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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夫君后悔了》第38章

“觀世音娘娘在上,信女沈星語,求您保佑我和夫君此生締結同心,永不相變。”

額頭磕在臺階上,膝蓋跪在地上,起身,爬了三級,重復同一個動作。

“觀世音娘娘在上,信女沈星語,求您保佑我和夫君此生締結同心,永不相變。”

耳邊是沈星語清脆的祈佛聲音,眼前是向下的兩千九百級臺階,規整的黑色石階,天梯一樣向下延宕出一片深淵,近處的霜白紋路被踩成黑色。

顧修的眼睛比那深淵更黑,聚集著暴風雨,像深海壓抑著滾流,爭一時平靜。

沈星語正要起身,忽的,有人越過她,超過她前方三步的地方撩起衣擺徑直跪下,“你站那不準動!”

他背對著沈星語,以一種你再敢違逆我就死定了的冷硬語氣命令,沈星語絲毫不懷疑,她要是再敢動一下,顧修敢把她從這扔下去。

“世子爺這是后宅女眷的事,您怎可如此,”劉沖家的臉上終于有了類似于慌張的表情,“您快起來,這是要折煞老奴。”

顧修指尖撐在腿兩側石階,手背拱著,脊背筆挺的向下彎折,冷聲斥責:“下去。”

略冷淡的聲音,劉沖家的尾椎爬上一層涼意,一個字不敢再多言。

沈星語站在原地,仰望著他三步九叩,爬完了剩余的臺階。

大雄寶殿里的觀音金衣佛身,慈悲俯瞰眾生。

不是敬佛之人,連插的香都充滿了不敬,將香支捏碎成兩截,大半扔在地上,只插了指尖長一點入香爐,腳步聲震的地面發顫。

顧修折返回來,將沈星語扛起來就下山,一路將她蔸在披風里,打了馬回了國公府。

他面皮始終繃的緊緊的,回來第一件事先將丹桂罰去廊下站兩個時辰,綠翹站在邊上大氣不敢出,沈星語連俯醫撕開她磨破了和著血黏在膝蓋上的褲子也不敢出聲,牙齒咬進了齒關,眼里蒙著一片水霧。

俯醫開了一劑驅寒的藥物,并一只敷在傷口上的藥膏。

綠翹剛伸手想接過藥,一只修長手指先于她抽走了藥。

粗暴的拔了瓶塞子。

膝蓋最上頭一層的皮有點爛了,露出紅紅的肉,藥膏弄在上頭,沈星語沒忍住嘶出聲。

“我還以為你不怕疼。”

顧修撒著藥粉的瓶子頓住,目光從她的膝蓋移開,撩起眼皮看過來。

沈星語憋在眼里的淚霧凝成珠子,串成線是的掉下來,身子前傾,手指勾起他一截衣袖,柔柔弱弱的聲音:“我很疼,膝蓋疼,頭也疼,你別再兇我了,好不好?”

蒼白的臉色,看著可憐巴巴的,像是一只生病的小貓尋求安慰。

這幅柔弱樣子,像鉤子茍住人的心腸,顧修一腔火氣都敗在胸腔里,捏著瓷瓶的骨指泛白。

沉默了一瞬,聲音軟了好幾個度,“再忍一下。”

沈星語有點摸索出顧修的一點規律了,一般的小要求,他也會滿足你,身子傾過去,抱住他胳膊,果然,他雖然沒說話,卻也沒掙開她,她閉上眼睛,“撒吧。”

然后,她一疼就肋住他胳膊,果然好多了。

沈星語累了一天,頭早就昏昏沉沉的,閉上眼就睡了過去,顧修將人擱在床上,穿過一院的夜色,到了東院時,曹氏正襟危坐在塌上,漆好了兩盞茶,看著像是正在等他。

顧修漆黑的眼眸沉靜的看著曹氏,一只手轉動著手上的扳指。

一股詭異的安靜在母子二人之間流動。

“星語怎麼樣了?”曹氏先打破了沉默。

“不太好,”顧修說:“高熱起來了,之后應該還會再重。”

“那便躺著休息幾天吧,”曹氏端了一杯茶盞過來:“我親自沏的蒙頂甘露。”

顧修伸手接過來,骨指捏著被子卻并不喝,“翠兒和梅兒是我不想要的,同她無關。”

曹氏:“我知道。”

顧修:“母親沒什麼同兒子解釋的嗎?”

劉沖家的笑瞇瞇開口:“世”

“子”字還含在嘴里,茶盞貼著她的面皮砸過去,摔在墻上,炸裂的碎瓷片和水漬噴了她一身,嘴里變成驚呼的“啊!”

“主子說話輪的到你一個婆子在這里插嘴!”

顧修威嚴冷淡的聲音充斥在屋子里,“滾出去。”

第21章

曹氏嘆息一身,“嬤嬤你到外頭候著,將婢子婆子全都潛到二門外,否則,堂堂鎮國公府的世子爺要被人罵不孝了。”

劉沖家的利索出去,她一走,屋子里只剩母子二人。

曹氏先開口:“劉沖家的就是我的臉面,如果你是來為星語鳴不平的,那現在也該消氣了。”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縱然是不喜她心思玲瓏,卻也從不存了折辱她的心思,這件事并不是針對她,這后宅的女眷不止她一人,如玥正在議親的關鍵時刻,新檸的婚事也正在相看。”

顧修:“母親還是母親,總有那麼多理由,說出來的理由又總是那樣合情合理,好像不體量,都是不近人情。”

曹氏:“我說的事實,人人夫君都有侍妾通房,偏她連個婢子也容不下,她既想要獨占你,這后果也該她自己承擔,這世上,沒有既要又要的好事。

顧修:“母親非要給我塞人,究竟是因為鎮國公府的名聲,還是因為自己當初吃過的苦,想要別人也一同嘗嘗你當初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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