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家小福寶,逃荒路上開掛了》第21章

  劉鏢頭是個好箭手,發現李老四也有長弓,自然要多說幾句。

  很快他就同李老四稱兄道弟,約好切磋一下。

  這一走就走到黃昏,鏢隊才停下扎營。

  李老四和劉鏢頭進了林子,很快就回來了,帶了兩只野雞,一只野兔。

  “兄弟,你這箭法太好了,簡直是百發百中,力氣還這麼大!你要不要跟著我們干吧,多在外走幾年,老哥我退了,你絕對能當鏢頭。”

  劉鏢頭對李老四可是太喜歡,滿口夸贊,也是真心惜才。

  李老四也是心動,但一家人沒有安頓下來,他也不好答應,就道。

  “鏢頭過獎了,我們去俊陽縣投奔親戚。以后安頓下來了,家里閑著無事,我也許真去尋鏢頭討口飯吃。”

  劉鏢頭倒也沒勉強,喊了人烤兔子和野雞。

  陶紅英照舊背了閨女做飯,佳音偷偷摸摸在小米鍋里加了料,再次把李家人喂飽了。

  其實,空間小米不多了,她更想放大米,但有鏢隊在旁邊,還是謹慎一些好。

  李老四昨日在碼頭給閨女買了個撥浪鼓,這會兒逗弄著閨女,一口白牙笑的明晃晃,哪還有方才山林里箭箭斃命的神勇冷酷…

第十七章 忘恩負義白眼狼

  兩百里的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

  李家跟著鏢隊走了六七日,終于在一個下午抵達了俊陽縣。

  分別時,劉鏢頭執意不要那十兩銀子。一直說著要同李家結個善緣,以后常走動。

  他更希望李老四以后進鏢局,一起跑生意。

  李家無法,只能收了銀子,想著以后有機會再把這人情還了。

  雇了兩輛馬車,一家人在日落之前,趕到了舅爺劉根兒居住的小山村。

  小村子很是安靜,這會兒已經沒有誰家的煙筒冒煙兒,燈火更是少的可憐。

  李老太想著以前寫信時候,弟弟說過的話,尋到了村口的第二家門前。

  這一家是土坯圍起來而院墻和房子,房頂鋪著一層茅草。

  院門只用樹枝綁成,房子只有兩三間房,瞧著很是窮苦破敗。

  李老太見了,心里隱隱擔心,拍著院門喊著,“劉根兒啊,來開門吶,我是你姐啊。”

  但好一會兒里面都沒人應,陶紅英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神色里帶了幾分憂慮。

  “來了!誰呀?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了!”

  終于,屋門被推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個頭發隨意挽在腦后的干瘦女人走了出來。

  看到門口站了這麼多人,女人原本不滿的神色當即僵住。

  她連連退了幾步,面上帶了警惕,“你們找誰啊?”

  “我是劉根兒的姐姐,早年嫁到塞外去了。前段時間我們家那邊鬧了兵患,我帶著家人來投奔…”

  李老太應聲,說的仔細。

  女人聞言,琢磨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趕緊說道,“你們等會兒。”

  說完,她就扭身進了屋子,很快攙著一個老太太出來。

  李老太認出這是劉根兒的媳婦,她的弟媳郭氏。

  郭氏比李老太年輕幾歲,如今看著卻格外衰老。

  一張臉皺得跟晾干了的橘子皮似的,看上去身體也不太硬朗。

  郭氏走到院門口,這才抬起一雙三角眼,打量站在前面的李老太。

  “是老姐姐啊,大老遠的怎麼來我家了,進來說話吧。”

  陶氏認出李老太,但語氣卻頗為冷淡,沒有半點見到久違的親戚的熱切。

  李老太一腔熱血,突然有些涼了。

  她想了想,帶著兒孫們進了院子。

  這會兒屋子里又出來兩個漢子和身形胖大的女人。

  他們好像剛從被窩里爬起來,揉著眼睛打哈欠,望向李家人的眼神好奇又厭煩。

  “弟妹,怎麼不見劉根兒啊?”

  郭氏聽到李老太提起丈夫,面色帶了幾分復雜,“劉根兒去年就死了。”

  “什麼?怎麼死的?”李老太身形一晃,差點兒摔倒,幸好李老四上前扶了一把。

  “前年不是還送信說身體健朗嗎?怎麼就…”

  猝不及防聽說弟弟去世,李老太整個人都懵了,強忍眼淚,想要問個清楚明白。

  郭氏冷哼一聲,沒有半分悲痛,反而好像極為怨懟。

  “去年夏天暴雨,堤上發了水,本來也沖不到我們這邊。劉根兒那個挨千刀兒的,非要去救被水沖走的一個孩子。結果把自己搭里了,扔下我們孤兒寡母在世上受苦。”

  說著,她又看向李老太。

  刻薄的眼神像刮刀一般,將李老太和其他李家人上上下下刮蹭了一遍。

  李老太行事謹慎,下船之前就讓家人把孫夫人送的衣服都換下來,穿上了之前的補丁衣服。

  再加上這一路上風塵仆仆,他們衣服都臟兮兮的,這會兒看上去很是狼狽。

  于是,陶氏的眼神滿是嫌棄和失望。

  “我爹都死了,你們還來投奔什麼?就我們家這樣兒,哪里還能收留你們,我們自己的日子還過不下去呢!”

  劉根兒的大兒子劉鐵柱困得不行,眼見李家也不像有錢的,就開口攆人。

  郭氏聽了兒子的話,一言不發,顯然是認同的。

  “我們只是想有個暫時落腳的地方,吃穿什麼的不用你們…”

  李老二不滿他們這個態度,站出來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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