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第102章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折子,豎起耳朵聽著。

內閣里的事情,實際上都是首輔說了算。

不過張次輔最近向皇帝推薦了一位看眼疾的大夫,和皇上、桓王忽然走得很近,正是得寵的時候。

張次輔剛想說話,外面有人道:“桓王來了。”

閣臣們一起轉身看過去,齊令珩取了披風給阿福,從容地走進來,臉色卻很嚴肅:“聽說昨天晚上連上了十幾道參武定侯府的折子?”

首輔帶著人過來行禮:“王爺。”

齊令珩微微頷首,說:“您坐著說吧。”

首輔吩咐人:“拿給王爺看看。”

齊令珩隨便翻了幾本,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放下折子的時候,幾乎是扔到案上的,坐在椅子上問閣臣們:“已經有說法了?”

張次輔出來說:“還沒有。”

心里想到藺太傅曾是齊令珩的老師,雖然說已經是多年前的師生情分了,但桓王也不會無緣無故來過問藺氏的事情,應該是還記著藺太傅的恩情吧?

他見眾人都沒有敢直接問的,便先說:“雖然武定侯世子私德不好,不過……勛爵們的事情,處置的范例不多,還想請教王爺。”

齊令珩笑了笑,說:“我也是過來聽聽你們怎麼說的。”

首輔和次輔對視了一眼,還以為王爺要過來插手,這是想管還是不想管?

齊令珩站起來道:“父皇讓我領吏部的事情,我便只能管官員調遣、升遷等事,與我本職無關的,你們自己商量吧。”

看樣子是要走了。

張次輔追著說了一句:“王爺,那我等就如實呈奏了。”

齊令珩走得快,沒有回頭。

大家心里有數了,首輔說:“都原樣謄抄了,呈上去。

事情很快就傳出去了,朝臣們私底下討論著。

“王爺到底是想管還是不想管藺家的事?怎麼來了就走了,也不明示暗示些什麼。”

怕隔墻有耳,大家都是低聲說話:“王爺要是不想管,也不會過來走一趟了。”

“都知道藺太傅曾經是王爺的老師,王爺管的太明顯,少不得有人說他有私心。”

“太子的人要是知道,又該上折子了,這事反而麻煩。”

“況且皇家先君臣,后父子。王爺既然只管吏部的事情,其余的事王爺要是想插手就插手,也是越了規矩。”

景順帝看了折子,也聽到了外面的傳言,召見了齊令珩。

“父皇。”

齊令珩跪在內殿里面,膝蓋下放著柔軟的蒲團。

這樣的待遇,除了他和體弱的太子,整個朝堂上還找不出第三個人。

景順帝高高在上地坐著,手里拿著折子,假裝睡著了,并不理會他。

齊令珩無奈,又喊了一聲:“兒臣,叩請圣安。”

景順帝冷哼一聲,坐起來道:“你還知道來見朕?”

做父親的不過是催婚,兒子一躲就是幾個月,都不私下來見他了!

雖然心里生氣,卻舍不得兒子跪在地上。

他吩咐道:“賜座。”

司禮監掌印太監,外面人稱“老祖宗”“九千歲”,在齊令珩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搬了一把椅子過來,低聲勸道:“王爺,您這回可把皇上氣得夠久,快好好哄哄皇上。”

齊令珩微微一笑,說好。

掌印太監退下后,景順帝指了指手邊的折子,摞在一起比凳子還高了,都是參武定侯世子的折子。

他說:“朕看了,武定侯府世子著實愚蠢。”

“當年要不是看在老武定侯立下過戰功,還有藺鳴教過你的份上。

武定侯府這幾個字,也不該再出現在朕的眼前。”

齊令珩淡淡說:“父皇英明。”

又皺著眉問:“您既然已有了決斷,召兒臣前來——”

景順帝笑著說:“聽說你特意為這件事到內閣走了一趟,朕想聽聽你的意思。”

當父親的,當然了解自己的兒子。

做兒子的,那也很了解自己的父親。

齊令珩道:“父皇有話直說吧。”

景順帝嚴肅地說:“武定侯世子雖然糊涂,但說來說去,也沒有他滅妻的證據,扯不上寵妾滅妻。最多將他貶職,或拿掉他的官職。”

“珩兒,你要是沒別的想法,朕就這麼處理。”

齊令珩冷了臉,但他一向不失態的,在父親面前更是得體。

他淡淡笑著問:“父皇,兒臣要是有想法呢?”

景順帝等的就是兒子這句話。

他十分滿意地頓了頓首,才說:“明年你就要到封地就藩,朕和你母后實在放心不下你的婚事。朕和你母后,要是能看到你帶著桓王妃去就藩,那就再好不過。”

打壓武定侯府的事情,和兒子的婚事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齊令珩跪在地上,語氣平淡地道:“這是國君的政務,兒臣無權插手。兒臣告退。”

低著頭退下了,因為不可以背對皇帝,直到出了宮門他才轉身。

景順帝氣得砸了個雙耳瓷瓶。

司禮監掌印進去的時候,見皇帝那麼生氣,嚇得哆嗦。

“不是勸王爺哄著皇上的嗎……”

怎麼皇上還更生氣了!

景順帝一肚子火氣回了皇后的翊坤宮。

趙素素帶著宮人,跪著迎接皇帝。

景順帝扶著她起來,皺眉說:“還跪什麼,起來吧。”

趙素素連忙讓宮人們都出去,急著問皇帝:“怎麼樣?珩兒答應了嗎?”

“他答應個屁!”

景順帝沒忍住說了口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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