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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危情》第394章

    那個傻女人……已經夠苦了。

    簡童匆匆上了車。

    她不想聽,更不想去想。

    她和他,就是個錯誤,開頭錯了,就讓結果正確。

    她只是,把錯誤的軌跡,搬回正確的道路……對,她沒有做錯。

    她沒有逃。

    她不是逃。

    她……她只是想要回到洱海,回到阿鹿身邊。

    她只是在完成對阿鹿的誓言,完成阿鹿的夢想,她只是在償還阿鹿的救命之恩。

    對對,就是這樣。

    虹橋飛機場

    一個女人,呆坐椅子上。

    機場的廣播里,正在報著她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

    廣播里,已經第三次喊著她的名字,讓她趕緊辦理。

    女人靜靜坐著,一雙眼,茫然看著前方。

    終于,廣播里不再報著她的名字,催促她辦理登機。

    天色黑了,機場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漸漸少卻,散去。

    女人還坐在椅子上。

    她的航班,早已經起飛,此刻也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周圍的人群,從多到少,從人氣熱鬧,到偶爾幾聲交流,從她身邊一晃而過。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地勤便關注了這個奇怪的女人,她在機場里坐著許久,一動不動。

    “小姐您好,請問需要幫助嗎?”或許是看她的舉止奇怪,一位地勤走了過來,試探的詢問……畢竟這是機場,萬一又出現奇奇怪怪的人,萬一……是個神經病呢?

    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奇怪的女人,沒有回答他,他又不厭其煩地詢問一遍:“您好,有什麼我可以幫助您的嗎?”

    倏然的,那奇怪的女子,突兀的站起了身,慢吞吞地說道:

    “沒有事,謝謝你。”

    便推著自己的行李,挪著步伐,慢吞吞地離開了。

    “真奇怪,這女的。”地勤對另一個走過來的同事說道。

    簡童推著行李,緩緩走出了機場,夜深人靜,她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

    慢吞吞掏出手機,撥打了蘇夢的電話,電話鈴音只響了兩聲,就叫那頭的人接起。

    她粗嘎的聲音,低低道:

    “我這麼恨他,怎麼也要看看他病得快死的慘狀,夢姐,你替我引個路吧。”

    電話那頭,蘇夢怔然了一下,下一刻,紅唇溢出笑意:

    “你在哪,我來接你。”

    “機場。”

    “好,你等我。”

===第三百三十章 囚身的是他囚心的是她===

醫院里,病房的門悄無聲息的推開,這一次,沈二沒有充當傳話筒。

    白煜行匆匆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那個女人。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蘇夢拉著白煜行一同退到了走廊里,門開又關。

    病床上的男人,側臥著入了夢。

    并不知,他夢里有什麼,緊擰的眉心,顯示了他睡得并不安穩。

    擱置在被褥上的手,戴著結婚戒指。

    女人緩慢地靠近,最終停留在男人的病床前。

    清可見底的眼,視線落在男人指間的戒指上。

    也不知,她在想什麼。

    只是盯著那戒指,看了許久許久,看的出神。

    也不知過去多久,男人依稀睜開眼,看到了的便是夢中的人。

    他沖她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又入夢了啊。”

    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他同她說話的語氣,柔和得能夠膩出水,“真好。你還肯入我夢里來。”

    女人站在床畔,恍惚過來,視線緩緩地挪到那人的臉上,不過是個把月,便消瘦如斯。

    或許因為他的話,或許因為他眼中她從沒見過的柔和和眷戀。

    她也不想去想,怎麼做,才能夠表現出,她恨著他。

    便如了自己的心,驀的彎下頭顱,溫熱的吻,輕輕落在他的額頭,“是夢嗎?”

    她問。

    男人眼底露出詫異,又無比愉悅,勾著唇角:“是夢。”

    她也輕笑,仿若忘記了兩人之間的愛恨糾纏,忘記了經歷過的一切苦難,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伸出手,在他的手臂上擰了下:“是夢嗎?”

    突如其來的疼,男人豁然之間醒了過來,詫異又驚喜,不敢置信又不敢閉上眼,生怕閉上眼,再睜開,她又不見了。

    “會疼。”他說:“不大真實,你再掐掐。”

    她從一旁拿起蘋果,安靜地削著,不多時,去了皮的蘋果,便遞到了那人眼前。

    眼前的蘋果,散發著果肉的香氣,男人深眸里,越發覺得這一切,不太可能,遲遲不敢去接。

    誰又知道,他去接蘋果,下一秒,蘋果會不會從他的面前消失。

    “手術什麼時候進行?”她倒也不糾纏,手里揣著削皮了的蘋果。

    男人頓時緊覺,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誰在你耳邊嚼舌根?”

    “明天還是后天?”她又問,并不理會他的叨叨。

    “……后天。”他定定地望著她,說他執拗,其實,她比他更執拗,不問出個所以然,顯然不會罷休。

    女人點點頭,又把蘋果塞到他身前:“不吃嗎?我削的。”

    她道。

    一句“我削的”,男人心頭驀然一熱,從來不去軟弱的男人,此刻眼眶有些酸澀,微微還能夠看到泛紅的眼圈,他忙眨眼,把那酸澀眨掉,伸手接過。

    一口一口吃,每一口,似乎吃的不是蘋果,而是瓊漿玉露。

    每一口都是甜的。

    他的腦子微微亂,猜不出她的來意。

    他一口一口吃蘋果,她在一旁,又給他靜靜地削上一個。

    他吃完,她手中的第二個蘋果剛好削好,順手又遞給了他。

    男人什麼話都沒有說,接過便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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