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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庭春晚》第283章

  內侍總管道:“奴才也是剛剛得知的,太后要將云霞郡主嫁進南淮王府,逼著長公主殿下和南淮王妃接受云霞郡主,可長公主殿下和南淮王妃拒絕的干脆,她就......打了板子。”

  “當眾打的?”皇上問道。

  “不是,關了門打的,逼著南淮王妃簽字畫押將云霞郡主帶回府。否則太后娘娘就不給長公主殿下解藥。但是偏偏南淮王找到了解藥,不用受這個鉗制。

  親娘和王妃受了那樣大的折辱,按照王爺的性子,沒有殺人放火已經算是收斂。

  原本只是將云霞郡主拉到院中,當院責罰,想要出口氣。

  為了出這口氣,王爺甚至叫了滿園的下人過去圍觀。

  可沒想到云霞郡主遭不住打,就說出了那些......當時王爺震驚無比,以至于慢了一步,那些話就被府里的下人聽了去。

  轉眼......就京都大街小巷全都傳遍了。”

  皇上眼底噴射著怒火,“那老虔婆!害死朕啊這是要!”

  內侍總管擔憂道:“陛下,當時玉門派借著江湖的勢力,對朝中不少官員都有所動作,現在那些官員,有的是滿門抄斬。但有的還有活口,甚至還有親人在朝為官,這......這可如何是好。”

  所有人都知道玉門派是皇上處心積慮,甚至不惜犧牲前線將士性命組建的。

  而皇上組建玉門派,是要殺朝臣。

  皇上嘔的嗓子眼都火辣辣的疼。

  這如果沒有一個妥當的說法交待下去......他這皇上,還如何當!

  他的顏面,這是徹底沒了!

  “將那老虔婆帶來!”皇上怒道。

  內侍總管得令,轉身出去,不過片刻,將太后請進御書房。

  御書房大門一關,里面只剩下皇上和「太后。」

  皇上瞇著眼睛看著這個和太后一模一樣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如何?你的腦子是豬啃了嗎?仗責長公主?你以為她是哪個賤婢嗎?由著你仗責?你是她的親娘!”

  皇上氣的全身發抖。

  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掐死。

  「太后」揚著下巴,回視皇上,“你都能把她關入冷宮,我又為什麼不能仗責?違逆我的,都該死,云霞那麼乖巧的孩子,她憑什麼不要,那蘇落算什麼,一個二手的破鞋賤貨!”

  皇上抄起手邊的一把湖筆就朝她砸了過去。

  “你威風,你厲害,現在你滿意了?”

  「太后」偏頭一躲,輕巧的閃開,湖筆稀里嘩啦落地,「太后」道:“我正要來找陛下,懇請陛下將長公主府,滿門抄斬,即刻執行。”

  皇上仿佛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她,“是你瘋了還是朕瘋了?”

  “誰都沒瘋,簫譽敢那般對待云霞,就該死,請陛下下令吧。否則,我玉門派能做出什麼我可不敢保證,您也知道,云霞郡主在我們宮主那里,那是十分要緊的。

  如今云霞被簫譽那豎子折辱,我們宮主必定盛怒,陛下也不想我們宮主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你威脅朕?”皇上陰鷙的道。

  「太后」道:“算不上威脅,只是請求,但陛下若是不識時務,也許就要威脅了。”

  “你放肆!”皇上啪的一拍桌子。

  拍的手掌都疼。

  「太后」道:“若非放肆,我怎麼會成了太后呢?我這放肆,也是陛下應允的,我有什麼不敢放肆,你若是下令,今日之事,咱們就算是一筆勾銷。

  若是不下令......我敢保證,我們宮主必定會夜闖深宮。

到時候......這江山是誰來坐還未可知呢!

  我都能當太后,我們宮主坐坐陛下的位置,也不是不行。”

  “你......”

  皇上到底是讓氣的一張嘴,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太后」漫不經心道:“陛下,保重龍體啊。”

  皇上雙手撐在桌上,半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太后,此時心底充滿了懊悔。

  “后悔了?不想讓我當太后了?晚了,這可是你當初答應我們宮主的。若非你求我們宮主去殺蘇落,怎麼會有這個場面。”

  “可你們沒有殺掉蘇落!”皇上怒吼。

  「太后」冷笑:“那又如何!你能奈我們何?陛下以為如今還是幾年前,你說建立玉門派就建立玉門派,你說殺了玉門派就殺了玉門派?

  晚了!

  陛下有本事,就殺了我們。

  沒本事,就老老實實聽話,否則大不了同歸于盡。反正我們本也是賺了命活著的人。”

  她說著話,一柄鋒銳的刀明晃晃的從袖口滑落,落入掌心。

  皇上頓時心口一跳,噤若寒蟬,“你要做什麼?”

  “求陛下下旨,將長公主府,滿門抄斬!”

  “朕沒有理由!”

  “怎麼沒有理由,那些編排皇上組建玉門派的謠言可是從長公主府傳出來的,她們傳出這樣的謠言,其心可誅,難道不是謀逆之罪?謀逆之罪難道不應該滿門抄斬?

  不然,陛下想要如何解決眼下這個局面呢?”

  皇上眼皮一跳,神色動搖起來。

第239章 帶來

  長公主府。

  蘇落將一碗燕窩粥喂著長公主吃完,“母親睡會吧。”

  長公主體內劇毒已經解除,但是挨過板子,身上的皮肉之傷還是要一點點的養,“譽兒呢?怎麼一下午都不見他的影子。”

  蘇落道:“王爺有事要處理,母親先睡,我等著王爺便是。”

  長公主笑著拍拍蘇落的手背,“等他作甚。”

  話是如是說,可眼底的擔憂卻濃烈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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