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抱倆,冷硬軍官別太寵》第210章

  這話給秦承感動的稀里嘩啦,在椅子上動來動去,手足無措。

  還是秦明光推了推他,“還不快謝謝你二叔,這是讓你進自家公司呢。”

  “謝謝二叔,我一定好好干。”秦承連連點頭,開心的語無倫次。

  坐在他對面的秦深,見到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嫌棄的皺眉。

  去了又怎麼樣,秦家所有的一切早晚都是他的,秦承只能被自己壓在手底下一輩子,怎麼折騰也比不過他。

  這是一出生就注定的,是命。

  他們的反應被秦惟光盡收眼底,他垂下眸子,掩住暗光。

  好戲才剛剛開場,碰的越高,摔的越慘,落差才越大。

  他們三人之前吃下去的,也要一口一口給他吐出來,是他兒子的,別人一分也別想搶走。

  秦惟光動作很快,第二天待秦深離開,他便出發去機場,乘坐了飛往嶺南的最早班機。

  不同于京市的漫天飛雪,嶺南的天氣舒適的猶如陽春三月。

  秦惟光從機場到賓館,仔細的收拾了收拾自己,換上干凈整潔的衣服,還刮了胡子。

  他心情迫切,早在看見銀鎖的那日,便囑咐了人來嶺南,查清當年的真相。

  有了線索,鎖定人物很簡單,幾乎是在鑒定結果一出,秦惟光同步收到了嶺南傳來的消息。

  裴駱就是當年婉晴為他生下的孩子。

  南山縣云溪鎮,是嶺南有名的貧困村,這里交通不發達,遍處是山,山上種滿了荔枝。

  荔枝出名,地方卻窮,連條路都沒有。

  秦惟光沿著泥濘小路走進小鎮時,腦海里回蕩著那對夫妻說的話。

  “秦先生讓我們將小孩丟進深山里,我們不舍,才將他丟在了路邊,希望有人可以撿走他。”

  恐怕當時也不是好心,而是路太難走,他們不愿麻煩。

  也因此,誤打誤撞留下了他兒子的命。

  想到那對夫妻說家里還有個上大學的兒子,哀求他放過他們,不能毀了孩子的前途。

  秦惟光冷笑一聲。

  怎麼可能。

  他們的兒子享用著別人孩子苦難換來的錢,平安幸福的長大。

  那他秦惟光的兒子呢?

  從嶺南到京市,他一個人獨打獨拼,用了三十年。

  整整三十年,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

  詢問了好幾個路人,秦惟光才知道裴駱的住處,他摸索著走過幾條小路,最后在鎮上祠堂旁邊的泥磚房子,看見了裴駱。

  水泥走廊上筑著一口土灶,里面正蒸著什麼,白汽直往上冒。

  裴駱正拿著柴刀削樹枝,整齊的碼在一起當柴火,他動作熟稔,看的出來沒少干這些粗活。

  看到這一幕,秦惟光的腳像是黏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還是裴駱感覺后面有人,回頭望見了注視他的秦惟光,有些驚詫。

  京市的大人物跑這旮旯地來干嗎?

  “您請坐,喝點熱水。”

  裴駱拿著碗倒了熱水,放在秦惟光面前的桌子上,還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腦勺。

  “家里什麼都沒有,讓你見笑了。”

  “沒有,是我打擾了。”秦惟光輕聲應著,不舍的移開在裴駱身上的注意力,打量著這個小小的泥土房。

  很窄、很小,僅有家具是一張木板拼湊的床,和自己面前這個掉漆的小桌子。

  里面還有一個昏暗的小房間,連光線都透不進去。

  “秦先生,我家里比較破,讓您見笑了。”裴駱含著笑意的聲音拉回秦惟光破碎的心緒。

  秦惟光看向裴駱,對他笑的落落大方,毫無被窺探隱私的芥蒂。

  身處逆境,這個孩子卻仍然自信、堅強、以善意待人。

  “秦先生,您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嗎?”裴駱雙手放在膝蓋上,“我自小在這里長大,嶺南我很熟悉。”

  兩句話,聽的秦惟光險些落淚,鼻子酸澀發堵,他轉過頭去,平復自己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他問裴駱,“小裴,你愿意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裴駱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好呀,沒問題。”

  中飯是在裴駱家吃的,鍋里蒸的是紅薯,一大鍋紅薯。

  這是裴駱一天的食物,見秦惟光在,他又跑去鎮上市集買了只白切雞,和涼拌豬肚。

  “紅薯是村子里阿叔送的,我想著在回京市之前吃完,別浪費了。”

  裴駱將兩個葷菜往秦惟光面前推,“秦先生你嘗嘗這兩個菜,是我們嶺南的特色,很好吃,別的地方都做不出這種味道來。”

  秦惟光夾了個雞腿放在裴駱的碗里,輕聲對他說:“我也是南山人,我的妻子也是,南山是我的老家,也是我和我妻子相識定情的地方。”

  “那可真巧!”裴駱有些驚訝,笑著說:“那我們還是老鄉。”

  “是的,我們老家是一處的。”秦惟光笑著看他,眼睛有些濕,“豬肚很好吃,你多吃些。”

  車子開到南山陵園時,裴駱還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直到他看見墓碑上,溫婉微笑的年輕女人照片,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如同石化。

  看第一眼,他就被震驚到了,差點以為自己被惡搞,換上了女裝拍照。

  但轉念一想,這是陵園......怎麼可能有人開玩笑。

  秦惟光和裴駱并肩站著,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照片上,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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