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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危情》第363章

    是呢,一個心智不全的男人,和不知事的孩子一般無二,說他是傻子也不為過,又何必……將一個傻子說過的話,聽進心里去呢。

    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竟不知不覺自嘲的笑了一聲……最可笑的是,這輩子聽過最美的情話,卻是出自一個傻子之口。

    “阿修瞧瞧。”

    簡童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便也沒有再去聽床尾那人說什麼做什麼。

    只是眼角余光掃到床尾的時候,她又羞又驚,縮著腳丫子:“你做什麼!”

    那人卻十分滿意地將她的腳放下,重新塞進被子里,蓋好:“嗯,熱了熱了。”

    她驀然想明白過來,臉上不可控制地浮上一層紅暈,又想起剛才這人做的事情,頓時惱羞成怒:“你就算是要試一試溫度,也不用,不用……不用拿臉來試溫度吧!”

    一想起這人剛才竟然捧著她的腳,便臉湊過來,挨著她的腳背,就為了看看她的腳是不是真的熱了……簡童心里就有一萬頭馬兒飛馳而過。

    她沒看見,她此刻的臉上,紅暈遍布,惱羞成怒地怒瞪著床尾的人,因氣惱而更加濕潤有神的眼眸,便是借著屋外的燈光,依舊能夠叫床尾的男人看傻了去。

    “我……童童你別生阿修的氣,阿修下床去。”

    “等……”她伸手攥緊了被窩里自己的睡衣。

    “啊?”

    那人被她這一阻,便傻愣愣地一只腳落在床尾,一只腳落在地上,回身盯著她看,“你說什麼?”

    她眼底猶豫,驀然垂眸,“睡下吧。”

    “嗯。”

    “我說,今夜破例,你睡床上。”

    “啊?”

    簡童眼底有了一絲火氣,那人傻愣愣的樣子,“啊什麼啊?夜里突然降溫,你要是再發熱了,我又要被郗辰他們責怪。

    我可不想再照顧你。”

    邊說,她往一旁床沿挪開身子,指了指一旁:“你睡這里。”

    那人忽然高興起來,樂呵呵地就屁顛屁顛爬過來,“噗通”一下,撲上了她身旁的床側。

    “你睡這里,把你的被子捧上來。”她道:“你睡你的被窩里,還有,沒有經過的允許,不許和我有身體接觸。”

    那人已經樂顛顛地捧著被子,重新爬上來了。

    女人感受到身旁明顯下沉的床位……咬了咬嘴唇,有一絲猶豫。

    應該……應該沒關系吧,

    一個孩子而已。

    忽而又自嘲自己疑心病重,想多了。

    還提防一個孩子。

    “睡吧。”

    她往旁邊縮了縮,側過身去,與身旁空下半個人的位置。

    身旁,男人躺了下去,也側身,卻朝著她,望著身旁女人的后腦……童童真好。

===第三百零三章 親自教學===

簡童覺得身上好像被東西壓著,伸手推了推,沒有推開。

    一覺醒來,給她一個“大驚喜”。

    “誰讓你睡到我的被窩里?”

    惱羞成怒,她伸手就重重推了一把挨著她的人,那人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把,“童童,早。”

    簡童看著那人睡眼朦朧的模樣,越發惱怒:“沈修瑾,說好不許靠近我,誰允許你睡我被子。”

    那人連忙慌里慌張地爬起來,“我也不知道,童童不要生氣。”

    起身的太匆促,又一下子摔到了簡童的身上。

    她驀然睜大眼,清晰地感受到,有一個火燙的東西,正直對著她,一秒、兩秒、三秒……砰——

    “沈修瑾!”猛地伸手把人推開,被子散到了地上,“你——”她雙眼冒火地怒視男人睡褲明顯高高腫起來的地方:“你——”

    “童童,我難受。”那人滿臉潮紅。

    簡童看著那人無辜的模樣,頓時一股子怒意涌上來。

    冷著臉,一言不發地下了床,看也不看身后人,自顧自去盥洗室。

    邊走邊在心里罵自己,她真是腦子秀逗了,怎麼會讓沈修瑾上床睡。

    一想起那熟悉的火熱的觸感,她伸手狠狠在自己的身上,重重擦了又擦。

    一頓洗漱之后,再次回到房間。

    一抬頭:“你怎麼還在這兒。”

    那人睜著漆黑的雙眸,舉足無措地靠著墻壁,微微喘息:“熱,童童,我好難受。”

    簡童驀地捏緊了拳頭,她當然知道他哪里難受,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在昨夜,她還把這人當個孩子,完全不設防讓他睡在自己身旁,簡童越想,越心煩。

    “去衛生間。”她冷冷說了一句。

    那人果然乖巧地“嗯”了一聲,往衛生間去。

    她便也就不再理會這件事情了。

    一刻鐘過去,卻怎麼也不見那人從衛生間里出來。

    她在客廳等得有些不耐煩,索性耐心告罄,“噠噠噠”往衛生間走去。

    敲了敲門,“喂,好了嗎?”

    里頭卻沒有回應。

    她眉心微微一蹙,“沈修瑾?”

    卻不見里面有聲響。

    下一秒。

    哐啷——一聲巨響,簡童眼皮一跳,大喊了一聲“沈修瑾”,不曾多想,擰開門,闖了進去。

    “你——”她驀然怔然住:“你再做什麼!”

    那人摔倒在地,蓮蓬頭在他的頭頂上方,嘩啦啦地往下噴水,她幾步走過去,一伸手——果然是冷水。

    “你做什麼!寒潮剛來,天這麼冷,一大清早,你玩兒自虐?”

    她是真的生氣,氣急敗壞就關了蓮蓬頭的水閥:“你想干嘛?再病一次?沈修瑾!我已經很累很累很累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

    幾多時積壓下來的疲累,繁忙的工作,難以收拾的爛攤子,還有工作之余,照顧一個記憶全失的病人,一切積壓下來,帶來的無限地疲倦感,簡童不曾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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