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第10章

  但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好人,從不干昧良心的事兒。

  她昨晚要求大哥做的事,已經挑戰了他身為好人的底線,畢竟在他看來,任天祥是罪無可恕,但田靜卻是個無辜的人,這對她來說是無妄之災。

  顧月淮有一瞬間的悔意。

  她是不是不該把他們拖入這無盡的黑暗中?

  但一閉眼,滿目猩紅,都是顧家家破人亡,凄涼慘死的畫面。

  顧月淮眼中布滿悲傷,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外頭傳來吵嚷聲,她才斂去神色,拭去眼角的濕意,所有的情緒都歸于平靜。

  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

  如果做善人,結果就是駭然慘死,那倒不如將他們都拉入烈獄。

  這輩子,她只想讓他們都活著,一個都不少的活著。

  顧月淮推門出去時,隔壁院子已經被上工的村民圍堵的嚴嚴實實。

  “怎麼可能?!顧亭淮!是你和顧月淮害我!”任天祥面色慘白如紙,慌里慌張穿著胡亂扔在一邊的褲衩,他看著人群中的顧亭淮,眼里滿是恨意。

  他昨晚摸進顧月淮那個肥豬的屋里,還沒來得及干什麼,就被一棒子敲暈了,今兒一早是被凍醒的,邊上全是朝他指指點點的人。

  在發現自己光溜溜躺在地上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

第8章 她爸是投機倒把分子

  顧亭淮臉色平靜地看著任天祥,看著他猙獰的神情,心頭升起一絲厭惡。

  他以前居然沒發現任天祥是個狼子野心的小人,借著留宿就想對月淮行不軌之事,要說他喜歡月淮,恐怕也沒人會信,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罪有應得罷了。

  不過,田靜……

  顧亭淮唇抿得很緊,不知道待會要怎麼面對那張溫柔暖心的笑臉,想起一口一個“亭淮哥”叫著他的田靜,他這心里就充滿了懊惱和歉意。

  這時,人群散開,陳月升扛著鋤頭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他先是瞥了一眼顧亭淮,旋即皺眉看向任天祥,冷聲道:“顧亭淮和顧月淮害你?任天祥,這話你可要說清楚,不然大隊沒辦法給你做主。”

  他已經猜到了,無非是昨兒顧月淮聽說他要娶田靜,今天才搞了這麼一出。

  呵,若換做旁人他怕是還真要苦惱一番,但任天祥,一個要啥沒啥的地主崽子,也配和他比?田靜只要眼睛沒問題,肯定不可能看上任天祥。

  村里人也都不是瞎子,不會因為任天祥而懷疑田靜。

  “天祥,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昨兒喝酒,你在我家睡下,今兒一早人就沒影兒了,我還想問你呢,你咋在這里?還……”

  顧亭淮雙手環胸,上下打量著任天祥,語氣質問,臉色也有些難看。

  任天祥啞然無語,他總不能說是他昨晚準備對顧月淮那死肥豬霸王硬上弓,卻被她打暈,之后又被扒光衣服送到這里的吧?

  驀的,他眼珠子一轉,扯著嗓子嚷道:“我昨兒晚上起來撒尿,莫名其妙被人打暈了,不信大伙看看,我現在頭上還有……傷……”

  任天祥抬手扒了扒頭發,話音戛然而止。

  他頭上平平坦坦,別說傷口了,連個包都沒有。

  他哪里知道,上輩子顧家老三就是被人打死的,可惜人死了,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絲淤青紅腫,最后被警方斷定為醉酒后流落街頭凍死結案。

  顧月淮之后調查清楚這件事,才知道是田靜特意安排的一群能人,打人頗有手法,專挑疼的地方不說,淤青第二天就能消,她的三哥,就是被活活疼死的。

  事后,她找到那些人,報仇之余,也學了這手本事。

  她原本是想原原本本還在田靜身上的,可惜還沒能實施,人就出了意外,重生回來,沒讓田靜先享受這個待遇,倒是便宜了任天祥。

  顧亭淮原本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冷笑:“傷呢?”

  任天祥憤然放下手,英俊的臉上滿是怨毒,反正顧月淮兄妹已經對他起了防備,雙方也撕破了臉皮,他沒必要繼續忍讓了。

  這麼想著,任天祥就一口咬定:“就是顧月淮兄妹打暈我的,說不準她和這家人關系不和睦,有私仇,這才專門把我弄過來想壞了人家的名聲呢?”

  話落,任天祥眼里閃爍著狠色:“他們一家都是不掙工分吃白飯的偷奸耍滑分子,甚至還往黑市賣東西,投機倒把,妥妥的走資本主義道路!應該都抓起來!”

  任天祥總歸是接受過一些教育的,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很快就把臟水潑了下來。

  村里人原本還只是看個熱鬧,一聽“黑市”“投機倒把”“資本主義道路”這些敏感詞匯,面色瞬間就嚴肅起來,看向顧亭淮的眼神帶著打量和冷漠。

  陳月升眼底掠過一抹喜色,他忙不迭問任天祥:“你確定?”

  真是風水輪流轉,昨天顧月淮不還洋洋得意?

  投機倒把,這是要坐牢的!

  難怪顧月淮一家成天屁事不干,卻有錢蓋房子,原本以為是她家當地主的爺爺給留下的錢,如今聽罷,倒是知道這錢的來路了。

  任天祥一看有人愿意出頭,重重點了點頭:“那當然!不信你們現在就上鎮里去查,他們現在估摸著還在黑市賣著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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