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乙游惡女后,睜眼就在修羅場》第99章

  “你冒犯了我,阿普。”

  阿普一下失去說話能力,因為這恐怖的眼神讓血液從腳底凍結至頭顱。

  過了幾秒鐘,身后有不說話的保鏢暗自戳了他一下,把人戳回了神。

  阿普一點點、慢慢折下了自己的腰,“為我的粗魯向您致歉,羅斯希爾公爵。”

  從餐廳出來,河邊吹來的風冷的塞拉縮了縮脖子,奧爾丁在車門邊站的筆直的身體彎腰開門。

  “阿普先生滿臉都寫著不服氣。”

  她側頭問:“可霍勒斯國王一直在外面發動殖民戰爭,為什麼會沒有錢?他贏得了不少土地和奴隸。”

  “他靠什麼來維持戰爭。”羅斯希爾淡淡反問。

  “錢。”塞拉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超級愚蠢的問題,她順著往下說:“殖民擴土日后雖然會帶來巨大的經濟收益,但長期的戰爭讓目前狀態的內耗也十分嚴重,難怪他想從你的口袋里掏錢了。”

  羅斯希爾輕笑了一下,眼神嘲諷,“這場戰爭,已經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下來的。”

  一個民族的仇恨,壓迫的奴隸制度,早晚會迎來革命。

  心中了然的塞拉眨眨眼,“你看上去很瞧不起那位國王。”

  “以一位前任國王的眼光,我確實看不起他的愚蠢。”他所有高傲和自負,似乎都有可以找到的理由。

  塞拉坐上車,話都被那前任國王四個字給吸引過去了。

  她是不是還有沒挖出來的羅斯希爾個人歷史?

  車子回到莊園已經很晚了,快要十點鐘。

  仆人提燈站在門口等。

  塞拉到地方了才想起來說:“今天下午漢克先生帶我去了一塊荒涼的地皮,那是你的資產,我現在買不起,先向你賒賬。”

  一塊被記憶遺忘在某個角落的地皮,羅斯希爾并不在意,他的眼睛穿過黑暗,定格在少女還有些腫脹的嘴唇上。

  “你真是嬌氣又脆弱還愛生病。”他的話莫名其妙,還有些許不滿。

  塞拉明白他在說什麼,大概沒有一個親吻讓他滿足過。

  不盡興才最勾人嘛。

  她湊過去親親他的面頰,“這才是女孩子呀,羅斯希爾先生。”

  塞拉的眼里總是有得逞和狡猾的沾沾自喜,她以為他在黑暗里看不見,她以為她在他面前偽裝的很好。

  可那些心聲、那些細微的情緒,他盡收眼底。

第84章 受傷的洛西德

  羅斯希爾握住她的手,“欠我的可以一筆勾銷,你想要的都會有。”

  塞拉直接用唇堵住他的話,啄了一下很快離開,“不管你說多少次我都不要為你干活,欠你的我會還,我能還得起。”

  她抽回自己的手開門下車,沖黑暗里的他盈盈一笑,“晚安,羅斯希爾先生。”

  車門關上,裙擺還染著兔子血的少女一路跟著仆人快步回了莊園內。

  奧爾丁瞄了一眼后面還沉浸在少女親吻中的主人,默默發動車子。

  對于塞拉的晚歸利齊有火也發不出來,公爵喜歡自己的女兒是好事,可她叛逆又不聽話的性格如喬茜在耳邊所說,她會在將來闖下禍端,將她培養成合格淑女的事需要提上日程了。

  塞拉洗完澡就鉆進了香噴噴的被子里,等待洛西德的出現。

  漫長的夜晚,少女沉入夢中。

  另一邊波濤翻涌的深海之下,海底地震正在持續,巖石裂隙下噴涌而出的有害氣體使得被沖擊到的魚群紛紛死亡。

  洛西德手抓著一捧造型奇特散著瑩瑩微光的海藻,巨型的扇形尾鰭急速擺動,不斷躲避從四周,身下沖擊上來的氣體。

  裂開的海底巖石引發了海平面上的巨大海嘯,無人的海域狂風大作,雷聲滾滾,數十米高的海浪帶著驚心的壓迫感。

  洛西德繞過一個又一個佇立在海底高聳的巖石群,那些巖柱石峰在海底板塊的分裂下從根部斷裂倒塌,迅猛的人魚在石群中快的幾乎看不到影子。

  他迅速又機敏的躲過一個又一個從四面向他砸來的巨型巖石,一手小心護著發光的海藻,健碩的魚尾不斷發力往上沖去。

  尖銳的石子被水流擠壓著刮過他的魚尾,劃破他的背部和側鰭,血液絲絲蔓延開來,洛西德渾然不覺,瑩白的身軀帶著黑墨般的魚尾一門心思沖出海面。

  雷光轟鳴,白芒照亮半個天幕,人魚高躍而起,銀色的發絲和魚尾甩出無數晶瑩水珠,雨點砸在他的面孔上,眼神堅定又明亮。

  他順著海嘯的高浪而游,漸漸來到一塊平緩的地方,一個陌生的懸崖底下,幾塊零散的礁石被海水沖擊著露出半個腦袋。

  他拖著受傷的魚尾帶著發光海藻爬了上去,翻轉躺下。

  “塞拉...”

  輕柔的呼喚,已經陷入黑暗沉眠的少女睜開眼。

  眼前在不是房間里的床幔,是幾塊黑漆漆還長著密密麻麻海螺與薄貝殼的大礁石。

  濃黑的夜空,雨水迎頭落下,塞拉的視線一片模糊,單薄的棉布睡裙緊貼身體,濕漉漉的觸感沒有一絲冷意。

  是夢。

  洛西德的編織的夢。

  這樣的場景讓她想起了自己身為惡毒繼女,被拍死在礁石上成薄煎餅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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