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沉浮婚姻 燕歸巢 第44章

《燕歸巢》第44章

  皇帝讓他來做這桿秤,他雖不情愿,卻也推脫不掉,只是即便做成,那也需要有理有據。可眼下,唯一知道事實的人,已經被大理寺折騰的只有出地氣,沒有進地氣了!

  “這些日子,我父親請了許多人,只是為了能讓喪彪開口。但他被打得太厲害了,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麼大的案子,滿京城無人不曉,所有人都在等著答案,我父親也實在是為難得很!”何文林長嘆一口氣。

  “為人臣子,實在是難!”許延泉也隨著嘆息。

  一直站在一旁的許清墨忽然開口道:“那為何,旁人都急急忙忙地表忠心,我們卻不這麼做呢?”

  許延泉愣了一下,隨后笑道:“我們許家打了幾代人的仗,守了幾十年的邊疆,我們守衛的是這個國土,他們怎麼鬧,是他們的事,我們只管問心無愧!”

  許清墨聽著許延泉的這番話,并不陌生。因為前世的時候,許延泉也是這麼回答的她的,那個時候的她,覺得大哥說的嗎對,他們許家保衛的是國土,誰做皇帝又有什麼干系呢?

  只是這一世,許清墨卻不這麼認為:“京城的水已經攪渾了,我們真的能在這趟渾水里,獨善其身嗎?”

  許延泉和何文林喝茶的手瞬間停在了那里,他們回頭看向許清墨,目光中帶了幾分驚訝。

  好半晌,何文林才放下手里的杯子,有些無奈的自嘲:“誰說不是呢?”

第38章 茶糕

  何文林愣是在寧遠侯府邸蹭了個晚飯,才不依不舍地回家,何尚書照舊還沒有回來,何大娘子心里焦急,便拉著何文林不停地說話:“你今日一大早便出了門,是去什麼地方了?”

  平日里,何大娘子這般追問,何文林只當是母親關心她,也不會有太多的怨言,可這些日子,母親每日里反反復復地嘮叨的那些話,他實在是聽得有些厭煩了,這會兒聽到她又咄咄逼人地問,他今天究竟去了哪里,頓時只覺得腦殼嗡嗡的痛。

  可偏偏何大娘子是個不怎麼會看眼色的人,她瞧不出來何文林的焦躁與不耐煩,她只是覺得,夫君忙于事務,日日夜夜的不著家,她能依仗的,便只有自己的兒子。

  “我去寧遠侯府上了!”雖然不耐煩,但是何文林還是盡可能的耐著性子回答的。

  “去他們府上做什麼?那許延泉前些日子才闖出來那樣大的禍事,你與他結交什麼?到時候還連累了你的名聲。”何大娘子一聽到寧遠候便忍不住責罵。

  其實早些年的時候,何大娘子就非常厭惡寧遠候府邸的人。除非是寧遠候自己上門,不然但凡是提到寧遠侯府上的其他人,她都能嘟嘟叨叨念叨非常久。

  何大娘字面上說得冠冕堂皇,說的是許延泉前些日子被誣陷的事情。可實際上她厭恨的,是寧遠侯府上那位,已故的寧遠侯夫人。

  已故的寧遠候夫人出生清源何氏,是出了名的美人,便是當年的陛下,也是百般的夸贊。而這位何尚書,年輕的時候,與寧遠候便是摯友,二人偏好相似,便連喜歡的女子都是同一人。

  只是二人都是君子,并不屑用那些陰溝里的手段,由著她去選,最后那位美妙絕倫,才華橫溢的女子,選擇了年少寧遠侯。

  他們大婚以后,何尚書獨身多年。而何大娘子自小便對何尚書有幾分情義,何大娘子的母親為此多次向何家提親。最后,還是因為何大娘子的年紀拖得有些大了,何老爺子于心不忍,逼著何尚書應下了這門婚事。

  多年以后,許大娘子已故,何大娘子與何尚書雖然說不上伉儷情深,卻能安穩度日。可偏偏,何大娘子這心里總是有一個結,他極其厭惡寧遠侯府上的任何一個人。可偏偏她唯一的兒子,與那個混賬小子還是摯友。

  何文林并不喜歡何大娘子因為上一代的事情,而對晚輩耿耿于懷,便微微皺眉:“他原本就是被陷害的,一個被陷害的人,卻沒了名聲,這算是什麼事情?難不成這天底下的黑白任由顛倒了不成?”

  “你懂什麼?這一個巴掌拍不響,那許延泉若是自己不去那屋里,又怎麼可能會被陷害?”何大娘子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那個女人的孩子,大多與她相似,不知檢點!”

  何文林讀圣賢書,每每看到何大娘子這般,便會忍不住反感。可偏偏她又是自己的嫡親母親,忤逆不得。

  可是今日,何文林已經積蓄了好幾日的怨氣,這會兒又聽到何大娘子說出來這樣子不分辨是非,黑白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母親這麼多年了,還是非要記著那些往事嗎?延泉文韜武略,樣樣精湛,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母親說這般話,聽在兒子的耳朵里,只覺得滿滿酸意,全是嫉妒!”

  何大娘子愣住了,她看著何文林,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說我嫉妒她?她一個死人,有什麼值得我來嫉妒的……”

  何文林看著歇斯底里的何大娘子,只覺得心累,不要再聽她叫嚷,甩開她的手,快步離開。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