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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第285章

  比如之前的元宵節,元允中就告訴宋積雪做走馬燈。

  而且還真做成了。

  宋積雪整日整夜地抱著那個畫了個撲騰的飛鳥,因為燈的旋轉,畫面上的飛鳥像拍翅而飛似的燈籠不放手。

  這涉及到一些物理的元素。

  做一個能飛上天的紙鷂,則涉及很淺顯的力學和風學。

  讓宋積雪親自動手,她能在玩的時候慢慢地感受到這些自然科學。

  因而當她知道元允中在告訴宋積雪做紙鷂的時候,忍不住過來看了看。

  然后,事情就從元允中教宋積雪做紙鷂,變成了他們三個人一起做紙鷂;從只是做一個非常簡單的咸魚頭明紙糊的紙鷂,變成了做一個三丈來長的高麗紙百足蜈蚣紙鷂。

  宋積云也被元允中按頭坐在屋檐的竹椅上,幫他們畫百足蜈蚣的圖案。

  在她旁邊扎紙鷂的元允中還不時側身過來指點:“這里要點一下,讓顏色漸漸洇染,有層次感,蜈蚣的脊背看上去才能是一節一節的。”

  宋積云當然知道,但她看著春日暖暖的陽光透過樹間枝椏灑落在他們前面的青石磚,有著偷得半日閑的愜意。

  “這有什麼關系呢?”她和元允中閑話,“紙鷂放上天,大伙只能看得見他的腹部吧?說不定連腹部也看不清楚,只看得見一只大蜈蚣。”

  元允中冷笑,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青色的竹篾間翻飛,令人賞心悅目。

  “那你最好讓菩薩保佑我做的紙鷂放一次就破了。”他垂著眼簾,神色認真且專注,“不然就把這百足蜈蚣掛在你墻上收藏。”

  “咦,紙鷂還能放幾次嗎?”這下子輪到宋積云奇怪了。

  前世,她小時候很少去放風箏,沒更多的記憶。這一世,她小時候父親常帶她去,有些風箏放上去沒多久就破了,搖搖晃晃地從空中落下來;也有那能放好幾次的,但都非常的貴,好像是綢布做的,不像紙做的那麼容易放上去。

  正在哼哧哼哧地把元允中扎好的紙鷂骨架搬到涼亭里放好的宋積雪跑了過來。

  “姐姐,姐夫買的是油封紙。”她滿頭大汗的,宋積云給她喝了一杯茶,她繼續道,“是姐夫聽說我們龍抬頭的時候要去昌江邊上放紙鷂,特意讓人從南昌買回來的!”

  她強調:“是你,我,姐夫,娘,二姐,小四,鄭嬤嬤……我們一起哦!”

  她還歡快地道:“姐夫還在觀瀾樓訂了雅間,娘和小四在觀瀾樓玩,我們去放紙鷂,放了紙鷂,還可以去觀瀾樓吃飯、喝茶。”

  宋積云朝元允中望去。

  他可沒有跟她說。

  元允中木著臉“哦”了一聲,道:“是邵青安排的。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坐不住。來景德鎮這麼久了,他都沒有怎麼出去過。眼看著春風撲面衣不寒了,他就想去踏個青。正好讓積雪他們也出去透透氣。”

  如果他不解釋那麼多,她也許會相信。

  宋積云正色地點頭,打趣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邵青神色嚴肅地大步走了進來。

  “公子!”他和元允中打過招呼后,朝宋積云點了點頭,和元允中耳語了幾句。

  元允中皺了眉,思索了半晌,這才放下手中的竹篾,站起來拍了拍手,對宋積云道:“我有點事,去去就來。

東西你先放著,等我回來再弄。”

  宋積云很少見到邵青這副表情,她忙道:“你們忙你們的去,這里有我收拾。”

  元允中頷首,很快就和邵青走了。

  可他們直到三更鼓也沒有回來。

  宋積云有些擔心。

  半夜,下起了雨。

  春雨淅淅瀝瀝地吵得人睡不著,直到天色泛白,她才勉強合了合眼。

  她醒過來時,雨還沒停。

  院子里的樹枝三三兩兩的都冒出嫩嫩的綠芽,院子里鋪著的青石板被雨水打濕,泛著油光。

  她吩咐香簪:“你去蔭余堂問問,看元公子和邵公子回來了沒有?”

  香簪一路跑過去一路跑回來,喘著氣道:“大小姐,元公子和邵公子都沒回來。”

  應該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從前他們也曾經連著好幾天不在家。

  宋積云自我安慰。

  到了下午,吳總管來見她:“萬公公送了帖子來,讓您明天一早去趟風神廟。”

  他還告訴她:“送信的是御窯廠的小廝,我留他喝杯茶都不喝,賞錢也不接,我怕明天是場鴻門宴。”

  “景德鎮還有誰不知道我和萬公公撕破了臉的嗎?”宋積云不以為然地接過帖子,“他不敢喝我們家的茶,接我們家的打賞也是尋常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過,一大早就去風神廟……

  她問:“知道還有誰去嗎?”

🔒第二百三十章

  出于關心,吳總管也會打聽這些。

  他立刻道:“聽說景德鎮有頭有臉的老板都請了。”

  還猜測:“會不會是為了我們家燒舊青花的事?”

  “十之八、九是為了這件事。”宋積云道。

  她這次打了萬公公和宋桃一個措手不及,以他們的性格,是不會這樣輕易就算了的。

  可他們想向她發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宋積云冷笑著把帖子丟在了一旁的書案上。

  他們想使些上不得臺面的伎倆,那她也不介意和他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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