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貴妃娘娘只想當咸魚》第53章

否則顧妹妹只怕就是楚良媛如今的模樣了。”不過短短兩句話,只字不提那日她命人搜宮的事情,言語里盡是不懷好意,頗有些恐嚇的意思。

  “妾身能有什麼委屈,該是誰的禍就是誰的禍,妾身也不是楚良媛。”

  裴良娣就笑,“從前不知,顧妹妹竟還有此凌厲的一面。怪道人都是有兩面的。”

  “事關生死,誰又能風輕云淡呢?”顧青昭回道。

  裴良娣端著杯盞輕笑,“是呀,顧妹妹那時也是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齊良娣卻跟著我在灼華宮料理事情。本還以為你們素來交好,如今看來,倒是我看錯了。”輕飄飄一言,又將矛頭對準了齊渺。

  齊渺也是悶一天了,當場便不客氣起來,“裴良娣說得這般輕巧,本良娣還以為那日派人搜宮的不是你呢,結果如何?錯怪了好人,倒叫楚良媛險些就躲過去了,真不知你這宮務是如何掌的,出了這樣大的錯漏。”

  裴氏被劈頭蓋臉罵了這麼一頓,臉色難看得不行。

  兩人你來我往,說得好不熱鬧。

  良娣的戰場,自然不是她們摻和的。

  顧青昭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著。

  “太子妃沒了,姐姐說下一任的太子妃,殿下會選誰來做?”白昭訓端了茶飲子來,笑意吟吟看著她,話語的聲音很低,只有兩人能聽得見。

  顧青昭微笑,舉杯與她輕輕一碰,“誰知道呢,只是太子妃才走,再早也還需個一兩年的光景。”

  “是呀,如今東宮是兩位良娣為尊,可一年后,東宮是怎樣的景象,誰又曉得呢?”白昭訓話中有話,意味深長地笑著,“昔日顧承徽入王府時,尚且屈居姜蕓之下,可今時今日,她為昭訓,你為承徽,又有殿下的愛幸在,連齊良娣與你比起來,都差些顏色,承徽又何必成他人之美呢?”

  她若有若無地盯著顧青昭的眉眼看,“依妾身看,姐姐之前的柳葉眉極美,蒹葭宮負責描眉的侍女眼光也著實差了些,將姐姐的眉毛都畫得粗笨了。”

  顧青昭眸光微凝,將視線從茶飲子移到她的笑臉上,“昭訓細心,我至今僅有一回畫了柳葉眉,尚是安姑姑吩咐的。我不懂欣賞,覺得不過如此,便也不畫了。”

  “是嗎?那可真是可惜。”

  夜色微涼。

  因齊良娣早早離席,顧青昭離開蓼蕭宮時,便是獨自一人。

  走到拐角處,卻猛地竄出個人來。

  “方才席間,你與白氏說我什麼呢?”姜蕓冷著臉質問,又恨恨道:“別以為你一時得了勢就能如何了,殿下的寵幸只是一時的,你家世微末,別想著能蓋過我去。”

  顧青昭只覺得好笑,“姜昭訓臉未免太大了些,我與白昭訓說句話就是在談論你了?又說什麼蓋得過蓋不過的,我再家世微末,如今也是在你的上頭了。”

  對著姜蕓,她真是再好的定力也要破功。

  “哼,你等著吧,早晚有一日,你便是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姜蕓冷笑,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

  “好,我等著那一日。”和瘋子還能說什麼話呢?顧青昭轉身就走。

  她當然知道姜蕓的倚仗是裴良娣。

  裴氏能拉攏姜蕓,定也給了好處。

  也并不難猜,大約就是裴良娣當上太子妃了,就許她什麼樣的位置這樣的話。

  顧青昭或許別的不敢保證,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裴良娣絕無可能當上太子妃。

  如今的唐昀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誰都可以替他做主的人了。

  一個妄想殘害他子嗣的人,憑什麼認為能坐上他身邊那個位置?

第48章 無處能安心

  史載,長治十八年夏,兩河暴雨連注,洪水沖毀眾州堤壩及沿岸房屋,數萬居民流離失所,其災情之重,當朝所罕見。

  紫宸殿內,長治帝看著堆得小山一樣的卷宗,頭發都疏了好些。

  一旁的太子撥開香爐,添了寧心靜氣的熏香進去,蓋子與器身接觸的聲響清脆,長治帝投眼望來。

  “果真如你所說,今年兩河的水流量,超出去年泰半,災情已波及到了附近州縣。本朝開國以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般駭人之災禍。”他捏了捏眉心,因幾日沒有好眠,面色暗沉無光,眼底也是一團青黑,“如今兩河民心渙散,你說,該派誰做宣撫使前去。”

  大邕例來,遇戰亂及受災,皆會派遣官員前往地區巡視。除了監督經辦官員外,最重要的還是安穩民心,此類官員便稱宣慰安撫使或宣撫使。

  可宣撫使也并不是誰都能做的,非得是地位尊崇,或是德高望重之輩,還得能力出眾,能威懾住人。

  “兒子以為,這樣的災禍,若是如以往派遣三省官員去,只怕并不能起到效用。”太子走到案前來,微微躬身,“兒臣斗膽,此次必得派皇家之人,還得是父皇之肱骨前去,才能收攏民心。”

  長治帝嘆氣,“朕也曉得此次洪災非同小可,若真要能震懾住兩河。除了你們幾位皇子,就是你兩個皇叔:廬陵王和淮陽王。可到底誰去,朕一時拿不定主意。”

  前去賑災雖然是苦事,卻也是最能拉攏民心的,長治帝打心眼里也并不愿意兩位皇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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