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第25章

又吩咐婆子去喊慶哥兒身邊的小廝過來,小廝跪在外面的臺階下,她親自審問:“哥兒好端端的怎麼會病了?是不是吃壞了什麼?你們怎麼服侍的!”

小廝嚇得腿軟,跪著不敢抬頭,說:“老夫人饒命,不、不是小的們服侍不周到。少爺是……他是……”

“他是怎麼了!你快說啊!”

小廝道:“……少爺是累的。”

“什麼?累病了?”

陸老夫人不信,藺云婉至于把孩子累成這樣嗎?

葛寶兒突然不哭了,她咬著牙低聲說:“老夫人,我有事要稟。”

“你怎麼又有事?”

陸老夫人看了她一眼。

葛寶兒把袖子里的幾張宣紙拿了出來。

藺云婉一直讓慶哥兒寫那種無用的東西不說,還害得慶哥兒病了。

她這個做母親的實在忍不得了。

第19章 問罪

第十九章

“這是什麼東西?”

看著葛寶兒遞過來的宣紙,陸老夫人一頭霧水。

“是慶哥兒這些日子的作業。”

“什麼?”

老夫人震驚了,脫口而出:“慶哥兒這麼長的時間,就一直在學寫這個玩意?”

葛寶兒自己都困惑,又怎麼能回答她的問題呢。

陸老夫人拿著宣紙,看了半晌,眼睛都看花了,又拿給嚴媽媽看:“你覺得這是在正經開蒙嗎?”

嚴媽媽看著滿紙上的橫線,支支吾吾:“這……”

她道:“老夫人,您也知道,老奴也愚笨,只認得幾個大字罷了。”

這種教學生寫字的法子,她是聞所未聞。

葛寶兒道:“老夫人,也不能冤枉了夫人,還是找個懂得的人過來瞧瞧才好。”

說的也有道理。

陸老夫人自己也是武將世家的姑娘,不擅長舞文弄墨,只能說看個賬冊、理家不受糊弄而已。

從沒見過這種教人寫字的方法。

前院的管事都是略讀了些書的男子,總該比她懂得多些,應該知道藺云婉是不是在好好地教慶哥兒。

陸老夫人吩咐臺階外的小廝:“去叫前院的大管事過來。”

“是。”

小廝屁滾尿流地跑了。

“小的請老祖宗安。”

大管事來了與壽堂,也在臺階下面回話。

陸老夫人一示意,嚴媽媽就拿了幾張宣紙過去,說明了緣故。

“容小人看一看。”

大管事拿著幾張宣紙過目了好幾遍,眉頭越擰越深。

“這……”

“這,小人沒有見過這種練字的方式。”

臺階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傳來,管事額頭上都出冷汗了。雖然嚴媽媽沒有提這宣紙上的橫線是誰畫的,他總覺得事情不尋常,生怕自己的回答壞了事,連忙跪下。

“老夫人,也、也許是什麼奇巧的獨門方法,小人見識淺薄,沒有聽說過。”

陸老夫人緊緊地閉了閉眼,說:“你下去吧。”

大管事忐忑地說:“是。”就退下了,心里還十分的納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嚴媽媽拿著宣紙又進門來,把東西都放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她也不敢再說什麼。

“去請她過來!我親自問一問。”

陸老夫人攥著佛珠,臉色冰冷得嚇人。

藺云婉從早晨就開始給陸長弓上課。

微風正好,她講完了一些練字的要點,和《千字文》里的內容,就讓他準備動筆練習。

“萍葉,研墨。”

這種小事,藺云婉都讓丫鬟來做,免得耽誤陸長弓的功課。

陸長弓很知道感恩,縱然是嫡母身邊的丫鬟,他也知道說一聲“謝謝”。

孩子年紀還小,性子又內斂,說話聲音很小。

萍葉每次聽他道謝,都要忍著笑。

陸長弓又不知道她為什麼笑,以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得體,經常低著頭,抿著嘴唇,臉頰浮出淺淺的紅暈。

真是孩子氣的一面,垂絲堂里的人越發喜歡他。

墨條磨成了墨汁兒,陸長弓剛剛提筆,就聽藺云婉說:“今天不用練橫了。”

雖然愣了片刻,他很快就收了筆勢,也不問緣故。

母親怎麼教,他就怎麼做。

藺云婉說:“我今天教你寫字,完整的字。”

陸長弓驚訝地抬起頭,說:“母親,可是弟弟他……”

藺云婉淡淡地說:“你已經等他夠久了。”

慶哥兒天資平平,又很會偷懶,這才拖延了進度。否則陸長弓早就該開始學新東西了。

雖然她不喜歡慶哥兒,但是從沒想過針對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但是這個孩子如果吃不了讀書的苦,就裝病逃課,她也不會因此耽誤陸長弓的課程。

“我們開始吧。懸腕,一指法。”

話音剛落,陸長弓立刻端坐著,按藺云婉說的方法懸腕握筆。

親自指點了他小半個時辰,幾張宣紙上,都出現了漂亮的字。

藺云婉一張張看過去,贊賞地點頭。

陸長弓一邊寫著,一邊用余光瞥向嫡母,又生怕母親看見,立刻收了目光,專心寫字。

“你寫得很好。”

陸長弓耳朵都紅了,抿著彎起的嘴角說:“謝謝母親。”

藺云婉走到他書桌前,低頭看著他說:“不過……”

“兒子還有哪、哪里不足嗎?”

陸長弓緊張地握著毛筆。

“要注意勞逸結合。你年紀還小,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每日把我布置的作業完成就足夠了,其余的時間多去跑跑跳跳逛逛園子,多吃吃喝喝。

這孩子的勤奮程度遠遠超過她的預期,聽前院的小廝說,他每天回去都寫到天黑,早晨過來請安上課之前,都要寫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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