奶娘肩膀上,眼睜睜看著父親擔憂的看著他們逃跑的方向,直至咽氣,死不瞑目,而母親身懷六甲,被推下馬車后,落入驚惶逃難的人潮當中,活生生的被踩踏而死。

  畫面一轉,大山中那處簡陋的小木屋火光沖天,昔日溫暖的家園被熊熊烈火吞沒,化為灰燼,風一刮卷入天空,她像個被獵人追捕的野獸一樣倉皇狼狽的逃竄,穿過滿目瘡痍的大地,穿過茫茫無知的人群,奔向了那個被胡人擄掠踐踏過的京城。

  金碧輝煌,鶯歌漫舞的皇宮之中,她依稀看到高高的金鑾殿里,養父的頭顱被呈給了最高座椅上的那對父子。

  章毓卿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滔天恨意,手攥成了拳頭,殺了他們!她要殺光那些仇人!泰昌帝,太子,章夫人,王大力……

  誰也不能阻止她,同樣,她也不能為任何人停下腳步。

  陸惟趴在床邊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卻被章毓卿的動靜驚醒了。

  黑暗中,他感受到章毓卿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角,輕聲低喃著什麼,聽不真切。

  他湊過去想仔細聽,然而一動,把被拉入噩夢,無法掙脫的章毓卿驚醒了。

  章毓卿一骨碌坐了起來,察覺到旁邊有人,夢境與現實交錯間,腦子尚未清醒,驚懼的叫道:“誰?”

  陸惟深知她這是被魘住了,連忙柔聲說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說罷,伸手去擦拭章毓卿額頭上的冷汗。

  章毓卿立刻伸出胳膊擋住了陸惟的手,阻止他靠近。

  她已經很久沒有再夢到以前的事了,果然是最近過的太懈怠了。

  這個夢來的很及時,掐滅了她對陸惟產生的不該有的喜歡和依戀,提醒了她別忘了自己的初心。

  章毓卿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清冷,“沒有。”

  陸惟起身,點燃了油燈。

  如豆的昏黃微光中,章毓卿幽黑的眼眸沉沉的,辨不出任何情緒。

  陸惟只當她是做夢尚未清醒,起身去隔壁的房間,倒了一碗坐在蜂窩煤爐上的鐵壺里的熱水,端過來給章毓卿,“喝點水吧,我聽見你在夢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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