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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嬌貴》第17章

  “吃冰糖葫蘆能吃飽嗎?”

  霍時玄轉頭看向莊綰,想起來他去找她的時候,她剛吃了兩口蒸蛋羹應該還沒吃飽,就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先吃點飯菜,糖葫蘆一會再吃”

  莊綰剛咬了一口冰糖葫蘆,抬頭,嘴里含著東西,模糊的應了一聲。

  “嗯”

  冰糖葫蘆把她左邊的腮撐的很圓,看起來可愛極了,霍時玄眸色深了深,手指發癢,玩心起,就抬手捏她的臉。

  莊綰在他的手指碰到自己的臉時,下意識往后撤開身子躲避他的碰觸,霍時玄摸了個空,只指尖碰了下她的臉。

  “你躲什麼!”

  他不高興,特別是聽到謝謙和曲佑天打趣的笑聲,覺得丟了面子,便從懷里拿出那個羊脂白玉鐲子,見莊綰微變的神色,滿意了。

  謝謙眼尖的看見了鐲子,起身就奪了過去,嘴里還嘟囔著。

  “呦,這可是個好東西”

  曲佑天見藍菱一直盯著鐲子瞧,溫聲道:“想要?”

當今局勢,遺憾太重

  藍菱是女人,又在艷香樓多年,慣會察言觀色,見莊綰見到鐲子時慌張的神色,就猜出那鐲子是莊綰的。

  她抿著唇,朝著曲佑天笑顏如花,“嗯,挺喜歡”

  聞言,曲佑天伸手去搶謝謙手里的鐲子。

  莊綰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玉鐲,見謝謙來來回回的拿在手里看,動作大大咧咧,生怕他摔了,正緊張著,又見曲佑天去搶了,更害怕了。

  她著急,伸手拽了拽霍時玄的袖子,霍時玄本來是要搶回來的,見莊綰著急的模樣,故意挑著眉道:

  “你剛才是不是嫌棄我了?”

  莊綰咬著唇,嚼碎嘴里的糖葫蘆咽下去,淚在眼眶里打轉,可憐兮兮道:

  “那是長姐給我的,就一個了,我就那一個東西了,求你”

  她說著話,還拉著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臉,意思是他隨便揉隨便掐,只要把玉鐲給她。

  霍時玄瞧著她淚濕濕的眼睛,莫名有些煩躁,使勁掐著她粉嫩的小臉威脅道:

  “不準哭!哭一聲我就摔了!”

  莊綰吸吸鼻子,硬是把眼淚憋回去,霍時玄滿意了,松開手,起身去搶玉鐲。

  曲佑天已經從謝謙手里搶過來,正遞給藍菱,霍時玄在藍菱伸手前直接把玉鐲搶走了,哼唧道:

  “這是我女人的東西,你女人想要你自己給她買”

  藍菱的臉色白了白,曲佑天伸手捶一下霍時玄,“真小氣”

  霍時玄沒理他,拿著鐲子在莊綰跟前晃了晃,本來還想自己收回去。但聽她說是她長姐留給她的,也沒了逗趣的意思。

  拉起她的左手,這是當初她割腕的手,結疤后霍時玄特意弄來了藥膏讓春喜給她抹,已經基本看不出疤痕了。

  霍時玄把玉鐲給她戴手腕上,莊綰驚訝的看看他,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好心。

  “謝謝”

  她把手收回來,低聲說了句謝謝,霍時玄看她一眼,哼唧兩聲沒再理她,轉頭繼續跟謝謙他們說話。

  藍菱坐不下去了,盈盈起身,皙白的手指按著額頭,歉意道:“時候不早了,藍菱該回去了”

  她話落,霍時玄和謝謙同時踹了腳曲佑天,曲佑瞪了兩人一眼,放下筷子起身。

  “我送你”

  藍菱忙道:“不用,曲公子留步,我自己走就行了”

  藍菱堅持不讓他送,曲佑天深深的看她一眼,重新坐下,只是喊來自己的侍從,讓他去送人,藍菱見他臉上已經有慍色,便沒再拒絕他的好意。

  藍菱走后,霍時玄抓了把花生米扔嘴里,斜睨著曲佑天道:

  “不是我打擊你,就你娘那山中母老虎,你想把藍菱娶回去,簡直是做夢。如果你沒辦法說服你娘,就盡快斷了對藍菱的心思,以免日后麻煩”

  謝謙十分贊同道:“玄爺說的沒錯,曲兄,雖說藍菱賣藝不賣身,但到底是艷香樓的姑娘,你可得想清楚”

  曲佑天喝了口悶酒,揉著眉心道:“放心,我娘最近沒心思管我,她煩著呢”

  曲家的開源鏢局之所以在揚州做的風生水起經久不衰,是因為曲家朝中有人,他舅舅是兵部侍郎。

  可如今改朝換代,齊王趙子勛當了皇帝。

  曲佑天說起這事,抬頭看向霍時玄,不動聲色的朝莊綰瞥去一眼,霍時玄搖頭,表示沒事。

  不管這個叫李綰的到底什麼身份,她都是良太妃送來的人。顯然,是勤王陣營的人,所以只要不是對勤王不利的話題,不必避諱她。

  曲佑天看見霍時玄的暗示,這才開口道:

  “舅舅是丞相莊仲舉薦的人,當初齊王和勤王分庭抗禮,舅舅跟隨丞相支持了勤王,如今丞相府出事,勤王離京”

  曲佑天的聲音凝重深沉,霍時玄和謝謙聽得認真,誰也沒注意到莊綰聽到丞相府時微微顫抖的身子。

  謝謙聽出曲佑天的意思,臉色也是一陣難看,嘆息道:

  “趙子勛這個人,陰險狠辣,睚眥必報,如今他上了位,怕是,當初丞相和勤王陣營的人都得遭殃,你舅舅是,怕是我二叔也撐不住多久”

  他二叔是翰林院編修,曾是丞相莊仲的學生,也是丞相陣營的人,趙子勛剛登基,不會馬上收拾這些人,不過應該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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