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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夫君后悔了》第2章

只有阿迢陪著她了。

一整天,阿迢都在她身側,沈星語知曉,她也沒用膳,分了一半給她。

阿迢打手勢,叫她自己吃,沈星語想起來,掀開被子,果然一床的紅棗花生核桃,外殼染成紅色的白果,捧起來說:“阿迢,我還有這些呢。”

“這是我成婚的果子呢。”

阿迢用力點點頭,是哦!

像核桃白果這種有堅硬外殼的東西,阿迢也有辦法,捧到內室門縫,用門一夾,外殼崩裂出縫隙,她便能剝出完整的白果肉,核桃仁也能一點不破。

沈星語將一整顆核桃仁放進嘴里,嘎嘣一聲裂成幾瓣,干裂的苦澀中又有一絲干果獨有的果香,主仆二人吃的還挺盡興。

阿迢小心把殼藏在衣袖里,帶出去外頭扔了。

吃飽了的沈星語在次間的架子上找了一圈,還在。

是一盆晚山茶。

表姑娘盛如玥那次抱這盆晚山茶進她院子,告知她這花是世子最鐘愛的,卻被下人養壞了,問她有沒有辦法。

世人都只沈家善耕種,外人卻不知,沈星語并不擅長,因她爹不許她沾手。

沈星語還是接了下來,或許是從小看的多,也許是廢的心思多,誰知道呢,總之是給她救活了。

在她失去所有親人,惶惶不安據在顧家小院子等著顧家裁決的時候,照顧這株晚山茶,是唯一的踏實。

伸手扶了扶葉子,脆嫩鮮美,長勢良好,看來世子的確鐘愛這株晚山茶。

阿迢再折回來,又從懷里掏出一只尾指長的小瓶子,用手指比劃,“這個能止疼,記得用。”

沈星語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沒有受傷。

阿迢掐腰,看笨蛋的嫌棄眼神,打手勢,“嬤嬤早上說……會疼……要忍。”

沈星語一張臉倏然燒起來,細小的瓶子,掌心一點大,徒然變的很重。

沈家什麼都沒了,她們靠著沈俯發的月前過活,這錢……是阿迢攢了多久的。

府上沒旁人會啞語,不知她是怎麼買到的。

“阿迢……以后我日日都要給你買玉露糕吃。”

阿迢眼睛亮晶晶的點頭,連她都覺得,這日子有了奔頭,是另一番天地。

墻角的沙漏指向亥時,顧修帶了一身濃郁酒香踏進婚房,這酒氣意外的好聞,帶著一點發酵后的糧食甜香,沈星語的嗅覺超乎普通人的靈敏,酒香之外,還有一絲很淡的雪松余味,干凈的冷調,被雨水沖劃過的潔凈感撲面而來。

她并攏著雙腿坐在床上,眉眼低垂,感覺到落在自己頭頂的視線,心臟砰砰直跳。

手指緊張的絞著,帕子變了形狀。

視線里的那雙藏青色緞面靴子忽的轉了個方向,沈星語緩緩抬起眼眸,顧修在桌邊自飲自灼起來,一杯續著一杯,沒個盡頭是的,也不看她這個新娘子。

側臉線條繃的筆挺,無端的,屋子里籠著讓人喘不上氣的低沉沉悶。

她是最普通不過的閨閣女子,奢望夫妻和睦,小家溫馨。

剛沒了一個家,她最清楚,對這個新家,對這個夫君有多期待。

此刻,冷酒,繃直的胸膛,忽視,酒水滑過喉嚨的吞咽聲,都叫她一顆心深深墜下去。

她本就沒有娘家撐腰,今晚若是圓不了房……

她大著膽子起身,“爺,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顧修擱了酒盞,淡淡暼過來一眼,“你很好,是一些朝政上的事。

她手往前伸了伸,如果近看便能發現,她的手指微微發顫,實在是太羞恥了。

她也是讀過詩書知禮儀的,這種事上卻要主動,多少覺得難堪。

想到越過這道砍,她又能有一個小家,夫君愛重,琴瑟和諧,她主動些……也是可以的。

勸服了自己,停在半空的手又伸了過去,臉還是漲的通紅,觸上他筆挺繃直的腰封,也不知這男子的腰帶是如何解的,竟弄不開,越是不會,越慌張。

自己怎麼這麼笨,貝齒咬著唇瓣,快哭了。

落在他眼中,便是不愿。

顧修手指摁住腰帶,“我不喜歡勉強,早些睡了吧。”

擱了酒盞,他輕易剝了她的手,人往外頭走。

沈星語拽住他的一截繡袍,“我沒有……我,我愿意的。”

她只是慌張。

男人的腳步頓住,身子還是對著門的方向,倒也沒拂開她的手。

他繃緊的側臉線條,珉直的唇瓣在橙色的燈光下有一種高深莫測的層次感,靡麗的紅色新郎服被他穿出位高權重的貴氣冷沉感。

他這樣的人,又怎會為女子折腰,自己實在不該拿喬,沈星語自省了一翻。

她摒棄羞恥,緩緩攀上去,修長的指節摟上他的胳膊,眸子水洇洇的紅,輕柔的低聲帶了求的喚:“世子……。”

第2章

夜色靜謐,龍鳳燭搖曳,晚山茶上細密剔透的水珠在燈下閃著熒光。

女子快哭了的留他。

顧修轉過了身子,這樣便成了面對著沈星語,他身量高,在男子中也是挺拔的,沈星語到他下巴處,目光垂著,顧修看不見她眼底的水洇洇。。

只見她蝶翼般簌動的睫毛。

手攀著他胳膊,臉貼著他肩膀的外裳,到底是秀毓名門,做不出太輕浮的動作,鼻尖擦著男子的肩膀而已,粉頰已經紅透,像六月桃尖那一點,粉從里頭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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