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后,我要回村種紅薯》第244章

現在兩個人一東一西坐在大石頭的兩端,連彼此的身影都看不清,更不要說各自面部的表情。相互間只能憑感覺,感覺她和他還坐在同一塊大石頭上。

  靜默,靜默,還是靜默。

  莊嚴想先開口說話,可生怕哪一句話說錯又惹于卉生氣,她一生氣站起來就走,說不定會摔跤,摔傷身體梅園表姑可會受不了……

  人生,無法預料的人生,想不到于卉和自己居然是親人,而于卉和自己的親生母親居然近在咫尺卻要三十年后才能相認。

  雖然林喜珍不讓外人進入梅家小院后院半步,但只要于卉小時候調皮一點淘氣一點,無意之中到后院玩一下,說不定梅園就有機會發現于卉是她的女兒。或者梅園控制不住自己沖出后院,和在中院的于卉相遇,或許母女也能早日相認。

  世事弄人,一切的一切說不定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就像自己,一氣之下拍了方成的臉,辭職回了清水灣。

  想回清水灣做點事情,讓鄉親們過上城里人一樣的生活,夜深人靜之時莊嚴想過無數次,可白天起來投入工作,又忙得不再想起,也就一直沒有下決心辭職回村里。

  要不是爺爺送給他的這支舊鋼筆,說不定那天無論自己心中多麼憋屈多麼憤懣也不會寫下“辭職”兩個字拍那方成的臉。

  莊嚴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貼身衣袋里的那支舊鋼筆,咦?還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是什麼?

  莊嚴掏出一看,原來是小爺爺莊然送給他的那張金卡。

  夜色朦朧,金卡閃閃發光。

此刻,一輪凸月慢慢從東山之巔升起,月光映射金卡閃耀在于卉的臉上。

  “顯擺什麼?不就是一張金卡嗎?”

  “不不不,沒沒沒,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千萬不要多想,我拿筆的時候碰到這張卡,以為是什麼東西?才拿出來看看。”

  于卉冰冷且高傲的口吻讓莊嚴連聲辯解。

  “現在撒謊都不用打草稿了呀?”

  “我沒有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好吧,你沒有撒謊,大晚上的你拿筆做什麼?難不成昏天黑地里寫你的大作?”

  “我在想當初這支筆怎麼就寫下來‘辭職’兩個字拍了方成的臉?”

  “當初你意氣用事,現在后悔怪這支鋼筆啦?”

  “不是,我是感謝它成全我。”

  “感謝它成全你回清水灣種紅薯?”

  “嘿嘿,沒錯。”

  “我看看,什麼樣的筆?”

  于卉自然而然挪到莊嚴的身邊,接過莊嚴手上的那只舊鋼筆,細細察看了一會后擰下筆套,神奇的一幕發生:

  只見鋼筆的筆尖閃閃發光,指向莊嚴手上的那張金卡持卡人簽名處,洋洋灑灑寫下“莊嚴”兩個字。

  “于卉,你怎麼能能簽下我的名字?我準備還給小爺爺的呢。”

  莊嚴忙拿開手上的金卡,另一只手奪回那支舊鋼筆。

  于卉正詫異中,莊嚴兇巴巴地責怪她,還從她手上奪回舊鋼筆,心中不悅,騰地站起身,沒好氣地回擊道:“什麼破筆?誰稀罕?”

  “喂喂喂,于卉,你什麼時候開始模仿我筆跡的呀?”莊嚴完全沒有在意于卉的態度,自己的語氣也從責怪轉換為疑惑。

  “切,模仿你的筆跡?我有這個必要嗎?有那閑功夫我還不如多練一會瑜伽呢。”

于卉沒有坐下。

  “你看看,你剛才簽下我的名字怎麼和我自己寫的一模一樣?”莊嚴站起身手舉起那張金卡到于卉面前。

  “可能嗎?”

  于卉湊近金卡定睛一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可能?金卡上真的簽下了莊嚴的名字,而且筆跡就是莊嚴的筆跡。

  于卉反問莊嚴“可能嗎?”有兩層意思,一是金卡簽上了名字可能嗎?她只是擰下那支舊鋼筆的筆套而已,根本沒有寫字的意思,也來不及寫字;二是即使她想為莊嚴在金卡上簽字,也不可能模仿出莊嚴的筆跡。雖然她對莊嚴的筆跡很熟悉,心儀那麼多年。

  莊嚴見于卉愣在那里,收回金卡和鋼筆放進貼身衣袋里,然后拉拉于卉的衣角,輕聲說道:“坐下吧,我們還是聊聊你的下一步打算?”

  于卉沒有回應莊嚴,站在大石頭前,眼望月光下朦朦朧朧的遠山,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呢?我簽下了你的名字?難道我們兩個前世真的是一體?”

  莊嚴一聽于卉念叨說“難道我們兩個前世真的是一體”嚇了一跳,趕緊伸出手在于卉眼前搖晃了幾下,于卉毫無反應。

  “你,你,你怎麼啦?”

  “難道我們兩個前世真的是一體?”

  “于卉,你不要嚇我,你快坐下,冷靜一會。”

  “難道我們兩個前世真的是一體?難道我們兩個前世真的是一體?”

  于卉失魂落魄地反反復復念叨同樣一句話,莊嚴只得大聲呼喊:“快來人啊!”

🔒第185章 巴掌

  莊嚴一聲緊急呼喊,林溪第一個沖到大石頭邊。

  “哥,怎麼了呀?”

  還未等莊嚴回答林溪,梅芳菲帶領其他小伙伴全部趕到現場,爭先恐后問莊嚴發生了什麼事情?

  莊嚴六神無主,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無力的右手一指于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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