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貴妃娘娘只想當咸魚》第526章

  此去,是兇險。

  若不退北夷,便永世不歸京。

  可我不愿在京城死守。

  若哥哥他們敗了,京師也只不過是廢墟罷了。

  與其苦等,不如添一個兵力。

  我是在臨幽州近十里之地才被發覺的。

  兄長立馬綁了我命人送回京師。

  回京那日,四月煙雨朦朧。

  馬車直直拐進宮里,我被帶到了陛下御前。

  陛下問我是否有心救國。

  我說是,還與他夸口說我學過武功。

  年邁的陛下只是笑,將一塊東宮太子令牌親手遞到我手里。

  “救國并非只有一條路。”

  “你來做大邕的太子妃,日后的皇后。朕看著你興復我大邕。”

  “朕的太子,由你挑。”

  當時我年少意氣,一心只記得陛下說的話了,忘了拒絕。

  后來兄長們擊退北夷三百里,大軍凱旋。

  我亦成了全京城最耀眼的女子。

  太子還未立下,我便已是玉冊在旨的太子妃。

  我也并未辜負陛下,從那后,祖父祖母傾心教養與我。

  陛下常召我入宮聽政,宮中皇后娘娘更將我領在身邊讓我學習接人待物之規矩。

  我自幼勤學,又啟蒙早,陛下和皇后娘娘還有祖父祖母的教誨,我時刻也不敢忘。

  陛下的皇子很多,他們有意無意地想要接近我,可我并非蠢貨,知道他們為了什麼,我一邊敷衍著,卻并不在意。

  最終在那年冬末,我選定了我未來的夫君。

  他并非兄弟里最能干厲害的那個,可他是眾皇子里,最重民生又最不軟弱的一個。

  陛下和祖父說過:仁君重民。

  民可載舟的道理,我自幼便聽聞。

  陛下的皇子們都不是蠢笨之人。

  我的太子如我所見,對政事格外敏感,封儲后所作所為也頗有仁君兼具明君的雛形。

  大邕才經戰事,百廢待興,于是太子封儲后,陛下更放開手興復我朝之武力,又命太子重賢舉能。

  有我榮氏和妹族齊氏的幫襯,太子更是如虎添翼,不過五年,便在陛下的示意下輕松收復幽州以北失地,重建北境屏障,又令隋國公世子駐守西北,一時之間,大邕之勢盛于前朝,引諸國遙拜。

  大邕漸又進入了安穩的年歲。

  又三年后,陛下駕崩。

  臨終他留我和太子在榻前,要我們患難與共,趁著國勢大好興復大邕,不必太在意他的身后事。

  陛下走后,新帝也的確遵循了他的囑咐,將原本已然穩健的大邕朝前推了一些。

  與此同時,他的后宮也越發添了新人。

  對此,我并不在意。

  人至死是愛美的,他是皇帝,有大邕禮法為他護航,非我人力所能扭轉。

  我更在意我的太子恒兒。

  他八歲了。

  我會傾全力去愛護他,將他培養替大邕開疆拓土的君王。

  我一心傾注于太子和國事,卻忘了身后的鬼蜮技倆。

  不知過了多少年,他冊封了他的青梅竹馬喬氏為貴妃,更大肆重用喬氏焦氏,又暗中削弱榮氏和齊氏在朝中的影響。

  他的確是個賢明的君主,他上孝太后,下厚黎民,唯獨對我,始終隔著一層,連帶著對恒兒也多了些看法。

  我多少次明里暗里告訴過他,我只要我的兒子安好,只要我的族人無憂,可他卻越發戒備警惕起來。

  沁芳告訴我,是喬貴妃和喬氏一族的人在使力了。

  我覺得可笑。

  我堂堂皇后,勤懇多年,末了還要受制于她們嗎?

  可我低估了一個皇帝的疑心。

第450章 番外:榮太后,塵緣盡

  他不是當年的陛下。

  他心眼兒太小。

  只裝得下自己的繁華盛世,裝不下聲名盛于他的皇后和后戚。哪怕自他登基以來,榮氏和齊氏已經極力從朝中半退下來。

  可他還是不放心。

  他想要我榮氏徹底坍塌,好成就他的功名和臉面。

  他與我離心,再不入椒房宮。

  他雖然還教養恒兒,卻從不與恒兒親近。

  世事涼薄至此,我也沒有要退怯的道理。

  若喬氏和焦氏還有恪王是好的,我也罷了。

  可偏偏他們狼子野心,暗中做下許多手腳。

  大邕好不容易穩固起來的江山。若是從內里傾頹,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可笑他做帝王多年,竟是失掉了初心,一味想著要維持江山卻沒查探過身邊的人是不是豺狼蠢貨。

  先帝為了大邕臨死也不能安心,我又如何能眼看大邕再度衰頹。

  更何況他,是我挑中的。

  若我不能挽救大邕,我便也是千古罪人。

  我暗中收集喬氏和焦氏的把柄,預計一擊而中。

  我素來有耐心,也有謀略,可她們沒有。

  我的恒兒,不知何時起,開始整日咳嗽,原本康健的人卻要常常喝藥。

  東宮出了問題,禍及儲君這樣的大事,他卻輕飄飄拿起又放下。

  我有心護住恒兒,可東宮太大了,喬氏焦氏乃至禮王等虎視眈眈,偏他父皇是個蠢貨,只覺得喬氏是個好的。

  我恨他入骨。

  恨他的疑心和鼠膽,更恨他不將尊崇敬愛他的恒兒放在眼里。

  恒兒十八之后,我身體出了問題,再有心卻無力顧及東宮。

  后來我好時,他卻病入膏肓,無論我如何挽救都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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