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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第464章

因而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糧米面油。等到次年米陳了,就會施舍給周邊的信徒。不要說宛平縣了,就是京城也有不少人知道,每到碧霞寺布施之時,都會趕過來求米求面。這事都不用特意打聽,隨便拉個宛平縣的人,一問一個準。”

  “媽、的!”那指揮使咬著牙罵了一句,對身邊的同僚道,“我看那姓白的才是讀書讀傻了,連這麼明顯的事都沒有打聽清楚。我們要是真的聽了他的,刀槍無眼,怕到時候騎虎難下,想退都退不了。”

  同僚冷眼看著白大人:“反正人家是文官,就算是我們死絕了,該他的功勞卻一分也不會少。人家未必是讀書讀傻了,是我們,起了貪念,才會信了他是真的。”

  那指揮使一跺腳:“去求!與其跟著他干,還不如跟著元允中干。元允中好歹簡在帝心,背靠內閣。我們何必給那姓白的當槍使?”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上十二衛與其他衛所很是不同。

  他們之中全是世襲軍戶出身不說,很多都是沒有繼承權的次子或者是幼子。可能行軍打仗不行,但耳濡目染,對朝廷之事卻比很多衛所的校尉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既然做了決定,幾個指揮使一通擠眉弄眼,很快就互通了消息,決定跟著元允中走。

  那元允中所下的指令他們必定要一絲不茍的去完成。

  流民畢竟只是群吃不飽肚子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

  斥候很快就打聽到了三路領頭的都是些什麼人。

  “元大人!”王指揮使立刻報給元允中,“往承德府去的是個姓周的年輕小伙子,曾經做過獵戶,見有人殺了城門守衛,燒了宛平縣縣衙,就帶著一撥人連夜離開了京城。

占了宛平縣縣衙的是個叫墩子的彪形大漢,從前是個花和尚,因偷吃豬肉被寺廟趕了出來,四處浪蕩。流民聚集京城的時候,他收服了一批青年壯漢,靠著搶劫打砸過日子。殺城門守衛,就是這個叫墩子的動的手。第一個沖進縣衙的,也是他。”

  說到盤踞在石景山的那路人,王指揮使語氣頓了頓:“只知道姓趙,人稱五爺。什麼來歷,卻是一問三不知。不過,這個姓趙的行事卻很有章法。他不僅組織青壯和那叫墎子的人對抗,而且還將朝廷之前分發的糧食集中起來,讓人帶著婦孺采集野菜,做成野菜粥,統一分發給那些流民。因而他在這些流民中能一呼百應,在墎子要去搶占縣衙時,他帶著大部分的人在石景山搭了窩棚。”

  在座的全是人精。

  王指揮使的話立刻讓他們意識到碧霞寺這幫人的異樣。

  有人甚至失聲道:“那趙老五不會是沖著碧霞寺的藏糧去的吧?”

  也有人遲疑道:“不會這麼巧吧!不是說他們都是從固安、永清那邊過來的嗎?我們都不知道碧霞寺有藏糧,他們怎麼會知道?”

  還有人沖白大人望了過去。

  白大人閉著眼睛,一副“既然元允中做主,那萬事都與我無關”的模樣。

  自然也有人出來打圓場,道:“不管怎麼說,我們聽元大人的。元大人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好了。”

  元允中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立刻朝著元允中獻媚地笑了笑。

  元允中卻像陷入了沉思般,片刻后回過神來,問陳指揮使:“宛平縣的要塞標出來了沒有?”

  “標出來了!”陳指揮使立刻上前,和旗下的同知將輿圖展現給他看,“您看,這里,這里,這里,都是必經要道。這里有一個巡檢司,雖說沒有多少兵力,但他們對宛平地勢非常熟悉。我已經讓人去請他們的巡檢使過來了。”

  陳指揮使盡量地在元允中面前表現著。

  元允中點頭,道:“我若是沒有記錯,宛平縣附近應該有兩處糧倉,在拱極城旁,是朝廷用來平抑京城糧價的。你們可曾派人去打探這兩處糧倉的現狀?”

  議事大廳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又是他們遺漏的一個地方。

  元允中沉聲道:“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切斷流民的糧源,否則他們會繼續圍城。”他說著還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白大人,道,“不管是圍剿還是撫招,都得他們沒有吃的才行吧!”

  “正是,正是!”幾個指揮使捧著元允中道。

  有跟在項御史身后的文官走了出來,拱手行禮,小聲道:“大人,下官曾經在戶部觀政。那兩處糧倉我還記得具體的位置,我可帶人去看看。”

  元允中不免多看了他幾眼,客氣地道:“大人怎麼稱呼?”

  官員恭敬地道:“下官姓史,天順四年兩榜進士。”

  天順四年是元允中伯父做的主考官。

  元允中有些意外,但還是朝著那人拱手行禮,稱了聲“師兄”,道:“那就有勞師兄帶著衛所的校尉跑一趟了。”

  史大人聽元允中稱他“師兄”有點激動,忙道:“哪里,哪里!”

  元允中和史大人、陳指揮使商量著去糧倉的事。

  有人悄悄在項大人面前低語:“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都能讓他攀上。”

  項大人不悅地瞪了那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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