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第32章

“婆母,我這里有一件事裁奪不了,還要請您幫忙斟酌。”

“什麼事?”

萍葉遞過來一個冊子,藺云婉說:“老夫人讓我給表姑娘定下月例,不知照著庶出大姑奶奶的待遇來,會不會委屈了表姑娘,畢竟是好些年前的舊例了。”

衛氏頓時怒道:“她一個外人,怎麼能跟大姑奶奶比?!”

“晦氣的小蹄子,一進咱們家,就把府里攪得雞飛狗跳。”

衛氏一把奪了冊子,說:“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置。”

藺云婉當然要推辭一下:“婆母,這畢竟是老夫人……”

“那我就更要料理。府里的事大小都是你管,我難得為老夫人分一次憂,好了,你回去吧。”

藺云婉輕輕松松地走了。

衛氏身邊的媽媽過來和她說:“太太,您何必摻和老夫人的事呢。這不好。”

“有什麼不好!”

衛氏固執道:“沒什麼不好的!”

立刻就派人去給葛寶兒布置房間,指派丫鬟。

她是不如藺云婉會管家,但是也是官家出身的小姐,這些事還是會料理的。

與壽堂里,幾個粗使婆子往葛寶兒房搬家具,老舊掉漆的箱子、桌椅,兩個還沒開臉的黃毛丫鬟,口齒都不伶俐,別說服侍主子了,不給主子添亂都是好的。

送來就是白領月例銀子的。

葛寶兒都傻眼了,攔下婆子問:“這、這些是什麼?”

婆子說:“還能是什麼?給姑娘用的家具啊。”

五兒也愣了,這……從哪里翻出來的?

葛寶兒指著發黃的地方,說:“這里已經掉漆了。”

“哎喲,掉漆了補了就是了。姑娘小聲些,老夫人還在歇息,您要這麼吵嚷,鬧醒了老夫人,算誰的?”

葛寶兒咬著唇,等下人一走,眼睛都紅了。

下人往她身上潑糞不用受罰,讓她住下人似的屋子,這就是她和兒子在外面苦了七年的結果?

找她們母子的時候,拼盡全力,接回來了卻是這樣待她。

“嗚嗚。”

葛寶兒伏在床上哭,五兒過來勸:“姑娘,快別哭了。姑娘……”

“姑娘,嚴媽媽來了。”

嚴媽媽早聽到了動靜,怕驚動老夫人,自己先過來了。

“溪柳,你先出去。”

“是。”

嚴媽媽冷著臉,道:“姑娘這是哭給誰看的?”

葛寶兒從床上坐起來,委屈地道:“嚴媽媽我不怕吃苦,我打小也是吃苦慣了的,但是陸家也不能這麼侮辱人!一個兩個的,當我是什麼人了!”

嚴媽媽嗤笑一聲。

“姑娘是什麼人,還用得著我說嗎?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葛寶兒氣得哆嗦,白著臉說:“我要去找世子,找老夫人!”

嚴媽媽勸道:“姑娘,這些都是太太的人送來的,是太太的意思。太太的是世子的母親,您真要這會兒就去得罪太太不成?”

葛寶兒抿了抿唇。

她當然不想。

老夫人壽元難料,衛氏卻還有好長時間的活頭,萬一真成了她正經婆婆,和她計較起來……

嚴媽媽道:“姑娘想明白了就好。”

還提醒她:“姑娘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少招搖。少爺都事自然有人操心,別什麼事都想插一腳。姑娘也看到了,按你的主意來,那沒有一件事有好結果。”

“姑娘要真是為了慶少爺好,也為了你自己好,姑且安分些。大家都好過!”

一番話,把葛寶兒說呆了。

第25章 不教

第25章

嚴媽媽走了半天,五兒進來,小聲喊著:“姑娘?姑娘?”

葛寶兒回過神,忽然呢喃一聲:“夫人真是好厲害……”藺云婉好像沒做什麼,怎麼大家都向著她了,連陸爭流都不到她這里來了。

“那當然!夫人出身清流世家,從小飽讀詩書,便是管家經營,都不在話下……”

五兒心懷敬重仰慕,說的眉飛色舞,不知哪里說錯,見葛寶兒拋過來一記冷眼,及時打住。

她低著頭,抿著唇,小心翼翼的樣子。

葛寶兒好像沒生氣,拉著她的手,跟她很親密。

“五兒,你說的沒錯,夫人出身厲害,也有本事。我不如夫人的地方太多了,我還要好好學學夫人的為人處世。也是為了我自己好。”

五兒一臉納悶。

夫人是當家主母,表姑娘要和夫人學什麼呢?老老實實地做個客人,好好孝順老夫人,尊敬著主家人不就成了?

可她不敢說出來。

葛寶兒的月例銀子,今天也發下來了。

“五兒,你的月例有多少?”

五兒看著葛寶兒的銀子,不敢說話,她的月例銀子,比葛寶兒的只少了兩錢銀子。

葛寶兒心里也有數,她把錢給五兒,說:“你去幫我買些筆墨紙硯來。”

“姑娘要學寫字?”

葛寶兒點頭,真誠地笑著說:“老夫人不是信佛嗎,我學會了寫字,也能為她抄佛經。”

五兒覺得這樣好,趕緊跑去二門上,拜托前院的買辦幫忙。

葛寶兒坐在窗邊,清秀的眼眸里,滿滿的野心。

進陸家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無知。

也鬧了太多笑話。

現在有張逢安這種名師教慶哥兒,她就不用再操心了。

大可以放心地去學藺云婉知道的事情、明白的道理、會的手段,以后為慶哥兒鋪更遠的路。

第二天早上。

藺云婉到與壽堂來請安,院子里有種詭異的寧靜。

“老夫人,世子。”

葛寶兒不在,昨兒起就在廂房里練字,不怎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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