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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危情》第362章

    ……

    夜風中,簡童回到家中時,已經夜深三點。

    開門那刻,習慣性地換上玄關處,早就擺放好,等待她的主人歸來的那雙拖鞋,粉紅兔的拖鞋,毛茸茸的,在深秋的時候,很是暖腳。

    她微詫異,今夜客廳的燈暗著。

    睡了嗎?

    手指摁下客廳燈的開關,一瞬間,屋子里有了暖光。

    她下意識往客廳看去……沒人?

    于是匆匆往陽臺走過去。

    陽臺上擺著那架超級專業的望遠鏡,只是,空無一人。

    人呢?

    心里莫名一陣慌張,轉身便往臥室去,腳步有些急了,推門,開燈,一氣呵成。

    提起來的心,終于安放了下來。

    她走兩步,在他打地鋪的地方,蹲了下去,看他一頭亂發,亂糟糟地露在被子外面,如果不去想這被子里的人是誰,不去看那張臉,她覺得,眼前這人,還有點可開,毛茸茸的腦袋露在外面,整個人縮成了蝦子。

    都說,睡覺的時候把自己抱成一團的人,是沒有安全感的。

    沈修瑾,沒有安全感?

    不禁覺得好笑,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她覺得,說出那番結論的人,一定是個神棍,根本就是謬論。

    她實在想不出,沈修瑾會因為什麼沒有安全感。

    全世界人沒有安全感,沈修瑾都不會沒有安全感。

    被子里的人似乎被驚醒,動了動,睜眼睡眼惺忪,揉了揉肉,軟軟道:“童童你回來了,我煮了面條,放在保溫壺里,我去給你拿奧。”

    也許,真的是餓了,女人很溫和,沒有拒絕,“好啊。”

    那人立刻便從被窩里鉆出來,揉著惺忪睡眼,卻已經屁顛屁顛起來,跑去客廳了。

===第三百零二章 破例===

這一頓飯,吃者無聲,看著的人,眼中只余她一人的影子。

    女人埋頭一口一口吃著,對面那人,雙手撐著下巴,靜靜看著。

    不知內里因果的人,只怕要誤會,這是一雙老來伴。

    夜深人靜

    天氣預報提醒寒流來襲,就在這個夜里,突然的降溫。

    簡童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幽幽醒來,仔細豎耳聽聲,才察覺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來自床下。

    輕手輕腳的坐起來,看向床下。

    她總覺得這人癖好奇怪,客廳的沙發,總比她臥室的地鋪好,可這人卻牛脾氣上來,硬是愿意在她臥室打地鋪,也不去客廳睡。

    要她選,她是情愿去客廳睡沙發的。

    此刻看向床下,那人牙齒“咯吱咯吱”的顫抖,把手緊緊環著自己,縮成了一只蝦子。

    “醒著嗎?”黑夜里,女人沒有煙火氣的聲音,緩慢地問道。

    臥室里悄無聲息,并沒有等來回應。

    “裝睡不是這樣裝的。”她淡淡道。

    地上的人好半晌,終于翻了個身,難為情地睜開眼,看著她。

    自然,黑夜里的臥室中,女人并沒有看見那人難為情的神態。

    “童童。”那人小小聲地叫喚了一聲,以表示自己醒著。

    床上,女人動了動,“腳冷。”

    風馬牛不相及地輕輕開口,聞言,地上的男人,卻立即鉆出被窩:“冷了?我幫你焐焐,焐焐就不冷了。”

    她幾乎不用去想,果然,不出片刻,冰涼的雙腳,仿佛是偎入了暖爐中,便是早已經習慣了腳涼入冰的她,此刻也不由得舒服的松開了眉頭。

    “最近……有記起來什麼嗎?”

    仿佛閑聊一般,她問道。

    床尾的人,一邊替她捂腳,一邊手指輕巧的在她的腳底板各個穴位上按壓。

    聞言,不在意地說道:“童童好奇怪,郗辰叔叔也很奇怪,老是問阿修有沒有記起來什麼。

    阿修忘記了什麼嗎?”

    黑夜中,一雙黑亮的眸子,合著外面的路燈,眼珠反射一絲亮芒閃過,簡童張了張嘴……倒是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他忘記了什麼?

    “童童,你老問阿修,記起來什麼,阿修應該記起來什麼?

    如果阿修真的忘了什麼,童童記得,童童可以跟阿修說啊。”

    被子里,女人的手,攥了攥,半晌:“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替我擋下那些棍棒?”

    她一直想問,卻沒有問……她眸子微微閃爍。

    “很疼不是嗎?阿修不是最怕疼的嗎?”

    她溫雅地說著,很平和,說完嘴唇卻抿了起來。

    “是啊,阿修最怕疼了。

    可是阿修更不想童童疼。

    那天晚上,看到童童被打,阿修就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好難受好難受,難受得想要把童童緊緊地抱住藏起來,童童疼比阿修疼,還要難受。”

    簡童肩膀一陣僵硬。

    窗外的燈光射進來,他們的眼睛也適應了黑暗。

    簡童模模糊糊地能夠看到床尾那個男人,絮絮叨叨:“還有童童每次對阿修不理不睬的時候,阿修這里,”她看到那人捂著胸口道:“就會好疼好疼。童童,你說阿修是不是病了?”

    被子里的手,倏地握緊,她的手心,一瞬間汗濕了。

    那人傻呆呆地問她,他是不是病了。

    簡童怔然地望著床尾那人影半晌,幾次張嘴,卻發現,說什麼都不是。

    “腳……暖了。”又過了半晌,腳上溫暖了,腳底有節奏的按壓著,空氣中,卻是毫無聲息,她打破這沉默的氛圍,卻好像,只找到這一句合適的話來說。

    明明知道的,那人此刻心智不全,他說的話,又何必仔細去聽,又何必……聽進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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