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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醫品嬌妃》第347章

  “你也這麼認為嗎?”蘇容宛若獨自行走于黑暗中的人,孤寂無助,急切的需要一抹光亮指引。

  蘇鈺動了動眉梢,淡聲道:“關鍵要看殿下如何認為。”

  “本宮想聽你說。”蘇看著蘇鈺,格外的堅持。

  蘇鈺沉了沉眸,“其實殿下心里已有定數了,不是嗎?”

  蘇容望了蘇鈺半晌,忽像泄了氣般萎靡的靠在車壁上,“本宮知道了,你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本宮真是個無用的太子,跟隨本宮苦了你們了。”

  他沒有怨怪,只是深深的自責。

  紀安說得對,一直以來他什麼都沒做過,只是占著那個位置任由外祖父籌謀。

  與其說他不爭不搶,不如說他懦弱,他心知自己不得父皇歡心,心知自己病體孱弱,他的不爭何嘗不是因為自己爭不過。

  “紀安說的不錯,本宮就是個懦夫。不管是之前寧安險些被送去和親,還是如今外祖父身陷囹圄,都是因為本宮無用!”

  蘇容垂著頭,雙手緊緊抓著衣衫,纖弱的身體隱隱發顫,夜色下似有晶瑩的水晶自他的下頜滴落。

  蘇鈺別開頭,沒有去看蘇容,任由他一人陷在各種突如其來的負面情緒之中。

  想要真正的成長起來就要先行打碎原有的觀念,一點點重建世界觀。

  這個過程很痛苦,宛若鳳凰涅槃,烈火會將每一寸肌膚都焚燒殆盡,痛不欲生。

  可這條路沒有捷徑,只能靠自己走出來,當年他是如此,如今蘇容也是如此。

  走得出來將煥然重生,否則也只能自食其果。

  ……

  三司連夜審訊,他們皆知此事干系甚重,是以皆嚴防消息走露,直至天明三人才連夜整理出一份奏書。

  刑部尚書疲乏的擼著胡子,與范進道:“范大人身為督察院右都御史,有聞風而奏之權,糾察百官之責,這奏書便由范大人上諫吧。”

  范進眼睛一瞪。

  這奏書一上可就將昭王得罪死了。雖然案子是三司一同審的,但冤有頭債有主,最先承受昭王怒火的自是稟奏之人。

  “話不能這般說,吳尚書的資歷豈是我們后生可及,這奏書還是該由吳尚書來稟。”

  這老東西滑的跟條泥鰍似的,平時就知道渾水摸魚,一問三不知誰也不得罪。

  想讓他來背鍋,做夢去吧!

  兩人互相夸贊彼此,仿佛對方是他們此生見過的最為優秀之人,這等光榮的任務只有對方才配得上。

  兩人爭執不下,鄭業沉聲開口道:“我來。”

  說完,他拿起奏折斂入袖中,轉身邁出了大堂,走進了薄曦之中。

  范進與吳尚書停止了爭執,兩人相視一眼,又共同望向鄭業。

  共處多年,今日才突然發現鄭大人的背影竟如此高大挺拔!

  早朝依舊,與往日無異。

  宣平帝睡眼朦朧的被宦官叫起來,不情不愿的穿上龍袍乘著轎攆來到了議政殿。

  眾臣還如往常一般在殿內寒暄,等待著宣平帝的到來,這似乎是極平常的一日,沒有任何不同尋常之處。

  唯一的區別好像就是鄭業幾人的臉色有些差,似一夜未睡。

  不過想來也正常,陛下將春闈舞弊案交給三司審理,可這案子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想來他們定然焦頭爛額。

  宣平帝入殿后百無聊賴的聽著百官們的啟奏,本以為又將是無所事事的一日。

直到鄭業上前,躬身行禮,沉聲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眾人皆聞聲望向鄭業,這些日子三司因案情沒有進展一直畏縮不敢言,生怕陛下想起他們來,免不得一番狠訓,沒想到今日竟敢主動上奏,莫非案情有了什麼進展?

  昭王皺了皺眉,三司還能有什麼新線索不成?

  他偏頭看了一眼蘇容,蘇容垂首斂眸而立,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心中一時惴惴不安,直到聽了鄭業的上奏,他臉上的血色瞬間沒了,惶恐跪地,大呼冤枉,“陛下,兒臣冤枉,兒臣與那紀安素無往來,何曾有過什麼謀劃啊!”

  鄭業淡淡的開口道:“啟稟陛下,紀安的確未曾指責過昭王爺,唆使他之人是翰林院學士宋清君。”

  殿中一靜,宋清君的女兒是昭王側妃,鄭業這句話等同于未說。

  宣平帝臉色陰郁得可怕,看著昭王的眼神宛若刀子一般,似能將他活剮了。

  昭王慌了,連忙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未曾做過此事,也未曾指使過任何人,請父皇明察!”

  想了想,他又道:“父皇,那紀安是秦閣老的弟子,他一定是救師心切所以才故意誣陷兒臣,父皇明察啊!”

  聽他這般說,宣平帝眸光微動,若有所思。

  眾人皆知紀安是秦閣老的得意門生,年少時便在秦府讀書,入仕之后又被秦閣老一路提攜,他當真會背叛自己的恩師嗎?

  還是說當真像昭王所說的那樣,紀安為了保全秦閣老不惜犧牲自己來做這個替罪羊?

  見宣平帝神情有所松動,昭王連忙又道:“父皇,此事疑點重重,有待詳細審問。

  三司一直一無所獲,怎麼突然間就懷疑到紀安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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