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醫的刑偵日記[穿越]》第209章

  另一個老太太顫巍巍地說道:“哎呀,這孩子受傷啦,壞人抓到沒有啊?”

  歐陽看看右手臂,淺灰色的毛衣上染了血,有小孩手掌大的一片。

  她說道:“抓住了。”

  “那太好了。”

  “不然還不知道嚇死幾個呢。”

  “來了來了,警車和救護車一起來了。”

  歐陽起了身,讓大家散開,和救護人員一起把老太太抬上了移動床。

  重案組的老徐快步走了過來,“歐陽怎麼回事?”

  歐陽穿上羽絨服,“有人蓄意傷害早起的老人,人已經抓到了,就在那邊。”

  老徐雖然有很多疑問,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把同來的警察留下,給爺爺奶奶們筆錄,自己跟著歐陽去找犯罪嫌疑人。

  刁嶺還在原地,房頂上的面具也在。

  一個男子問道:“警官,這小子到底犯啥事了?”

  歐陽道:“他剛嚇死一個老太太,襲警。”她抓了一下袖子,裂口的地方飛出了好幾根白色羽毛。

  刁嶺靠墻站著,無動于衷。

  老徐目瞪口呆,“怎麼嚇的?”

  歐陽指了指上面,問那男子,“大叔,你家有梯/子嗎?”

  男子道:“沒有。”

  歐陽跟老徐要了個物證袋,去了防火夾道,稍微助跑一下上了墻,再從墻頭上房頂,用物證袋捏起面具,展示給下面的人。

  那是一張慘白色的鬼臉,下眼瞼血紅,口唇像骷髏,犬牙交互,唇角有血跡,一大堆蓬亂的化纖頭發附著在面具后的松緊黑布上。

  “臥槽!”

  “太嚇人了。”

  “別說老太太,就是我也得嚇個半死。”

  “那前一陣子死的賈家阿姨,就是被他嚇死的吧。”

  “肯定的,就是他!”

  “小畜生。”

  那男子氣壞了,抬腳就朝刁嶺踹了過去。

  老徐一把拉住他,“誒誒誒,別激動,打人可不行,違法。”

  那男子道:“臥槽,這小崽子一看就沒成年,被他嚇死的都特麼白死了啊!”

  刁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老徐道:“確實是這樣,但你打他仍要負法律責任。”

  那男子道:“草,你看看他那鬼樣子,真想一腳踹死他!”

  說歸說,罵歸罵,男子到底沒敢動手。

  歐陽從房頂上下來了。

  老徐給刁嶺上了手銬,和歐陽一起做了筆錄,然后趕去刁家。

  刁家人被嚇得不輕,他們本不相信老徐和歐陽的指控,但招架不了踴躍作證的秀才路居民,只好陪著刁嶺去了瓷湖分局。

  歐陽在辦公室處理好傷口,換上警服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里坐了四個人,老徐主審,另一位值班同事做記錄,刁嶺與其父親坐在一起。

  “叫什麼,多大了,哪個學校的?”

  “你們不是知道了嗎?”

  “警官,我叫刁智,這是我兒子刁嶺,他還不滿十六歲,在慈安中學讀高一。”

  “刁嶺,今天早上四點二十到四點三十五分之間,你人在哪里?”

  “我在我家附近的胡同里跑步,不確定到底在哪兒?”

  “有人看到你從老槐樹胡同的女廁里跑出來,你怎麼解釋?”

  “誰看到我了,他看到我的臉了嗎?天那麼黑,他怎麼確定他看到的人是我?”

  刁嶺十分鎮定地和老徐對視。

  歐陽知道,他的鎮定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之前有過長時間的心理建設,這包括,他被她追時做出的一系列應對。

  老徐道:“我們比對過指紋,你的指紋和面具上的一模一樣。”

  刁嶺道:“我的面具早被我扔掉了,不知道被誰撿走了。

  刁智附和道:“對對對,警官,我兒子學習特別好,對人也有禮貌,不可能做那樣的事。他的面具去年就扔了,還是我讓他扔的呢。”

  歐陽哂笑一聲,“刁先生,你兒子殺我未遂,兇器和傷口都在。”

  刁智:“……”

  刁嶺道:“水果刀是我用來防身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嚇死了人,我害怕,不得已才那樣做的。”

  刁智果然很有智慧,立刻順桿爬,“對,這位警官,你憑啥認定我兒傷了人?他還不到十六歲,誰給你的權利?!”

  老徐和另一名警察面面相覷。

  歐陽不慌不忙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只小錄音機,按下play鍵。

  “不好意思,我就是警察。說吧,你家在哪兒?”

  “是我嚇唬的怎麼樣,跟你走又怎麼樣?我不滿十六歲,到時候還不是要放我出來?”

  “弱肉強食,這是自然界的一大法則,我只是順應了而已,談不上殘忍。”

  歐陽道:“事發突然,且沒有其他同事在場,所以我錄了音,以記錄當時發生的一切。”

  刁智白了臉,看陌生人似的看著刁嶺。

  刁嶺直勾勾地看著歐陽。

  老徐道:“刁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說?”

  刁智有些呆滯地說道:“你們審吧,我無話可說。”

  ……

  刁嶺感情淡漠,他知道自己死不了,即便承認也無妨。

  他饒有興致地講述了嚇唬幾個老頭老太太的經過,末了還對歐陽說道:“嚇唬那些老不死的,比殺貓殺狗有意思多了。我比你小得多,將來說不定還有機會在你身上試試呢。”

  歐陽道:“好啊,我等著你。”

  刁智抬手扇了刁嶺一記耳光,把椅子往后一踹,起身出了審訊室。

  刁嶺揉了揉臉頰,“不再偽裝也是一種幸福,從這個角度講,我要感謝你,歐陽法醫。

  歐陽沒搭理他,對老徐說道:“他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在移交案件時必須做特殊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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