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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第406章

  至于危家的事,她問都沒有問。

  多行不義必自斃。若不是他們先伸手,也會有元允中的反擊,危家濫征稅賦的事也不會這麼快的曝光。

  兩個人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喝著茶,吃著點心,說著話。

  “泰山那邊是什麼天氣?你要不要多帶些防蚊蟲的藥?”宋積云叮囑他,“去那邊的路好走嗎?來回要多少天?”

  元允中望著她因為神采奕奕而白得發光的面孔,有點癡。

  他好像喜歡這樣的宋積云,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不管處在怎樣的逆境都有一往無前的勇氣。

  他甚至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對她的行徑心生鄙夷。

  可誰又敢否認她的生機勃勃呢?

  那個時候,他應該就被她吸引了。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然以他的心性,他肯定早就報了官。

  想到這里,他不禁低頭暗暗笑了笑。

  然后肩膀就被人戳了戳,清脆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跟你說話呢?走什麼神?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著我?”

  元允中抬起頭來,眼角眉梢都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

  “沒有,”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宋積云,“就是你問得有點多,我一時不知道先答哪一句,后答哪一句了!”

  宋積云臉一紅,腹誹,這家伙肯定不是在想怎麼回答她。

  他看她的目光灼灼如烈日,都快要把她燒出個洞來。

  不過,她很喜歡。

  這樣的專注,這樣的深情,好像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般,他要把她落在眼里,落在心里似的。

  她偷偷地笑。

  元允中不緊不慢地回著她的話:“這幾年皇上常派人去泰山祭天,上行下效,那邊路自然修得極好,不僅能直達,而且還能并駕四匹馬車,容得下三十六抬大轎。

他們就盼著皇上哪次能夠親臨泰山呢……從京城去泰山來回要兩、三個月。倒不是路不好走,而是一路過去,得接見很多的地方官員……畢竟是代皇上祭天,有些是規矩,有些則是沾親帶故……我外祖父主持過兩屆春闈,我祖父主持過一屆,我爹也主持過一屆,走到哪里都是熟人,特別的麻煩……那次去江西,我沒跟著官船走,就是怕這些事……”

  蟬鳴陣陣,更顯午后的時光靜謐、悠遠而又漫長。

  *

  寧王臨時落腳的四夷館,“噼里啪啦”瓷器玉玩碎了一地。

  “他、媽的元允中,敢算計我,敢給我挖坑,”寧王眼睛里爬滿了紅血絲,面容猙獰,滿臉戾氣,“我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高聲喊著自己的貼身校尉:“他不是要去泰山嗎?你去,給我安排幾個人,我要讓他有去無回!”

  那校尉滿臉猶豫著,顯然不太贊同他的這種做法。

  寧王頓時像被捅了的馬蜂窩,叫囂著就抽出了身邊的鞭子朝那校尉揮過去:“怎麼,我還叫不動你了!”

  校尉臉上立刻腫起一道鞭痕。

  他的長史忙上前攔了寧王,并朝著那校尉使眼神,示意他順從寧王的決定,自己則笑瞇瞇地上前,語氣溫和地安撫著寧王:“您別生氣,生氣傷身。元允中代表皇上去泰山,身邊肯定很多護衛,他一個小小的校尉,就算是有心也沒能力,可不得手足無措,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嗎?”

🔒第三百二十六章

  長史的勸說不僅沒能讓寧王息怒,反而讓他破口大罵:“全他、媽的是一群廢物。我已經讓人給危維搭好橋了,結果他見到了元浩然只知道求元浩然幫他洗脫罪名,提也不提元允中是怎麼指使別人彈劾他,陷害同僚的。

元浩然也是個沒用的,軟骨頭。像個上門女婿似的,不敢納妾,不敢生庶子,干什麼事都看個女人的臉色行事,連兒子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他真是丟盡了元家祖宗的臉!

  “讓他去彈劾元允中‘不孝’,他倒好,直接寫了折子說元允中不適合做官,皇上不僅沒有把元允中那身官服扒了,還對元允中心生同情,怕他們父子吵了起來,干脆派了元允中去泰山祭天。

  “皇上這不是在告訴所有的人,元允中簡在帝心。誰敢說他的不是,就是在說皇上的不是嗎?”

  長史聞言不語,卻在心里腹誹不已。

  元浩然再丟臉,人家那也是當朝閣老,一門六進士。不比你一個靠著會投胎當了藩王卻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強上百倍、千倍!

  只是他作為藩王長史,既有統領藩務之職,又有監視藩王之責,寧王這番說辭要是傳了出去,他這個寧王近臣,就算不被罷官,一個失職是跑不了的。

  他只好耐著性子勸道:“畢竟父子沒有隔夜仇。元閣老再不喜元允中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也不可能真的自毀元允中前途,陷他于不義的。”

  “呸!”寧王半點也不認同,繼續罵道,“那是因為皇上也被豬油蒙了心,被元允中哄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就算他元允中會說話,字字句句都說在皇上的心坎上了,可那元允中也只不過是個臣子而已。皇上還真把元允中當心腹了,當自己的兄弟、手足了,連我們這些做侄兒的都要退避他一射之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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