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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曇花》第10章

也就是說,她沒來得及反抗呼叫,事后被從后面用石頭打暈了。”

  “既然后腦是致命傷,為什麼還要跪胸掐頸?”

  鄭畫圖問。

  肖寒想了想,“應該先是窒息昏迷,而后重擊后腦致死。”

  高顏站在一旁看著死者,腦海里一些模糊的畫面漸漸清晰,連成完整的情節。

  年輕漂亮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跟著兇手在黑暗中前行,心中充滿了恐懼的同時,又滿含期待和興奮,壓根就沒想到親密的身邊人會要她的命。

  只有沉迷于愛情的女人才會傻到這種程度,一廂情愿地以為男人對自己也情根深重、死心塌地。于是,他說去哪兒,她欣然跟隨,他要做愛,她甘之如飴。

  忍受著蚊蟲叮咬和黑暗的壓抑,俯身屈就的女人以最信任的姿態交付自己,卻不想身后的男人享受完她美妙的身體,兇神惡煞地舉起了奪命的兇器……

  女人吃痛驚愕轉頭,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兇相,卻已經意識到危險,她推開男人跑出洞口,捂著受傷的后腦往洞外逃。

  她手上的鮮血蹭到了洞口的巨石上,頭上涌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

  可男人很快追出來,捂著她的嘴把她拖了回來。而后,她被掀翻在地,男人跪壓著她的胸部掐住她的脖子,在黑暗中對她痛下殺手。

  女人很快窒息,沒了動靜。

  男人擔心女人沒死透,把她拖到水塘邊翻身,從后面再次重擊后腦顱骨,確認其必死無疑后,男人把行兇的石頭在水塘里清洗,洗掉石頭上指紋和殘留的鮮血。

  有條不紊做完了這些,男人并沒急著離開,他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刀具,對生前深愛著他的女人進一步蹂躪……

  想到這些,高顏生生打了個寒戰。

  愛情到底是什麼?來時讓陌生的兩個人如膠似漆,去時讓熟悉的兩個人水火不容?

第7章 有備而來

  鑒于上次的「失誤」,高顏并沒有把腦海中連貫的情節說出來。

  她判斷,這起案子和上起案子看似有很多相同之處,但兇手不是同一人。

  肖寒把死者的指甲挨個小心剪下來,以備提取指縫中的殘留物。然后他對死者陰道進行了檢查,并沒有提取到精液。

  “兇手用了避孕工具!”

  肖寒憤恨地說。

  “這都能知道?沒有精液也能看出死前做過?”

  陳平稀奇地看向肖寒。

  “嗯。做沒做身體有反應,女性器官出于自身性沖動,在性愛的過程中相關器官會內壁組織會有一定程度的痙攣,表面黏膜會出現暫時的凝固性充血結點,隨后一個小時左右會慢慢消退。”

  肖寒比較含蓄地說,“如果人突然死了,身體機能驟停,這些密集的充血結點無法消退,證實死者生前有過激烈的性行為。”

  眾人沉默。

  看來,意亂情迷的只是女人,男人有備而來,自始至終心冷如鐵。

  巖洞里的空氣無比渾濁,血腥的氣息和沒有散盡的體味、汗味驅之不散,令人作嘔。

  高顏有些胸悶,不知怎麼又想起昨夜孟云鶴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和他說的甜言蜜語,心里七上八下。

  她突然想,孟云鶴這幾年在國外干什麼?

  音訊全無的他突然歸來,連個過渡都沒有就讓她示愛求婚,是真像他說的情之所至,還是居心叵測?

  如果第一個死者是孟云菲,孟云鶴的作案嫌疑最大……

  高顏的心如高山墜石,沉重而郁悶。

  她知道,面對這樣一個個年輕生命的猝然離世,兔死狐悲之感讓她又產生許多負面情緒。哪怕這幾年一直在克服,事到臨頭還是無法自抑。

  “好了,回去吧。”肖寒站起來,“又得加夜班。鄭隊,你和高科長去找找她屁股上的肉和斷指吧。我們先回去。”

  鄭畫圖點頭。

  現場處置結束,路杰、陳平等人把死者抬上擔架、裹上白布,費力抬出巖洞。

  巖洞外不知何時引來不少游客,他們站在警戒線外指指點點,甚至有的拿手機拍攝。

  “不許拍攝!”周曉寧嚴正警告,“誰敢亂拍亂發,回頭我請他去拘留所里喝茶!”

  手機都放下了,議論聲嗡嗡地響成一片。

  “大家來這兒游玩要注意安全,小心不要失足墜崖,也不要到這樣危險的地方來,做好個人防護措施!”

  一向話不多的肖寒大聲說。

  肖寒這麼說,一來怕惡性事件引發恐慌,淡化事故原因安定人心;二來提醒游客提高自我保護意識。

  游客們的議論聲淡了下去,遠處有鳥群乍然驚起,掠向遠方。

  高顏走出巖洞,眼前天光驟亮,她瞇了瞇眼睛,適應之后迅速掃視游客。

  此前偵破的案件中,曾有兇手作案后并沒有緊急逃離,而是潛藏在圍觀的群眾中,懷著極其陰險丑惡的心理,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高顏沒有發現可疑的游客,卻看到了神色悠然的孟云鶴!

  他坐在游客后面不遠的一塊山石上,晃動著兩條腿,手里拿著瓶冰紅茶,緊抿薄唇,微瞇雙眼,眉間千山萬水。

  看到高顏,他沖她晃了晃手里的冰紅茶,跳下山石,擰開瓶蓋,沖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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