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第9章

  媳婦打,要乖。

  媳婦讓他親了,以后媳婦可以隨便打他。

  就是……

  還想親一下。

  景飛鳶冷冷盯著男人,將手中的藥丸子扔給男人,又指著他示意他不許跟來,然后就拎著裙擺飛快轉身走了!

  她一邊跑一邊摸著嘴唇上的血。

  呵。

  難怪她前世那天晚上會渾身上下都是傷!

  這就是一頭野性未消的狼!

  要不是念及這也是個被惡婆婆和渣夫君趙靈杰傷害的無辜乞丐,她真想一刀殺死此人,根本不會浪費一枚藥救此人性命!

  景飛鳶轉身走了,男人下意識想追。

  可是想到她臨走前那冷冰冰的警告眼神,男人嗚嗚咽咽蹲在地上不敢追了。

  他把景飛鳶剛剛扔給他的藥丸子拿起來翻來覆去地看,忽然拿到鼻子前面嗅了嗅。

  大概是出于狼的直覺,他張嘴將這顆藥吞了下去。

  服用了藥丸子后,他抬頭美滋滋看著景飛鳶遠去的背影。

  丸子甜甜的。

  吃下去以后身子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唔,媳婦知道他難受,所以在幫他是嗎?

  媳婦真好。

  他更喜歡媳婦了,嘿嘿!

  他又站起來,踮著腳弓著腰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他不傷害媳婦。

  他保護媳婦。

  他開開心心跟著景飛鳶來到山下,走上了官道。

  景飛鳶往京城的方向走,他也偷偷摸摸追。

  追了半刻鐘,月亮藏進烏云以后,他忽然身體一僵。

  “唔——”

  他抬頭看著漆黑的天幕,忽然抬手捂著腦袋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滾,嘴里不停發出疼痛的嗚咽。

  這樣嗚咽掙扎了足足半刻鐘,他忽然停下來。

  他緩緩將雙手從腦袋上放下來。

  藏在一頭亂發中的那雙眼睛,已經退去了通紅似血的色澤,變得漆黑如墨。

  之前的渾渾噩噩和兇戾,也忽然消失不見。

  他整個人看著極其冷靜,睿智,渾身氣勢猶如王者。

  他修長如玉的五指輕輕在亂糟糟的長發上梳理,將長發撥到耳后,露出了俊美無儔的整張臉來。

  他又攥著脖子上的黑繩往外輕輕一拉,黑繩上墜著的巴掌大的黑色面具從衣裳里滑落出來。

  他將面具從繩索上取下,緩緩戴在臉上,遮住了英俊的臉龐。

  他眼中滿是自嘲。

  像他這種每個月固定會發病的人,平日里根本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否則他每個月發病后神志不清地跑出去做了丟人現眼的事,又被人認出他是安親王姬無傷,那豈不是要英明掃地?

  他站起身來,優雅地撣了撣袖子,抬眸看著四周。

  這是何處?

  他,又發病了是麼?

  他怕自己發病以后出去傷人,明明已經在清醒之時用鐵鏈將自己鎖起來了,為何還掙脫出囚籠跑出來了?

  他跑出來以后去了哪些地方?

  他有沒有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傷人?

  安親王四處查看,確定周圍無人,也沒有被他殺死的尸體,他才如釋重負,轉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他的軍營駐扎在二百里之外。

  奇了怪了,他到底是怎麼跑到這里來的?

  為何還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宛若乞丐?

  總不會是失去神智后混入了流民的隊伍,被人當做乞丐了吧?

  ……

  景飛鳶走了一刻鐘,終于來到城門不遠處。

  城門已經關閉,景飛鳶自然無法進城找人幫忙。

  可她孤身一人前去更行不通,只是多個人送死罷了。

  景飛鳶沉思幾轉,忽然看向城外那些挨著城墻席地而睡的流民們。

  能不能用這里的流民,來對付半路上搶劫爹爹和弟弟的那群暴民呢?

  愿意靠在城墻外面等著朝廷施粥的流民,大多數都是膽小老實安分的,他們與那些打劫商戶的暴民不一樣。

  景飛鳶走上前,揚聲道,“有沒有想找活兒干想吃飽飯的?”

  她的聲音明明不大,可是這一聲喊,卻讓饑腸轆轆閉眼養神的流民全都看向了她。

  景飛鳶說,“我是京城里景家藥鋪的大小姐景飛鳶,我爹和弟弟出去購買藥材,明日就要回來,我想找幾十個人隨我前去虎頭山下接我爹和弟弟,明日回來之后我會連續十天給你們一人十個饅頭,而且你們若是表現好,我還會雇你們做長期護衛——”

  她故意說接下來十日都會送饅頭,還要雇人做護衛,就是想給這些人一點甜頭,她怕其中有人對她起歹意。

  一頓飽飯還是十天的飽飯,甚至是一輩子的飽飯,大部分人都是能掂量清楚的。

  只要大部分人感激她,就算少數幾個想害她,也不敢行動。

  流民們聽到這話,許多人都激動了。

  一天十個饅頭!

  對于他們這種逃荒的難民而言,真是天大的誘惑了!

  大家對視一眼,立刻起身爭著搶著舉手。

  景飛鳶說,“想去的出來站好,我馬上選人跟我出發。”

  她脫下外面鵝黃的罩衫,請求官兵用大刀幫她割成一條條拇指寬的布條。

  謝過官爺后,她拿著厚厚一摞布條來到排隊的流民面前。

  她挑人的方式很簡單。

  身強力壯能打架能嚇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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