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貴妃娘娘只想當咸魚》第16章

  “丹青隨我去一趟主院。”

  “一大早就叫你來,怕是你心里也存著疑惑。”齊渺拉著她進了東暖閣,坐定了,才正色道:“昨兒晚上,姜氏侍寢了,正是裴側妃舉薦的。”

  她倒不覺意外。

  她們三個入府這麼久了,端王要還不挑一個去走一走,那才是說不過去。

  “娘娘如今正得寵眷,不必在意一個姜氏。”

  “姜氏如何我自然是不關心的,我憂心的是你。”齊側妃皺著眉頭,一副慚愧的模樣,“你是我院里的人,按理說殿下來我這多,也合該去去你那里,可……

  平日里我也有向殿下提起你,可殿下總是淡淡的模樣,我也就不好提了。你不會怪我罷?”

  “怎麼會,是我沒福氣,怎能無故怨怪娘娘呢。”

  見她依舊恭順,沒有絲毫質疑不滿之處,齊側妃才放心了。

  “來日方長,你還年輕,早晚是有機會的。你又是我葳蕤院的人,有我護著,沒人敢冒犯你。說起來,你的日子比吳孺人是要好過許多的。”

  這話可是實在得很。

  之前有一回端王去白孺人院里的時候,見到了同院的吳氏,那晚本是召了吳氏侍寢,后來不知怎的他又回了荷香院去白孺人處。

  那段日子,吳孺人走到哪里都是冷著臉的。

  “娘娘的恩情妾身很是感激,今兒早起緋紫還說今年的秋衣領得順暢呢,連膳食都是照著好的做來的。”

  聞言,齊側妃就更是眉開眼笑。

  “說起來我前幾日也得了幾匹時興又好看的織花緞子,瞧著襯你,待會子你也拿兩匹去。”

  連她都稱贊的好料子自然是上等的好東西。

  回去的時候,丹青抱著衣裳料子都怕給弄臟了,“齊側妃真是心善,又大方。”

  顧青昭笑了笑。

  齊渺在除與她爭寵之外的所有事情上都格外大方。

  心善,卻不一定。

  回了自己的小院,緋紫便連忙迎上來,“側妃娘娘叫主子有何要事呢?是因著姜夫人嗎?”

  “嗯,不過不是什麼大事。”

  估計是怕她看到姜蕓得寵眼紅,也要與她爭寵。

  提前給她洗洗腦罷了。

  “那就好,”緋紫松一口氣,“對了,方才主子出去的時候,家中的信送到了。”

  “快拿給我瞧。”

  兩頁紙的家書。

  除寥寥幾語簡述家中與遠在渝州兄長的境況,其余便都是問候她在王府過得如何,是否缺銀子用,是否過得舒心。

  字字句句,極盡思念牽掛之意。

  附贈于家書之后的,除了三百兩紋銀,還有一篇隱晦記錄某府邸爵位更替的信件,不署名,亦不提及府邸真名。

  顧青昭卻認得出。

  這是承化伯府原配嫡長子姜進之妻,楊裊的字跡。

  信中告知她,承化伯已然大限,府中嫡庶之爭愈演愈烈。

  為防姜深母子起疑,姜進依舊「病重」,端的是藥石無醫的模樣。

  姜深母子便更是肆無忌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伯爵府的爭斗已然拉開了帷幕,而朝堂上的明爭暗奪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宮內更是不得消停。

  “恪王近日越發放肆,與幕僚公然拉攏朝臣,喬家更是宴會不斷,陛下,您難道還要坐視不理嗎?”榮皇后忍了太久,已是不能再忍,她看著蟠龍寶座上的長治帝,質問出聲。

  長治帝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朱筆,抬眼時眸光冷冽,“皇后,注意你的身份。”

第16章 入府根由

  榮皇后冷笑不已,“正是因為我貴為皇后,卻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病重之際受人刺激,恒兒還沒死呢!她們就這麼等不及要爭儲君之位了!”

  “朕不是答應你了嗎?他日若要降恒兒為王,便立老九為儲君。朕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要朕怎樣?”長治帝頗不耐煩,“恪王和貴妃再如何做,也越不過你去,你又何必跑來紫宸殿與我無謂爭執?”

  “無謂爭執?”時至今日,榮皇后也是心涼得很,“這麼些年,陛下寵愛喬氏,打壓我這個皇后,我皆從未與陛下有半分爭執。正是因為我步步退讓,她們才又步步緊逼。若不是她們,恒兒怎會病重到如今這地步?如今陛下還要我安安分分做個皇后,可陛下可曾給過我半分體面?”

  “都說了,恒兒那病,并非喬貴妃等人所做,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陛下只管聽自己喜歡聽的,反正我說什麼陛下都不信,我也懶得再說。忍這麼些年,也實在夠了。今日我也不妨與陛下說一句,我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恒兒降位前,哪日再有不測,我即便是傾盡全力也不會讓他們好過。我說到做到。”

  說完,她連禮都不行了,甩頭就走。

  紫宸殿內,一片寂靜,宮女內侍們都屏住了呼吸,唯恐自己產生什麼聲響。

  長治帝緊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后,他召來內侍總管。

  “召端王進宮。”

  *

  閑來無事,顧青昭便被丹青攛掇著又來了荷塘。

  “主子您瞧,這片荷塘生得多好,已是初秋了,都還有些荷花呢。”丹青笑瞇著眼,“咱們可以做蓮葉羹,還可以做炸荷花吃。”

  大邕人文雅,用花入菜的事,已然成了慣俗。

  “我看你就是犯饞了,方才還跟主子說什麼賞花,如今瞧著,更像是要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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