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第106章

否則我就死在你手上!”

婆子氣死了,很想再打一巴掌。

但是葛寶兒看起來太虛弱了,再挨一巴掌,只怕真要死了。

她拿著玉佩說:“我有沒有份?”

葛寶兒點頭:“分你一半,但是我要當票。”

婆子十分心動,就答應了。

葛寶兒靠在馬車里,淚如雨下。

“慶兒……”

恐怕兒子不長大成人,她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那個竹青太歹毒了,什麼都不讓她帶走,要不當了生身父母給她留下的玉佩,她在莊子上怕是等不到慶兒長大接她回去了。

“慶兒……”

葛寶兒越想越心痛,竹青歹毒,藺云婉手腕狠辣,她兒子能長大成人嗎?

她漸漸昏迷過去,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莊子。

送人的車夫、婆子回了武定侯府,帶頭的婆子和竹青說:“姨娘,人已經送到莊子上了。”

竹青問道:“順不順利?她沒惹什麼事吧?”

婆子猶猶豫豫的。

竹青厲色道:“真出了事?你要不說實話,我撕了你嘴!要是說了,這一荷包的銀錁子你可以都拿去。”

婆子一五一十說了:“姨娘尋死呢,硬是讓我當了個玉佩。我就幫她隨便找了個大當鋪當時就賣了,也沒多少銀子……”

竹青冷笑:“都給她了?”

婆子道:“……給了一半。”又不敢說謊,便道:“給了一小半。那些銀子也就夠葛姨娘在莊子上抓藥吃。”

竹青倒不介意這個。

莊子上死的女人可太多了,沒聽說靠著吃藥就能活一輩子的女人。反正葛寶兒也翻不了身了。

她把荷包賞給了婆子,說:“拿去吧。”

婆子笑嘻嘻的,接了荷包走了。

竹青處理好了葛寶兒,找機會和藺云婉說了這事,不過葛寶兒尋死賣玉佩的事,她就沒說了,畢竟只是小事。

藺云婉已經不大在乎一個姨娘怎麼樣了。

“知道了。”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就繼續教長弓念書。

這孩子就坐在她屋子里的一張榻上,乖乖地拿筆默寫,燭光在他秀氣的臉頰上,他卻越來越沉默了。

藺云婉很擔心自己的事嚇到了他,打發了竹青走,問陸長弓:“有心事?”

陸長弓放下筆,低著頭說:“……沒有。”

“還說沒有。”

明明就郁郁寡歡了。

都快入冬了,藺云婉讓人拿了個手爐過來,放到陸長弓手里,說:“手都凍白了,要不要我給你做一雙手套?”

“要!”

他答應的倒是很快。

藺云婉笑著搖頭,還是孩子氣的樣子。

陸長弓終于臉上有了一絲孩子的柔和,他抿了抿唇,說:“兒子是有心事。”

藺云婉點點頭,耐心地聽著。

陸長弓在小桌子底下,攥著拳頭,很克制地說:“兒子恨自己,不能像舅舅那樣給母親撐腰。”

那天兩族談和離的事情,他都聽到了。

可是云逸舅舅可以為母親出頭,他卻不可以!他實在太恨了!恨死他父親,恨死陸老夫人!恨不得他們死!

他知道太大逆不道了,他不敢和任何人說。

藺云婉摸了摸他的額頭。

陸長弓抬起頭,母親笑容十分溫和,他聽見她說:“你也可以的,再過幾年,你就可以給母親撐腰了。”

“母親。”

他不知道說什麼,酸著鼻子叫了一聲。

藺云婉指著書上的內容,說:“累不累?累了就休息,不累就繼續默寫。”

陸長弓說不累。

他在藺云婉這里學了半個時辰,藺云婉覺得不早了,不讓他再挑燈夜讀了,催著他回去:“明天再念吧,書是念不完的。

陸長弓起來行禮:“兒子告退。”

天都黑透了,外面太冷了,藺云婉讓人拿了厚披風給長弓,還讓桃葉提著燈送他到二門上。

陸長弓出去之前,回頭一笑:“母親,您別忘了許給兒子的手套。”

藺云婉笑:“我不會忘記。”

當天晚上就劈線準備給他和弟弟縫制,萍葉幫忙描花樣子,一雙繡竹,一雙繡柏,十分襯他們二人的性格。

第二天早上,陸長弓和慶哥兒一起過來請安。

慶哥兒瘦了很多,魂不守舍的。

聽說最近張逢安批評他很多次,因為陸家發生的事,他已經有了請辭的意思。

“母親。”

慶哥兒站在陸長弓身邊,聲音都怯弱了很多。

藺云婉臉色冷淡:“以后你就不用過來請安了。”

慶哥兒驚訝地看著嫡母,他委屈地問:“母親,為什麼?”

藺云婉淡淡地說:“這話你應該去問一問你的生母。”

再也不愿意搭理他了。

萍葉不客氣地道:“慶少爺,快回去吧!大少爺和奶奶要用飯了。”

慶哥兒只能哭著走了。

他越哭越大聲,嘴里叫著:“娘,娘,娘……”

母親以前明明對他也很親熱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娘,為什麼?

他說不清楚道理,但是心里已經有些明白,要不是生母他也不會變成這樣,現在小廝們私底下都叫他小娘養的庶子,老師看不起他,嫡母和哥哥都討厭他……

他已經比不上大哥受寵了。

與壽堂。

陸老夫人躺在床上,還有耳報神給她傳消息,府里的動靜,她其實都知道。

嚴媽媽問:“葛姨娘已經去了莊子上,那她的藥還要不要送?”

罪魁禍首就是葛寶兒,她死了最好!

陸老夫人目光兇狠地說:“她不是當了個玉佩打算買藥吃嗎,你去跟莊子上的人說,好好喂她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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