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第17章

桃葉答不上來,絞著帕子發愁。

傳晚膳的時間。

“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同用膳。”

“知道了。”

藺云婉換了身衣服過去。

吃飯在次要,要緊的還是談兩個哥兒開蒙的事情,飯桌上大家倒都沒說什麼閑話。

葛寶兒連著在院子里伺候老夫人飲食好幾天了,這會兒也在屋子里幫忙布菜。

飯罷,陸老夫人有意支開她,便說:“你也累了,先回房去歇著吧,這些留給下人做。”

葛寶兒手腕一頓,頗有些不舍得離開,畢竟事關她兒子的前程。

到底沒敢忤逆老夫人。

“寶兒告退。”

陸老夫人攜著藺云婉去里面說話,陸爭流跟在后面,為她們挑簾子。

葛寶兒離開之后的最后一個回頭,便見屋里燈火溫柔,她的丈夫和別的女子,同長輩一起在屋里談論她兒子的事情。

咬著唇,委屈地走了。

“云婉,你還說你生疏了,你的字明明寫得很好!爭流都和我說了。”

陸爭流看向藺云婉,目光發亮。

他也是進過學,熟讀兵書的人,這幾日又惡補了一番,當然分辨得出字跡好壞。能寫那麼好的隸書,藺云婉書讀得也不差,完全可以當他兒子的老師。

陸老夫人還說:“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夸過你的字,也夸過你的學問。倒何必舍近求遠去求旁人,就你來教兩個哥兒好了!”

態度之堅決,藺云婉推辭不掉。

其實她也沒想推辭,不過還是說:“我會學,卻未必會教。術業有專攻,還是當過老師的人,更會帶學生些。”

又問:“世子仍沒有請到老師?投其所好再輔以教子的誠意,想必總有動容的人才是。

這倒是和陸爭流的想法不謀而合,他正是用的這策略。

只是……

他低了低頭,道:“他們所好也是那幾樣,想投中他們的喜好,于侯府而言,委實艱難。”

已經在那些讀書人面前放下過面子,落了臉,再讓他兩次三番順著他們的喜好去屈膝,他不肯。

藺云婉無話可說,嘆息了一聲。

她嘆得輕,幾乎聽不見。

陸爭流還是覺得脊骨都彎了一截,心里莫名難受。

陸老夫人則有些惱火,怎麼能請她教養孩子,拖拉半天沒句準話。

藺云婉在她動怒之前,道:“教養孩子本是我身為嫡母的職責,推脫不得。”

這才像句話!

陸老夫人剛舒服一點,就聽見藺云婉說:“可侯府庶務,也讓我分身乏術。”

“你不愿意?”

陸老夫人急了。

藺云婉淡淡地道:“丑話說在前面,我盡心盡力教他們,不過侯府庶務我也不能丟,學得如何,便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那是當然。”

陸老夫人松了一口氣。

陸爭流則無言地打量著藺云婉,忽而,莞爾。

藺云婉只覺莫名。

第13章 開蒙

第十三章

“什麼!她……夫人來教慶哥兒念書?”

聽說自己兒子的老師從名師變成了藺云婉,葛寶兒手里的帕子都要擰爛了。

她委婉地問:“之前不是說好了到外面去請名師嗎?怎的忽然變了?”

陸爭流告訴她:“勛爵府邸,請名師艱難。”

至于怎麼個艱難,沒有詳細說給葛寶兒聽。

她不需要知道,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葛寶兒抿了抿唇。

她來武定侯府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說跟著老太太日子是過得寡淡了些,可就是這種寡淡,也是她以前想象不到的潑天富貴。

陸家怎麼會連一位名師都請不到?

“夫人平常管著這麼大的一個侯府,還要再教兩個孩子念書,我只怕……夫人會不會忙不過來?”

陸爭流看了她一眼,沉聲說:“是我和祖母極力央求,她才答應教慶哥兒。”

葛寶兒覺得不可思議。

陸家怎麼會讓藺云婉來教慶哥兒呢?

她難道能比名師還教得好?

知道葛寶兒不懂這些,陸爭流耐著性子,簡單解釋了兩句:“云婉寫得一手好字,從小熟讀四書五經。做學問不比科舉入仕的男人差。這點你不用太擔心。”

葛寶兒確實不懂。

但她知道,再說下去,他可能沒耐心了。

她扯了個笑出來:“世子,我不疑心夫人的學問。退一步說,我即便不明白夫人的厲害,我也信你和老夫人不會拿慶哥兒的前途開玩笑。”

“嗯。”

兩人身在與壽堂的小佛堂里,一尊十五寸高的觀自在菩薩立在佛堂里。

一尊青銅的香爐,滿爐的香灰里面,三根燒盡的線香。

這般清凈隱秘的地方,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他是她的青梅竹馬,和她有一個可愛聰明的兒子。

葛寶兒低下頭,羞澀地勾了勾陸爭流的袖子。

這讓陸爭流一下子想起了他們小時候在澧陽的時候,田野里,山林里,朝陽夕陽下,她就是這副模樣。

只不過,他這幾天心力憔悴,唯獨今日了結兒子開蒙的事,才略輕松一些,但也確實累了。

他語氣很溫和:“老夫人一會兒會安排慶哥兒過來見你。”

“真的嗎?”

“真的。你跟慶哥兒好好聚一聚,我先回去了。”

“阿正哥……”

葛寶兒的心情忽上忽下,依依不舍地看著陸爭流離開。

不多時,慶哥兒確實過來給老夫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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