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第18章

  顧月淮回頭看向來人,他身材魁梧高大,國字臉,眼角下有一道兩指長的刀疤,眉心的川字紋極深,有種一言不合就可能拔刀相向的桀驁狂徒之感。

  這就是她親爸,顧至鳳。

  她爺給起這麼個名兒,是希望他成龍成鳳,好繼承家業,可惜,她爸年輕時候出國留洋,沒好好學,反倒是沾上了賭博的臭毛病。

  回國后不久,她爸還沒來得及接手家業,就把家底都給敗光了,幾百畝田地,盡數當成賭資賠了出去,連祖宅都沒保住,最后爺爺被活活氣死,顧家也破了。

  恰逢此時,動蕩來了,社會變革也開始了。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因為顧家破了,窮的響叮當,反倒是被評了貧農,享受和普通農民一樣的待遇,沒像任天祥家一樣,搞個家破人亡不說,還處處遭人鄙夷踐踏。

  不過,她媽年輕時候也是十分時髦的洋小姐,有美貌,有文化,有自尊,她受不了生活的壓迫,更無法接受從富人變成貧農的落差,生下她沒多久就改嫁了。

  上輩子,她一直怨恨著,為什麼她媽改嫁享福不帶著她,后來才知道,嫁給城里人也不見得幸福,這輩子,她對母親的怨念已經沒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爸!”顧月淮擦了擦眼角,含笑朝著顧至鳳跑了過去,一把撲在父親寬厚的懷抱中,仔細算起來,她已經有三四十年沒有見過他了。

  顧至鳳微驚,身體都跟著僵了僵。

  他似乎很高興,可又有些手足無措,伸手摸了摸顧月淮的發頂,小心翼翼道:“咋了囡囡?是不是這雷大錘欺負你了?你放心,有爸在,誰也不能逼你!”

  說著,顧至鳳還狠狠瞪了雷大錘一眼,虎目湛湛,那股兇勁兒瞧著就瘆人。

  “哼。”雷大錘也知道顧至鳳是個傻大個,不想與他起爭執,冷哼一M.L.Z.L.聲,轉身回大隊去了,他還不信了,沒有顧月淮,他堂堂民兵隊長還幫不了自個兒外甥女了?

  雷大錘一走,氣氛就變得緩和了許多。

  “沒事沒事,囡囡不怕,爸在呢!”顧至鳳小聲安慰著。

  顧月淮察覺到顧至鳳對她的關懷和小心,喉骨和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又酸又澀。

  她緊緊抱著顧至鳳,哭的聲嘶力竭。

  顧亭淮看著悲從中來的妹妹,臉上神色也有些難看,難道是任天祥的事暴露了?

  “好了好了,囡囡不哭,不哭了,你看爸給你帶啥回來了!”為了哄她高興,顧至鳳有些抓耳撓腮,猛然想起這次回來給閨女帶了禮物,忙不迭的說道。

  顧月淮哭聲止了止,看著顧至鳳像哄小孩似的哄著她,也難免有些臉熱。

  畢竟,她上輩子的年紀加上這輩子的年紀,可比她爸都大了。

  這時,一道與顧至鳳一樣囂張的桀驁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惡意:“呵,一聽見給你帶東西回來了就不裝模作樣了?顧月淮,做戲也要做全套啊,不然平白叫人惡心!”

  話落,一道冷凝中透著厭惡的聲音也緊跟著響了起來:“可不就是,我還說你是迷途知返,知道心疼老顧了,感情鬧了半天,你擱這兒做戲呢?”

  “顧月淮,你可越來越不是東西了。”

  顧月淮微頓,抬頭看向沖她開炮的兩人。

  其中一個生了張和顧至鳳如出一轍的國字臉,眉飛目細,算不上多好看,最起碼比起顧亭淮來差了一籌,不過,眼神利得像把刀子,氣質很獨特。

  他就是二哥,顧睿淮。

  二哥氣質偏冷,待人接物總是很有距離感,他一直很喜歡田靜,不過,貧農出身,長得還沒任天祥好看的顧睿淮,顯然不可能成為田靜魚塘里的魚。

  田靜嫁人不久,顧睿淮就在鄰村大隊隨便娶了個老婆。

  夫妻倆沒有感情基礎,日子又過得艱難,生了幾個孩子,連吃口飽飯都成問題。

  她一直以為二哥討厭她,排斥她,但是,在父親大哥,以及作為她丈夫的任天祥相繼死亡后,是二哥不計前嫌收留了她。

  甚至,他省出自己的口糧來接濟她。

  家里光景本就差,還多了一張吃白飯的嘴,嫂子自然有意見,本就不睦的家庭愈發風雨飄搖,沒多久,二哥就走上了妻離子散的結局。

  不過,饒是如此,二哥也沒有放棄她。

  最后,一個大雪紛飛的天氣,他去上工的路上被車撞死了。

  司機肇事逃逸,許多年后才被抓捕歸案,他說,當初撞死人不是酒駕,是被人指使的,對方給了他一大筆錢,他沒能受得了誘惑,這才犯了罪。

  始作俑者根本不做他想,除了田靜,沒有別人。

  而彼時的田靜,已經遠在京城,不僅當上了高官太太,還做出了一番大事業,農業生產,畜牧養殖兩手抓,甚至出口到了國外,生意做得很大,是全Z國聞名的富豪。

  她想扳倒田靜,無異于癡人說夢。

  那時候的她原本想一死了之,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最后一個血脈親人。

  她的三哥,顧析淮。

  這麼想著,顧月淮就把目光放在了二哥身邊的青年身上。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