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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危情》第246章

    “那你可要快一點。”

    “謝謝。”

    急促地往簡家宅子的方向走過去,并沒有進去宅子里,卻在宅子左面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停了下來,彎腰,刨地,一只鐵盒子浮出了地面,她心跳加速,抱起了盒子,匆匆把挖開的土填上去,急促往計程車走了去。

    “走吧。”

    關上車門,又把那只不起眼的鐵盒子塞在從醫院出來時候,順手順來的一只塑料袋里,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問起:“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去哪里?

    “飛機場。”剛說完,她似乎想到什麼:“不不不,還是不去飛機場了。”

    “到底去哪里啊?”

    “師傅,你……走長途嗎?”

    “走啊。小姐,你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她腦海里飛快的運轉起來。

    為了掩人耳目,即便是有了新的身份,可是,為了保險起見……

    “杭州。”

    沈修瑾此刻萬萬沒有想到,簡童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

    “陸明初。”望著對面痞笑的人,沈修瑾淡淡叫出那人的名字,他和陸明初之間……

    “喲,這不是我的好弟弟嗎?”

===第兩百零二章 贖罪===

陸明初十足的痞笑,像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不是第一次了。

    “弟弟?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何來的弟弟?”沈修瑾冷笑:“陸明初,夏管家背后的人,是你,對吧?”

    否則,又怎麼能夠精準地那麼巧合地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陸明初的人,剛剛好,就出現在了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知道那只老狗綁了簡家那位名聲盡毀的千金小姐,可不代表,是我陸明初指使的。”

    “這麼說,你是知道是誰指使的?”

    “想知道?”陸明初大笑:“行,打贏了我再說。”

    兩個男人大打出手,拳風赫赫,誰也不是善茬,于沈修瑾而言,陸明初的存在,就像是手指頭上的肉刺,不會要人命,但碰到就會不舒服。

    而于陸明初而言,沈修瑾就是他這輩子最想要打倒,狠狠踩在地上的人。

    他們是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彼此之間,卻更勝似仇人。陸明初不甘心明明都是流著沈家血液,從小到大,他和這血緣上的弟弟,形同天壤之輩。

    兩人都是動真格,誰也沒有留手。

    而此時此刻的簡童,已經搭載著計程車,去往杭州。

    無論是高鐵還是飛機,或者長途汽車,她都不敢逗留,更不敢輕易地暴露了行蹤。

    陸明初和沈修瑾打得筋疲力盡,兩人雙雙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沈一帶著一群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地廝打,再看一眼周圍陸明初的手下,都站在一旁沒有動手,便也就明白了——這是一場兩個boss之間的單打獨斗,兩方boss都不需要自己的手下人參與群毆。

    于是,與陸明初手底下的人,形成了對峙。雖然雙方手底下的人,都沒有動手,但是雙方都是精裝的保鏢,氣氛一度劍拔弩張。

    直到兩方boss都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息,他們手底下的人,誰也沒有毫無眼色的上去。

    過一會兒,陸明初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來,摁下接聽鍵,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兒,嘴角緩緩露出滿意的笑容。

    撐著地爬起來的時候,腳步還聽不穩,卻有些得意地俯視還躺在地上喘氣的沈修瑾:“老子玩兒開心了,今天不陪你玩兒了,拜拜~”說著,伸出手掌就朝沈修瑾揮揮。

    沈修瑾沒有去攔陸明初,他從地上坐了起身,沒有立即站起來,單腿屈膝地坐在原地,眉頭深鎖地望著陸明初一瘸一拐走路蹣跚的背影……他可不信陸明初突然的出現,就是為了和他“玩兒開心”,而以他對陸明初的了解,這個人也不是專門為了挑釁一下他,就跑來專門找他打一架的人。

    瞇起眼,淡淡目送陸明初離去。

    雖然疑點重重,但此刻,沈修瑾一心急著去見簡童,要和陸明初算賬,等過了今天,有的是時間。

    “蘇夢,你們在哪家醫院?”手機播去蘇夢那里,沈修瑾站起身,朝著沈一的車子走過去,一邊一個眼神丟給沈一:“車鑰匙。”

    陸明初那里坐在了車后座上,身邊剛剛一直坐在車子里,一直沒有下車的好友,遞給他一張錦帕:“擦擦,嘖嘖~這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也太慘了~”

    “呵呵,你少說風涼話。”

    “你突然出現在剛剛那個倉庫,拖延住了沈修瑾,就是為了幫她贏得逃跑的時間?……你剛剛接的那通電話,我沒猜錯的話,是你手下人,確定她已經離開s市,給你打來電話的匯報吧?

    不過,你不覺得,你為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做這些,有些多管閑事嗎?陸明初,這樣做,有意義嗎?”

    陸明初只笑……有沒有意義,他自己最清楚:

    “上帝說,誠心禱告的人,其罪可贖。”

    “贖罪?我沒聽錯吧!魔擋殺魔神擋殺神的陸明初,也會有懺悔贖罪?你陸明初有這麼無聊,只為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

    陸明初一眼回望過去:

    “既然四年前可以因為一己之私傷害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那我為什麼現在不能夠幫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對簡童,陸明初始終有一絲愧疚,但也僅限于這一絲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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