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她被財閥大佬嬌養了》第232章

  那些讓她閃閃發光的才華,一點點的消磨在靜謐無人的寂寥處,到最后,便只能當做自娛自樂的小小愛好了。

  “她很愛笑,很有耐心,對家里的小孩子都很好。”

  陸擎澤握緊安寧的手,“可是后來,我就很少看到她笑了。”

  都說七年之癢,可薛婉清和陸宗彥似乎都沒到七年,婚姻就亮起了紅燈。

  陸宗彥和帝都豪門里那些成了家的紈绔沒什麼區別,花天酒地玩女人,時不時的就有桃色新聞登在娛樂花邊報上。

  起初還有新管教,到最后,陸老爺子大概也是放棄這個兒子了,連打點都懶得打點了。

  從閨中到婚后,薛婉清愛玩愛笑,豪門里也有幾個聊得來的朋友。

  后來每每見面,聊不了幾句話題就會轉到那些負心薄幸的男人們身上去,被她們那些或同情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薛婉清漸漸的也就不愛出門了。

  只成日里陪著年幼的陸擎澤。

  陸擎澤上學,薛婉清就看書畫畫彈鋼琴。

  陸擎澤放學,母子二人就一起看書放風箏做手工。

  “祖母總是說我懂事太早,可我只恨自己沒有更早一點懂事。”

  話語里夾雜著無盡的傷痛,陸擎澤沉聲道:“如果不是為了我,她可能早就離開他,離開陸家了。可到最后,生生積出一身的病。”

  想到了母親那些無助的哭訴,和那些希望他快點長大的期冀。

  那時陸擎澤還太小,只知道拭去母親的淚,鄭重其事的答應她他會好好吃飯快點長大。

  卻不知道,母親希望他快點長大,只是想早日離開陸宗彥。

  可是等他明白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安安,月底是媽媽的忌日,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墓園看看她吧。”

  “好。”

  薛婉清病逝于那年12月31號的晚上。

  再過幾個小時,她就可以等到陸擎澤,母子二人一起跨年。

  可她終究還是沒等到。

  陸擎澤到療養院的時候,看到的是面容安詳離開人世的母親,和她留給他的最后一封親筆信。

  “安安……”

  距離別墅已經很遠了,不想讓安寧在雪地里走這麼久,陸擎澤停住腳步,牽著安寧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開口問道:“怎麼想起問媽媽了?出什麼事了嗎?”

  安寧遲疑片刻,伸手掏出手機,點開了錄音。

  柳云歆和陸宗彥在安全通道里的那段爭吵。

  這是安寧的職業習慣了。

  兼職了很多工作的緣故,但凡雇主找她談話,抑或者公司領導單獨叫她談事,她都會打開錄音,以免未來有什麼說不清的。

  昨晚在安全通道里聽到柳云歆的聲音,安寧第一時間點了錄音。

  短暫的哭訴和發泄后,到了關鍵處。

  陸宗彥聲音冷沉的說:“我要是不在乎你,不在乎這個家。當初,我就不會快刀斬亂麻的送薛婉清走。”

  短暫的靜謐后,錄音戛然而止。

  雪夜里,陸擎澤的面色已經冷沉的像是樹葉上的冰刃。

  心口突突的跳著,安寧伸手去抱他,“陸擎澤,你別嚇我!”

  男人身體冰冷而緊繃,仿若一支即將出鞘的刀。

  眸子里的暗芒利刃般冷冽。

  察覺到安寧的心疼,陸擎澤一點點回過神來,伸手攏住了她,“安安,我沒事。”

  沉默片刻,陸擎澤沉聲道:“媽去世剛半年,他就把柳云歆娶進門,沒多久,舒瑤出生。”

  安寧的心重重的墜了下去。

  陸擎坤出生的時候,薛婉清還在,柳云歆是名正言順的小叁。

  就因為這個原因,哪怕陸擎坤是陸家的子弟,陸家二老都從來沒待見過他。

  倘若陸宗彥和柳云歆是為了肚里的孩子不要重蹈覆轍,繼而對已經臥床的薛婉清做了什麼,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那句「快刀斬亂麻的送薛婉清走」,仿佛因此有了合理的解釋。

  母親離開的太過突然,陸擎澤不是沒懷疑過。

  可那時的他,也不過才十一二歲。

  等他有能力去驗證自己的懷疑時,過往的一切都仿佛已經煙消云散,一丁點兒痕跡都尋不到了。

  但是,只要做過,必定會留下些什麼。

  “安安,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故作輕松的摸了摸安寧的臉,陸擎澤沉聲道:“人在做,天在看,別說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就是幾十年,我總能查到的。”

  惡人自有天收,如果老天爺視而不見,那他這個當兒子的來!

第192章 一起白頭

  “寧寧……”

  “好巧啊!”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陸擎澤和安寧回過頭,正看到由遠及近的賀凌豐和慕小桐。

  慕小桐松開賀凌豐的手,走到安寧面前道:“我剛還想跟你說呢,他們說帝都一到冬天雪特別多,舊雪未融又下新雪。準媽媽,你要不要改改你這飯后散步的習慣啊,在自己家客廳溜達溜達算了!”

  怎麼說也是孕婦,要是一不小心滑一跤什麼的,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

  “我才不要!”

  安寧一臉好笑,“照你這麼說,帝都的孕婦冬天都不要出門好了。”

  目光落在走近的賀凌豐身上,安寧松開手,改成挽著慕小桐的胳膊,一行四人咯吱咯吱的踩著雪,慢悠悠的走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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